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连晔置若罔闻。
萧振华不甘心就这样被带走,面对强势的萧连晔却又没法反抗,着实生气。
“萧连晔,你到底要怎样?是不是把整个萧家握在手里才算满意?”
面对萧振华的质问,萧连晔不理,直接让人带走了。
然后他对一直处于震惊当中的跟萧振华谈事情的人说:“抱歉,惊扰到您了。”
那人合上惊讶的嘴,半晌嗫嚅着声音说了一句:“三,三公子,你,你不会,对大爷动手吧?”
“怎么会?他是我大伯不是吗?”
萧连晔冲那人一点头便离开了。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最终叹了一口气,兀自说了一句:“看来真的是要变天咯。”
萧连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萧家彻彻底底的清理了一个遍。
当萧四海被从自己住的院子里请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对萧连晔破口大骂,那骂声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萧连晔,枉你为萧家子孙,你就是这样戕害手足的!”
面对萧二爷的骂声,萧连晔当没听见。
该怎么办怎么办,萧四海被气的没脾气。
那萧四海的母亲也跟着像萧连晔哭诉,说什么都不愿意搬离那里。
“萧连晔,这宅子好歹我也住了那么多年,你说搬就搬,你让我老了住哪里去?”
二夫人舍不得那屋子里的家具跟摆件啊,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好东西,虽然有许多东西都被萧四海被败了,可她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再不济,那萧连晔不过是三房里的孩子,到时候真的能眼睁睁的看他们没落?
结果不指望他还好,这么一指望他,他们没落的还快一些。
无视萧四海跟二夫人的控诉,萧连晔强制性的将萧家人聚在了萧宅里的一个小园子里生活。
房间比之前的小,院子也没之前的气派,更别提里面的装潢。
二夫人天天以泪洗面,这么一生气,人也病了。
这一病不要紧,简直是断了萧四海的财路。
人可以没吃的,但不能断了他的烟啊。
没有烟吃的萧二爷几乎要崩溃了,抽空从园子里跑出去,去跟萧连晔的死对头在一起。
那死对头亦是冼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却因为都有共同的目标,排挤萧家,得以走在一起。
萧四海烟瘾上头却没抽的,人难受的不行,待过足瘾之后,接过那人递过来的一包药,说是只要下到萧连晔喝的水中就行,别的不要管。
等完了之后,再来他这里领烟吃。
萧四海过足瘾后简直像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一般如注神力,当即将那人的话奉为圣旨,也不去探究那话背面什么意思,何况萧连晔断了他的财路,又将他赶进一个破败的园子里生活,他怎么想怎么恨。
便更加想一下子将那包药粉全部下到萧连晔喝的水里面。
偏巧那天萧连晔因为有事回家的晚了。
萧四海等不到萧连晔,便先行睡了。
结果第二天萧连晔一大早就出去了,萧四海郁闷之极。
连等了两天后,一直没等到萧连晔在家,然而他的烟瘾又犯了,于是再去找那个人。
那人一直没等到消息传来,对萧四海的态度也较之前差许多。
萧四海脸皮厚,当着没看到那人脸上的不快,并且再三保证一定要把那包粉末给萧连晔喝掉。
那人说:“既然二爷如此恳求,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以后被说没有烟吃。”
萧四海连连点头,望着手中那包药粉,他问:“这包药粉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人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说:“真的想知道?”
萧四海点头。
那人伸出手指头示意他近点。
萧四海凑近他,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只是令他暂时昏迷的一种药,昏迷之后,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等醒来也记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
“只是这个?”
“那不然你以为是毒药啊,哈哈,真要是毒药我会告诉你?”
萧四海一想也是哦,真要是毒药的话,他怎么可能这样直白的告诉他呢?
肯定是自己想办法藏着去干了。
萧四海又问:“你想要他昏迷后做什么?”
那人狐狸眼眯成一道缝,在萧四海没看到的地方,从里面折射出一道杀气。
“从他回来后到现在不知道抢了我多少生意,烟草生意就这么活生生的被他断了的,既然他不仁,我就要让他吃点苦头,免得再跟我作对。”
萧四海心中对萧连晔的不满登时给调动起来。
他咬牙切齿的说:“可不是,就因为他坏了我的烟草生意,害的我被人抓,现在又想霸占萧家的财产给我们撵到小园子里去住,简直不把我们当手足看待。
如此不仁不义的人,我当真不应该在有怜惜,晁先生,如果他喝了之后你的人把他弄走了的话,请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要让他明白萧家不仅仅只有一个他的。”
晁先生唇角弯弯,嘴角噙着烟斗说:“你是谁啊,你的忙我不忙我还能帮谁的忙?”
一句话说的萧四海心花怒放,临走前还不忘再找他多要一些烟膏这才作罢。
等萧四海回去,听到他专门留着放哨的人说萧连晔回来了,顿时心花怒放起来。
心想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
殊不知在他离开之后,那晁先生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哼,一头蠢驴。”
“晁先生,您觉得这事儿能成吗?”跟在晁先生身边的人问。
“不要把他当做多大的指望,那萧连晔够聪明,三番两次的逃脱我的追杀,如果萧四海真的能用那药毒死他,那才是我的判断失误。”
“既然不放心他,又为何要他去做?”
“你以为我是开慈善堂的啊,想有事求我又不愿意出力,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道理?”
“晁先生说的是,我这就派人跟着,待事成之后好第一时间同您汇报。”
“去吧,别让萧连晔发现了。”
“是。”
那人走后,晁先生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继续抽着烟。
而这会儿的萧四海本能的认为自己握住了掌管他命运的密码,就等萧连晔上当。
他回去想了良久,萧连晔不待见他,想要直接将药粉下到他的喝的水里简直不可能。
那要怎么办呢?
萧四海苦思冥想,突然,脑海灵光一闪,有了。
就这么干。
他记得二夫人那里有一包收藏的茶叶,据说从前还是宫里面的主子才用的。
想到就做,萧四海动起了歪脑筋,到还没有完全康复的二夫人那里去找茶叶。
二夫人正在睡觉,听有人在翻东西吵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是自己的儿子,她问:“四海,你做什么?”
萧四海一边翻箱倒柜一边说:“娘,之前你收藏的那包茶叶放哪了?”
二夫人没有神采的眼睛里立马迸出一道光彩来,她问:“你要茶叶做什么?”
“你别管,总之我有用。”萧四海翻了一圈没发现哪里有茶叶,等了半天没等到二夫人说话,开始不耐烦起来:“娘,茶叶你到底放哪了?”
二夫人依然一脸警惕。
萧四海走过来哄她,说:“娘,那包茶叶对我特别重要,你儿子翻身就看那包茶叶了。”
二夫人狐疑的望着他:“有那么重要?”
“真的,我发誓,你放心啦,我绝不会乱搞,要不然,你只给我一丢丢,真的只要一丢丢就好。”
见萧四海就差发誓的样子,二夫人不在说什么。
转身从一个封闭的锁起来的盒子里拿出那包茶叶,望着上面的那包装,萧四海就说送茶叶错不了。
于是他连忙拿起茶叶,准备去送给萧连晔。
二夫人不放心,起床跟上,见萧四海往萧连晔所住的房子跑去,她立马不干了。
说什么都不愿意将这茶叶给他喝。
着当时萧四海已经泡好了茶水,听说萧连晔在家正泡好说要端给他。
正是因为担心萧连晔不喝,所以才提前将茶水泡好的,结果二夫人生气萧四海将她收藏了许久的收藏品拿给萧连晔用。
于是一生气,怒火攻心的二夫人一把抢过壶,也不管茶水烫不烫,直接对自己的嘴灌起来。
见二夫人这样,萧四海郁闷不已:“娘,你这是做什么?”
二夫人说:“你把我的东西送给他,你当我死了?我告诉你,就是我死也不会把茶叶给他。”
还没说完,二夫人就掐住自己的脖子,从她嘴里喷出一口白沫,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四海,“四海,我,我怎么了?”
萧四海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无法言语,他眼睁睁的看着二夫人口吐白沫却不知该怎么办。
“娘,你怎么了?娘,你别吓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动静的岑小七从房间里出来,看二夫人口吐白沫身体痉挛的倒在地上,也是一脸惊讶,他忙上前问:“二少爷,二夫人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
萧四海像是灵魂被人抽走,他颤抖着手指着摔在地上的茶壶,半晌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