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浅浅没想到这个恶心巴拉的中年地中海会动手打女人,竟是生生受了这一巴掌。原本莹白如玉的小脸上红彤彤的五指印更加明显,疼得木浅浅眼泪一下子就蓄满眼眶,却又倔强地不让它们掉落。
这一幕更加激起了那个张总的兽欲,他用力钳制住木浅浅,无视木浅浅的拼命挣扎,张着一张肥唇就想吻上木浅浅。
木浅浅吓坏了,她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她害怕极了,用求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却悲哀地发现没有人愿意帮她脱离这只禽兽的魔爪。更可悲的是,有几个猥琐的男人甚至光明正大地谈论自己是真的坚贞还是曲意逢迎。是啊!木浅浅心想,自己真是傻,有什么人谈合同会穿的这么暴露,自己还真的信了Tiffany的鬼话。
木浅浅害怕自己今晚真的会受到侮辱,此时她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宫墨那张冰冷淡漠的俊颜,她想,如果是宫墨在这里的话就好了,他会来救自己的吧?
忍不住这样想着,可瘦弱的自己怎么能反抗得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包厢里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视线紧紧锁定在木浅浅裸露的肌肤上。木浅浅的脸因为羞恼气愤而染上了淡淡的红,越发衬得美人如玉。几个原本谈笑风生的中年男人此刻也不复刚刚的淡定从容,暗自懊恼被陈总抢了先,又不能言说,于是粗鲁地扯过身边的陪酒女郎,也不顾还有别人在场,直接翻身而上,进行起了最原始的运动。
木浅浅震惊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她没想到看上去衣冠楚楚的男人下一秒就能化身禽兽,可还没等她想完,身上的张总已经致力于撕扯开她最后的衣物。
“嘭”,巨大的声响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也阻止了张总的最后动作,只差一点,他就能顺利看到身下美人儿的全部了,他心中恼恨,头也没回,怒斥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打扰大爷的好事儿,不想活了是吧!赶紧给我滚,爷还要办正事儿呢!”
沉迷于美色的张总没有注意到,原本喧闹的包厢自那人出现起就寂静无声,甚至开始浑身发抖。
木浅浅循声看向门口,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看到了高大健硕的身躯和周身散发的冰冷危险气息,身后的灯光打在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光环,如天神一般。木浅浅却知道,一定是宫墨,是宫墨来救她了。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和宫墨打了电话,庆幸自己告诉了宫墨地址,她不敢想象要是宫墨没有来,自己会发生什么,但是,他来了,不是吗?
宫墨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近,视线触及木浅浅满身的狼狈,空气好似都冷凝起来了。一脚踹开仍趴伏在木浅浅身上的男人,弯身抱起瑟瑟发抖的小女人,用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女人的身躯。怀里的女人满面泪痕,仍旧小声啜泣着,滴滴泪珠止不住地滑落。宫墨用手轻轻拍打木浅浅的背作着无声的安慰,冷厉的眸光刺得在场其他人如坐针毡。
几分钟后,一身黑衣的宫其快步来到宫墨身边,宫墨看了看宫其,宫其清楚地看到了宫墨眼中的怒火,明白今天的这些人恐怕在劫难逃,点了点头,宫墨这才抱着木浅浅转身离开。
张总这才反应过来他招惹的是宫家大少,想到自己刚刚还让宫墨滚,冷汗滴得更加勤快了,只好祈祷宫墨贵人多忘事,别找他这个小喽啰麻烦,脚步也慢慢移动,试图偷偷溜走。
“张总,您打算去哪啊,大少爷可是吩咐了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走,您要是走了,大少爷怪罪起来,我可担待不起。”宫其冷眼讥讽道,一边说一边斜眼瞟了一眼尽力缩小存在感的Tiffany,不过是宫泽的一条狗,狗仗人势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敢动少夫人,哪怕是宫泽也没胆子这么做呢!
宫其想得非常正确,宫泽是让自己的这个小秘书带着木浅浅来应酬,可最多也只是吓吓她,并不曾想过要动什么手脚。毕竟木浅浅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大嫂,凡事不能做得太过的道理宫泽还是懂得。可谁知道Tiffany这女人精明得很,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让她察觉出宫泽对木浅浅的不一般,她也就自然而然地记恨上了木浅浅,要知道她当初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爬上宫泽的床,如今来了个黄毛丫头就想轻易挤走自己,她决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她才会借着这个机会想要毁了木浅浅,可她万万没想到宫墨居然会出现,一着不慎,满盘皆输。Tiffany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宫墨对木浅浅的珍视程度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期,宫泽怕是也不会来救她,自己不过是宫泽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有什么资格呢?
就在Tiffany满心绝望的时候,宫墨已经抱着木浅浅上了车,木浅浅早已身心俱疲,靠在宫墨的怀里,鼻尖充盈着宫墨清冷舒适的气息,渐渐进入梦乡。宫墨仍是轻轻拍着木浅浅的背,木浅浅睡得极不安稳,不时啜泣着,更显楚楚可怜。
宫墨俯身凑到木浅浅耳边,低声说:“放心,我来了,不用怕,我在,我一直在。”许是在梦中听到了宫墨的承诺,木浅浅渐渐平静下来,宫墨这才抽身出来,看着把自己蜷成一团的木浅浅,宫墨眸子中掀起了狂风巨浪,却又须臾湮灭。
“木浅浅,你是我的妻子,我会为你出气,谁伤了你,我便灭了谁,乖乖在这等我。”低到仿佛无声的呢喃溢出唇畔,人却已经远去。
“哒哒哒”,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包厢里的人心中俱是一凛。不出片刻,那个如神祗一般的男人已然立在他们身前。
宫其走到宫墨身边,两手在空中比划了一阵,宫墨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看得周围的众人一阵心惊肉跳。终于,宫墨点了点头,宫其说道:“大少爷说了,你们胆子不小,连宫家的大少奶奶都敢动,尤其是张总,嗯~”最后那一声语调微微上扬,却透出浓重的杀伐与果断。
就在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张总立马扑到宫墨脚下,哀哀哭求道:“大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对大少奶奶起不该有的心思。我不是人,我混账,我被猪油蒙了心。大少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求您了。”一边说还一边狠抽自己耳光,毫不手软,不一会儿两颊就高高肿起,再配上满脸横肉,活像只猪头。
宫墨神情不变,只是冷眼旁观。宫其见打得差不多了,方才缓缓开口:“张总这是干嘛呀,怎么忍心把自己打成这样,大少爷又没什么别的意思,不过你们欺负了我们大少奶奶,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精神损失费之类的总得出点吧!”
众人哪还敢有意见,纷纷应和道:“应该的,应该的,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少奶奶,该罚,该罚。”笑话,命和钱选哪个还用想吗?要是这尊大佛反悔才是自寻死路。
宫墨扫了一眼包厢里的人,在看到Tiffany时顿了顿,却没有其他的举动,丢下宫其处理后续事情,自己一刻也不停歇地回到车上,待看到仍安静睡着的木浅浅,才松了口气,开车来到自己的私人别墅。
轻柔地抱起木浅浅,来到卧室,私人医生早已等候多时。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得知木浅浅只是受了较大的惊吓,宫墨心中的郁结才疏解了些许。
宫墨稍微犹豫了一瞬,还是上床揽住了木浅浅。木浅浅仍在昏睡中,宫墨略带歉意地低语:“抱歉,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是我的失责,不会再有下次了,相信我。”
木浅浅似是有所感应,不自觉得就往宫墨怀里钻了钻。宫墨凝神看了木浅浅好一会儿,才慢慢睡去。
半夜里,宫墨只觉得自己仿佛抱着一个大火炉,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皱了皱眉,睁开眼,这才发现怀中的木浅浅满脸通红,还不停地说着梦话,一摸额头,手心的温度滚烫。宫墨一连叫了好几声木浅浅的名字,木浅浅却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宫墨不再迟疑,将宫其从睡梦中拉起,命令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又亲自拿毛巾为木浅浅冰敷,试图降下些体温。
当医生上气不接下气地感到别墅时,看到的就是宫家大少亲自贴身照顾夫人的恩爱场景。宫其更是再度震惊,他跟随宫墨多年,何时见过宫墨亲自照顾别人?
心下暗自思量:大少爷明显是对这个木浅浅上了心,不知道木浅浅会怎么做,只希望不要影响到谋划多年的计划,否则自己可不介意做一回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