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家的房屋是三层,由于是依山而建的,所以每一层的景色都各有千秋。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小路往左一拐,是一扇月亮门,进入月亮门,就是房屋的院子了。
一进院子,就看见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竹屋下摆着一张躺椅,椅上正有一个人在闭眼小憩,近前一看,竟然是老头子,他正在酣睡,还带有轻微的鼾声,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在假寐,
而在近处的一块空地上,多吉却在挥汗如雨地练着武艺,曾经师父教授的本事,他可不想荒废了,最后一个收放自如地合气收拳,眼神一个劲地往老头子那边瞟,见老头子睡得似乎挺深,才吁了一口气,
多吉不以为意,轻轻地踮着脚,运用内力,尽量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蜻蜓点水般向老头子的躺椅旁移去,眼看就要挪到近前了,闭着眼小憩的老头子却突然开口了,
“臭小子,你向我凑过来,有什么企图?从实招来。”老头子眼睛猛地一睁,迸射出睿智的光芒,嘴角露出一丝皎洁,笑骂道,
“啊!老头子,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灵,我的脚可是没有发生任何声音,你是怎么知道我过来?”多吉一阵尴尬,忙腆着脸讪笑道,
“就你那点雕虫小技,还敢在我面前显摆啊?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哼!”老头子别过脸,冷哼道,
“是,是,是,老头子,你目光如炬,大智如愚,我这点本事在您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了,现在我自己都觉得骚得慌,对了,您能够告诉我您是怎么发现我的吗?”多吉低眉顺眼道,活脱脱一副欲拍别人马屁的奉承模样,
“好啦!少拍老头子我的马屁,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告诉你罢了。”老头子顿了顿,吸了一口气,才道:“其实是气,我感觉到了你的气,你刚才过来的时候定是运用了内力,我猜的可对?”
“哇,老头子,你也太牛了!真是王霸之气,大有气吞山河之气概,不佩服都••••••”多吉滔滔不绝地继续拍着马屁,
“好啦!臭小子,老头子我都吃不消了,你还是赶紧打住,我都快吐了。”老头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训斥道,“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对我必然有所求,就不要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吧!”
“呵呵!早说嘛!都把我说得累死了!”多吉收起那副奴颜的模样,见躺椅旁有个茶几,用手提起茶壶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就往嘴里灌,
老头子见多吉这副混账模样,是有点哭笑不得,指着他的头就是一阵无语,
多吉见他指向自己,一看手中的杯子,问道:“哦?老头子,你是渴了,对不对?”
老头子怒吼道:“臭小子,你喝得那个杯子是我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您消消气吧!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计较哦。”多吉忙假意赔礼道,
“好了,说你的目的吧!”老头子忙转移话题,不知道这个臭小子要胡咧咧到什么时候,
多吉眼珠一转,像个得逞的小狐狸,“老头子,你那个影子分身术很厉害哦!能不能把它传授给我啊!”
“这下子你小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原来是看上老头子我的影子分身术了,看来你小子的眼光不错嘛!”老头子露出释然的笑容,
“嗯,老头子,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的高人,你不是采药的老头嘛?怎么会那么厉害的功夫啊!”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不过是老头子我防身的招数,自然是我师父传授给我的。”老头子回忆道,“可惜师父已经••••••”
“对不起,老头子,是不是触到你的伤心往事啦?”多吉歉然道,
“我没关系的,臭小子,你不用刻意安慰我,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生老病死,乃是五行轮回之矩,谁也不例外。”老头子神情有点落寞,转而又释然一笑,“你不是想学影子分身术吗?”
“对对对,我很想学。”多吉小鸡琢米似的直点头,
“那在学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老头子笑道,
“你说,你说。”大头期盼地问道,
“何为‘武道’?”老头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何为武道?多吉听了一阵傻眼,不一会儿陷入一阵沉默与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