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为木浅浅打了一针退烧剂,又开了些药,临走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对宫墨说:“大少爷,虽然我已经给大少奶奶打了退烧剂,但是要是想快点退烧,可以用酒精擦拭全身,再换一身衣服,这样效果会更好。”说完就施施然离去了。
宫墨听了医生的话,有些愣神。用酒精,擦身体吗?脑海中不期然地闪过木浅浅娇美无暇的小脸,又想起了之前在皇爵会所包厢内看到的勾人娇躯。
昏睡中的木浅浅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火炉中,下一秒就会被蒸发殆尽。
她嘴里无意识地发声:“热,好热,热……”话语中竟是有了隐隐的哭腔。
宫墨一进屋就看到一室火热。
宫墨低咒一声,迅速关上门。
……
当全部结束的时候,宫墨的眼底已弥漫了浅浅的红,盯着木浅浅绯红的唇瓣。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宫墨缓缓起身,几根银丝勾连在两人唇畔,空气中流淌着暧昧的气息。看着木浅浅微肿的红唇,宫墨满意的笑了笑,为木浅浅盖好被子,又在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房间。
刚一出房门,就看到了斜倚在墙边的宫其。宫墨用眼神示意宫其去客厅,拿出自己珍藏的红酒,为宫其倒了一杯,自己反而点上了一根烟,靠在沙发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宫其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笑叹道:“好酒,我说大少爷,之前我那么求你你都没给我一口,现在怎么这么慷慨啊!”宫墨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圈圈烟圈,烟雾弥漫,宫其看不清宫墨的表情,却听到他的声音:“阿其,你跟在我身边不少年了吧!你觉得木浅浅能不能承受?”宫其脸上的笑渐渐收敛,放下手中的酒杯,沉声道:“你真的决定了吗?决定就是她了?说实话,木浅浅是一个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你真的想要把她卷进这场漩涡中来吗?更何况她曾经爱的是宫泽,哪怕宫泽背叛了她,可我敢肯定她仍旧没有忘记他,墨,你真的有把握吗?要知道,一旦木浅浅背叛了你,我们这些年的努力瞬间就白费了。”
宫墨怎么可能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在浴室冲冷水澡的时候他就在思考,可他莫名地就是相信木浅浅不会背叛,不是他对于自己太过自信,而是他明白木浅浅骨子里的骄傲,宫泽背叛了她,那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头看宫泽一眼。相反地,宫墨突然有些不自信。老实说,宫墨自己也不确定木浅浅会不会喜欢他,甚至于爱上他。可他就是想试一把,哪怕最后的结局是粉身碎骨,那他也认了。
掐断手里的烟,宫墨抬起头,眸子里是宫其之前从未见到过的执着,他一字一句,极平缓地说:“阿其,我想试一次,不然我一定会后悔的,我不希望错过木浅浅。”宫其不由拔高了声音:“宫墨,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木浅浅不爱你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啊!”宫其极少连名带姓地叫宫墨,只有在他气极的时候才会不顾大小,直接喊名字。宫墨蹙了蹙眉,示意宫其小点声,以免吵到楼上的木浅浅,然后才回答道:“阿其,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的,木浅浅一定会爱上我,也只能是我!”宫其瞬间哑口无言,是啊!这才是宫墨,霸道高傲,冷酷无情。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拉不回宫墨,宫其拍了拍宫墨的肩膀,看似调笑,实则认真地说:“大少爷,我看好你哦,争取早点得到美人心,有什么需要尽管讲,我会全力支持你的。而且木浅浅是个好女孩,我相信你们会幸福的。”宫墨点了点头,是的,他和木浅浅一定会幸福,一定会!
仍沉浸在睡梦中的木浅浅压根就不知道某个腹黑狡诈的男人已经把自己预订了下来,她只是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穿着美丽的公主裙,有帅气的爸爸和漂亮的妈妈,还有一个娇宠自己的哥哥,她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爱唱爱跳,也是全家人的开心果,她那么幸福,木浅浅甚至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能够一直沉浸在如此美好的梦境,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男人掳走了小小的她,木浅浅看到凶神恶煞的男人拿着枪对准自己,她想要尖叫,想要逃离,可不管她跑到哪里,男人都会找到她,终于,男人扣动了扳机,“砰”
木浅浅突然从床上做起,梦里的记忆是那么真实,她一时间有些呆愣。看了看周围,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恐慌瞬间席卷而来。就在这时,宫墨端着粥走进了房间,木浅浅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宫墨,又是一愣,昨夜的记忆渐渐回笼,她想起自己惨遭侮辱,是宫墨及时赶到救了自己,不由感激地看向宫墨,却发现宫墨一直盯着自己的,后知后觉地低头,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她随手抄起枕头就向宫墨丢去,“宫墨,你流氓,无耻,下流。”宫墨微微侧身,躲过袭来的枕头,将粥放在小几上,背对着木浅浅,柔声说:“先起来穿衣服,把粥吃了,再说其他的事情。”说完也不用木浅浅赶人,就从容地离开了卧室。
宫墨靠着卧室门,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美景,心思又有些活络,可还是强自压下,他不希望自己吓到木浅浅,相反,他愿意花时间和木浅浅慢慢培养感情,柔软可欺的小白兔又怎么能敌过腹黑奸诈的大灰狼呢?木浅浅,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