清晨,沙魔镇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中央小街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此时,小街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多么美好的的夏日清晨。
一缕晨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多吉感觉困在一个密闭压抑的黑暗空间里,他难受地想要挣脱,可是全身却像套上了一副巨大的枷锁一般,越挣扎却感觉被捆绑地越紧,直到一道光亮照射进来,他的眼皮被刺激得跳动几下,缓缓地展开来,是那么的刺眼,可是这阳光真好,让自己感觉到自己还好好的活着,头也像撕裂一般疼痛,
他用手揉了揉眼眶,别过头看了看床的另一侧,对面也是摆了一张床,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正是老头子,他正在闭眼安睡,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也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侧头望向多吉,莞尔一笑,
“臭小子,你醒了?我们俩到底睡了多久了?”老头子发出慵懒的声音,
“老头子,我当然醒了,倒是你睡的可好?”多吉反问道,
“嗯,做了一个梦,好长好长的梦,直到刚才才猛醒过来。”老头子淡淡道,
“我也是,做了一个梦,被困在一个密闭压抑的空间里好久,直到刚才才醒。”多吉从床上爬起,“还有我全身都感觉要散架了一般。”
“是啊!我也是,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我们都睡了多久了?”老头子也顺时起床,
两人都漫步到窗前驻留,
“我也不知道,我连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忘了,呵呵!”多吉轻揉了一下胸腹的伤口,
“是吗?我只知道你在沙魔洞里靠着石壁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我看你睡着,感觉自己也好累哦,像虚脱了一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老头子也是一头雾水,
“叽——”的一声,卧室的房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正是这家的主人,老婆婆,她进屋一看,多吉两人都起来了,顿时喜上眉梢,脸上笑得像绽开的花朵一般,和蔼地说道:“你们两个都醒啦?真是太好了,这几天可把老婆子给担心死了,好歹你们俩终于醒来了。”
“这几天?婆婆,我们俩睡了多久?”多吉一愣,问道,
“啊!你们俩都睡了三天三夜,自从三天前的那晚,有镇上的居民发现沙魔山上燃起熊熊大火,就去告知镇长,镇长带着许多年轻人就往山上走,终于在沙魔洞里找到了你们,可是找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俩都受了比较重的伤,还好没有性命之忧,最后大家伙就把你们搬回到了我的家,直到你们现在醒来。”老婆婆一五一十地道来,
“哦,原来我们睡了那么久了!呵呵!”老头子一拍脑袋,
“好了,你们再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找人给镇长报个平安,再给你们弄点鸡汤和早点,你们躺了那么久,大伤初愈,是该补补了。老婆婆絮絮叨叨地说着,
而多吉和老头子却一点也不感觉烦,相反心里却涌现了暖暖的感动。
老婆婆见自己唠叨嘱咐了那么多了,也见好就收,笑道:“我老婆子也不再絮叨了,你们俩也好生休息,我先去准备早餐了。”
“婆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啦?”多吉动情道,
“傻孩子,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们歇着,我出去忙活去了。”老婆婆赶紧打断他,
目送着老婆婆离开,多吉才转过身来,感叹道:“好久都没有感受到家的温暖了,现在好像又有了,对了,老头子你还有家人吗?”
“我吗?早没有了,我都40多快50岁的人了,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从那以后,我就被我的师父收留了,可是就在几年前,我的师父也去世了,我只好遵循师父的遗嘱,四海云游,采尽百草,总览山河,习得为医,不再辜负他老人家的遗愿。”老头子想起了以前的往事,神情显得略微的伤感,
“看来老头子也是身世可怜之人,而我也是,2年前,我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可是就在一夜之间瞬间化为乌有,现在感觉那么的孤独,好像天地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好在师父细心养育了我,教授了我本领,而他老人家刚不久也离开了人世,只留下我和尼克孤苦伶仃,相依为命,不过现在想来,我们俩也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多吉感叹道,
“孩子,你好好的振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头子反过来安慰道,
“喂,对了,我的尼克?我的尼克怎么样了?”多吉突然急声大喊,“尼克,尼克,你在哪里?”
院子里的一角滚出来一个玻璃瓶,紧接着跑出来一只狗,“汪汪汪”地响应着主人的呼唤,
多吉一见是尼克,顿时是喜出望外,一溜烟就往院子跑去,
老头子站在窗户前,看着绚烂的阳光和那枝头乱叫的鸟儿,轻笑了起来,再看看院子里那抱成一团的一人一犬,莞尔一笑,“真是好天气,偷得浮生半日闲,老头子我也不能老待在屋里,我也去晒晒太阳,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