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帆这句神补刀，让宋朝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真体验了一把浑身发毛……
她立刻别过眼去，没搭理帆帆这句话，更没有去理会顾怀铮不悦的眼神。
他有什么好不悦的，难道不乐意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无论怎么说，都是她来的吃亏。
“走了。”顾怀铮倒是还挺讲情面一般，对她说道。
外面似是下雨了，风吹得很大，她原本是想要上前将帆帆外套上的小帽子给他戴上去，但是却被顾怀铮抢先了。
顾怀铮伸手将帆帆的小帽子扣到了脑袋上，男人的动作略显粗鲁，帆帆的眼睛都被遮住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宋朝暮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像是从心上被人堪堪剜掉了一块肉一般地疼。她舍不得孩子，更害怕顾怀铮这是在设计让她将孩子交出来，从此就不把孩子还给她了。
但宋朝暮在心底隐隐地还是相信顾怀铮的，他既然出口了会把帆帆送回来，他应该不会食言……
等到听到楼下顾怀铮的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宋朝暮才立刻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相册，从最近删除当中找到了刚才删除的那张顾怀铮的照片，立刻点了恢复。
这一串动作一气呵成，像是铆足了浑身的力气尽快去恢复，生怕晚一秒钟，这张她珍藏的照片就消失了一般。
她盯着照片看了冗久，眼角止不住地泛酸，末了，才将手机收了起来。
*
顾宅。
这是帆帆第一次来顾宅，什么事情都新鲜的很，一双大眼睛藏在帽子底下，躲在顾怀铮的怀里下了车。
“爸爸，你家好大啊。”
“这里也是帆帆的家。”顾怀铮对孩子是难得的有耐心和温柔。
他是不喜欢小孩子的，身边人都知晓。
帆帆不说话，任由顾怀铮抱着进了顾宅。
顾宅是纯中式建筑，古朴庄重，今天早晨下了一场薄薄的初雪，积在顾宅的顶上，莫名有一种阴森之感。
顾怀铮的父亲早年因病早已不怎么出门，这样就是为什么顾方正正值壮年，却将权势大部分交给了顾怀铮。
而也就是因为顾方正正值壮年，才会导致顾秋茗和顾怀铮两姐弟之间的争夺。
穿过长廊，进了顾宅的客厅，顾方正正在喝药。
四周都是上等的红木家具，俨然森严的做派，保姆将药送到了顾方正的前面，他低头喝药时，听到了顾怀铮的声音。
“爸。”顾怀铮常年是住在顾宅的，但是偶尔会住到自己的公寓去。
而顾秋茗自从嫁人之后就从顾宅搬了出去，现在又因为一个孩子姓顾的缘故，又搬了回来。
堪堪是一场好戏。
顾方正抬头，当看到顾怀铮怀中抱着一个小孩的时候，微沉了眉目：“这是谁家的小孩？”
记忆中，顾怀铮对小孩没有半点兴趣。
“我的。”
帆帆盯着顾方正的脸看，觉得好奇又奇怪。
这个爷爷看上去怪怪的……
顾方正因为多年生病的关系，早已形容枯槁。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