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江清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还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就是教慕云墨看着眨了眨眼,“你知道?”
“嗯,能猜到,今日上午说起来的时候,你就有些奇怪,再者父皇那个老头儿的脾气,我总也还是了解一些地。”封江清忍不住捏了捏怀里人的脸。
慕云墨含笑看着封江清,内心是一片动容和感触,封江清也是忍不住要渐渐低下头去,瞄准了那朱唇。
就当好事要成的时候,门口处便是封笔敲了敲门,“王爷可是醒了?有相爷的消息传了过来。”
封江清就是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抬起头来,这什么垃圾属下,一点都不会看时机,跌价卖了算了。
慕云墨就是好笑地起身穿好了衣裳,开门,听封笔回报了消息。
不知为何,封笔在同慕云墨说话的时候,总觉着后背发麻,悄悄往屋里敲了一眼,就瞧见自家王爷阴森森的眼神,封笔就是一个寒颤,三句话并做两句说,说完就溜得飞快。
慕云墨挑了挑眉头,展颜一笑,走回了屋里,封江清倒就只是换了个地方窝着,跑去了软塌上侧躺窝着,手里还捏着那本儿兵书,瞧着慕云墨笑得高兴,随即问道,“说了什么,这么高兴?”
“真正儿是个趣闻,宰相爷今日英雄一怒为红颜呢,直接去了京兆尹府衙将那几个人带走了,看来呀,相爷马上就要做个后爹了!凭白捡了一双儿女,也不知道我这个做女儿的,是不是该奉上一份喜礼才是,你觉着呢?”慕云墨笑着道,说到后来,还真有几分皱眉思考的模样。
“……”一旁进来奉茶的冷香有些说不出话来,一张秀丽的脸上满满都是无语,我的小主子,小姐,郡主,王妃娘娘,您用这种语气说自己的亲爹真的好吗?能不能收敛一点!怎么能跟着楚王爷就学坏了呢?!
封江清还惦念着方才的事情,此刻将送到面前的人扯入自己的怀里。
冷香已经面无表情了,冷漠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再冷漠地走了出去。
慕云墨好笑地看了看封江清,索性也不挣扎了,还有些想不通,“你说,当年我娘亲那么好,说是京城第一姝都不为过,为何慕远京还能看上沈媛媛?”这沈媛媛说起来终究也还是与当年的东方妍不一样,慕远京娶东方妍大多还是为了东方家,而且如今就是换个情况,是东方妍在衙门受了这些板子,慕远京是定然不会急急忙忙去这么闯衙门,做出今日这般胆大的事情的。
不过是慕云墨随口一问,封江清却是极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还瞟了瞟手中的兵书,“许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本王的岳父大人就是喜欢那种娇滴滴的柔弱无骨的楚楚可怜的女子吧。”这大抵就是像大多数女子都不会能看的顺眼沈媛媛,但是那却是极招许多男子喜爱的,毕竟那种温柔娇弱得仿佛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天她的唯一的女子,就很能让男子有成就感,从她身上找到成就感和虚荣心了。
慕云墨也还是能明白这个理儿的,只是还是忍不住瞥了瞥嘴,大抵也是她再也做不到那样的姑娘了,看着封江清颇为感叹的模样,慕云墨眉头挑了挑,“这么说来,王爷也喜欢那种女子了?”
封江清就是从善如流地回答道,“没有,我不喜欢什么这种那种的女子,我只喜欢墨墨。”
慕云墨嫣然一笑,“王爷好眼光。”
“那是自然。”封江清也不想再跟自家的姑娘多说话,还是用动作表达更实际些,伸手拖着慕云墨的腰往上带了带,凑到自己身前,二话不说便低头吻了上去。
方才成亲,虽然两个人都是什么没有经验的雏儿,但是很显然楚王爷显然要比楚王妃清楚不知道多少去了,这大抵也是男女子天生地差异的缘故了。
慕云墨就是被吻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好半晌,封江清才放开慕云墨。
慕云墨便是蓦然坐了起来,有些无语得看着封江清,“王爷,臣妾觉着这白日宣淫不是什么好习惯。”
封江清挑挑眉头,“王妃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可是本王怎么记着昨日晚上王妃可是推拒得很?”
“……真的是”完全不要脸了!!!
不过若是真论起不要脸面来,楚王爷深深觉着自己恐怕还不是某宰相大人的对手。
慕远京自然是不能直接将沈媛媛三人带回宰相府,其实论起来,这三人进京也有两日了,只是那时候封江清将婚礼闹得大,也无人去注意这从外地来的三个人。
慕远京将他们径直送去了宰相府在外的一所不为人知的宅院里,也算是慕远京自己的私产了。本来打算着自然是在慕远京同沈媛媛成婚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沈媛媛的身份,不然多么为人诟病,而且凭白定然不知会闹出许多麻烦。
但是今日,封舒那么一闹腾,如今全京城上下估计早就传遍了,如果真是一场闹剧也就算了,但是偏生慕远京是真的有这个计划打算的。等到慕远京到时候迎娶沈媛媛那一日,百姓们想着今日的事情,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想想,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了。
对于这母子三人刚进京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慕远京心中自然还是有极大的怒气的,但是此刻看着沈媛媛趴在床榻上,拿着手绢轻轻抹泪的样子,只觉得心口那股怒气都化成了心疼,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这件事情还是尽快息事宁人,我也会再想些法子比较好,这些日子你们就不要再出门了,也好好在府里修养,方才大夫不是也说了,要安心静养。”
沈媛媛就是乖巧地点点头,面上也还有些担心忧愁的模样,有些踌躇地问道,“远京哥哥,可是……墨儿那丫头仿佛很不喜欢我们,我……要不要去赔礼道歉?”沈媛媛倒是到现在对慕云墨到底认不认识自己,还有些怀疑。“许也是墨儿真的不认识我了……”
慕远京就是冷哼一声,“不认识?怡安收藏的画卷甚多,其中就有些你和她一处的画卷,慕云墨小时候都是见过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而且就连今日的那个林梁都是认识你的,当真是不给我面子,都是些孽障!都是故意跟我作对!”慕远京虽然此刻很想对着慕云墨破口大骂,但是也清楚自己是万万不可能跑到楚王府去教训她的。
沈媛媛就是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好半晌,才有些委屈地垂下了眸子,“我就知道,肯定还是因为怡安堂姐的事情心中怨恨我,当初也都是我不好,远京哥哥,要不,我还是去给墨儿赔礼道歉吧?”
纵然沈媛媛这么善解人意如此说,但是却是越发挑起了慕远京心中的懊恼之意,伸手去揉了揉沈媛媛的发顶,“媛儿,没事,不要想多了,这哪里能怪你,分明是那个孽女无礼,再者你分明是她亲姨母,她还如此放肆无礼,当真是过分!且当年裂王府将你送去那江北之处受了这么都多年哭苦,该让那孽女来找你赔礼道歉才是!”说起这个,慕远京心中更是恼怒,怎么了,当年就算是他真的纳了沈媛媛为妾,又怎么了,不过是纳妾而已,如今达官贵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者,他也并没有急着娶了怡安就要纳妾,他自然也是看重纳妾的,只是那裂王为何就这么看着她,仿佛是他做了什么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事情一样。
站在门口,本来是想探望一下沈媛媛的封舒就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什么就叫去江北之处受苦了,她父王分明很宠娘亲的,好不好?而且江北之处也不知道比京城这个烂地方好出多少倍去!还有她的父王明明比这个什么被人到处欺压的宰相也不知道好出多少倍去呢!如果不是父王忽然暴病去世,江北的王府又被封了,他们何至于来此!
沈媛媛擦净了眼泪,“还是给远京哥哥惹麻烦了,若不是我带着两个孩子,却是也无处可去,来了却也没想到原来怡安姐姐已经去了,墨儿如此疏远我,我真是……”
“无事,你就安心住下来,舒儿和系儿,我自然也都会真心疼爱的,舒儿也不小了,马上就是科举了,我也会为她安排个好夫婿,系儿也可以去参加科举,我都会上下打点好的。”
沈媛媛就是笑了笑,“远京哥哥真好,我……我也会照顾好远京哥哥的。”
两人便是相视一笑,倒是好一副情深义重深情脉脉的样子。
宰相爷看上了一个带着儿女的小寡妇的消息很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京城,同时更是立马就传出了两个人的风流佳话,什么宰相爷为了救小寡妇硬闯京兆尹府衙公堂的事情,更是纷纷扬扬就刮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