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爷子的这一番话,不得不说,宫泽心动了,动的还不止一点点。
你想想看,一个男人,居然能够在家里有一个美娇妻,外面还能有一个美娇娘,宫泽只要想想这个画面,就不自觉的想要笑起来了。
更何况,这可是老爷子亲口答应他的,肯定不会有假,那么现在最重要、最关键的就只有一点了:如何去说服柯希儿?
相好了这么久,宫泽还是多少了解些柯希儿真正的性子的,若是自己就这么直接去告诉她,爷爷同意了他们两个的事情,但却要委屈她伏小,还是要做见不得光的那个,不用脑子想,宫泽都能预料到柯希儿的反应。
肯定是要勃然大怒的,保不准脾气一上来,都能直接去寻死觅活了。宫泽在脑海中想象了一番这个场景,只是想想,就已经觉得头疼难忍了。
叹息了一声,虽然老爷子许下的承诺极好,但他恐怕注定要无福消受了。
光是这么想想,宫泽就觉得心痛不已,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心里怎么说也是有柯希儿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她好几次顶撞了老爷子。
可现在他又不能同柯希儿结婚,双方就只能这么干巴巴地耗着,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柯希儿可没有想到自己一心想要嫁的男人居然还起了如此龌龊的念头,此时在回柯家的路上,她只是舒服地倚在座位上,娇声询问父亲:“爸爸,你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嫁进宫家啊?眼看着我的肚子越来越大,我可不想到时候做一个大肚新娘。”
柯父瞧了瞧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皱眉想了想,“希儿,爸爸也说不准宫家那个老家伙是什么意思,明明你和宫泽的事情都这么明显了,上流世家有几个不知道你们俩的事情的,他还非要在那儿假清高,真是碍眼。”
柯希儿惯会察言观色,这也是柯父疼宠她的原因。见父亲语气中满满的全是不悦,柯希儿赶紧凑到柯父面前,给柯父按摩了起来。
“爸爸,你也别太生气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现在隐忍,等到时候我真的嫁进了宫家,知晓了宫家的秘密,一定会毫无保留地告诉爸爸,爸爸就可以积蓄力量,一举推翻宫家,成为新一个豪门族长了。”
不得不说,柯希儿的这番话可是说到了柯父的心坎里了,柯父之前一直仰仗着宫家生存,一直要看宫家的脸色行事,心里早就有了叛心,如今听闻柯希儿愿意帮助他,别提有多高兴了。
却还是假意斥责道:“希儿,怎么说话呢?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的,往后啊,你这性子可要好好改改了,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可不能再这么孩子气了。”
柯希儿怎么会不懂柯父的用意,于是也乖巧地配合道:“知道了,知道了,爸爸你真是太啰嗦了,我要去找妈妈告状。”言语里尽是一派不谙世事的娇小姐气派。
两个善于演戏的人就这么渐渐远离了宫家的领地。
西藏那边。
宫墨听着手下人报告给自己的消息,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冷笑,这么快就闲不住了?看来自己应该下手再重一些的,免得这些烦人的家伙老在自己眼前蹦跶,打扰了自己和浅浅相处的时间。
这时,木浅浅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木浅浅一进门就看到了有人在,似乎还在向宫墨汇报着什么的样子,原本打算先行离去,等宫墨忙完了再来找他的。
可是宫墨却出声叫住了木浅浅,拉住木浅浅的手,把她抱到自己怀中,才冷冷地看向报信的人,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督促。
汇报的人还没从自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亲密秀恩爱那儿回过神来,就被宫墨冷冰冰的视线冻醒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情,还是最最有趣的一件事没有汇报。
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讲起了宫家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当讲到宫泽让老爷子同意结婚这一段的时候,汇报的人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唯恐面前的两尊大佛会拿他做出气筒。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两人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笑眯眯地谈论起没有当场见到这个场景的惋惜之情。
汇报的人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果然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儿,真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心里想归想,可是该说的还是要说完,于是干脆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可说完才发现,自己一个没注意,居然把老爷子同意宫泽的承诺也说了出来。
这下宫墨和木浅浅两人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点儿不对劲了。木浅浅直接脱口而出,“难不成宫泽那混蛋是打算享受齐人之福?”
宫墨没想到老爷子居然会这么纵容宫泽,由着他胡闹,而木浅浅却只是觉得恶心,觉得自己之前错付了真心,没想到宫泽的思想居然这么下流,更是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也没有阻止,还隐隐有些乐见其成的意思。
可是木浅浅转了转脑子,想了想,这才觉得老爷子的手段实在是高明。明着是对宫泽的疼宠,允许宫泽享受齐人之福,但是实际上呢,自己与柯希儿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对这个女人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柯希儿惯会玩弄人心,在男人面前装可怜这一套练就的可谓是炉火纯青,在女人,特别是让她有危机感的女人面前,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泼妇,手段狠辣的让人心惊。
这一点木浅浅倒也算是小有体会。
木浅浅想明白的事情,宫墨又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呢?此时宫墨只是趴在木浅浅的肩上,眼底是细细碎碎的笑意,幸好,幸好自己提前抓住了她,让她终于愿意待在自己身边。
木浅浅看不清宫墨的神情,却也猜得出他在高兴,却也不明白宫墨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不过也没有推开宫墨,而是任由他枕着自己。
汇报的人早就识趣的离开了,留下宫墨和木浅浅两个人享受那一室的温馨。
温馨的气氛持续了没多久,木浅浅突然叫了一声,“糟了!”
吓得宫墨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赶紧拉过木浅浅,焦急地询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木浅浅哭丧着一张脸,瘪着小嘴,有些撒娇般地说道:“今天叶笑好像通知过我,是酒店正式完工的日子,让我去主持一下大局,可是我一不小心给忘了。”
宫墨不禁哑然失笑,揉了揉木浅浅的头发,满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什么?待会儿我送你去,顺便也去看看你的心血如何?”
木浅浅当然是巴不得宫墨这么说了,连连点头,生怕宫墨会反悔,甚至幼稚的想要和宫墨像小孩子一样拉钩,可一想到平日宫墨正经的模样,伸出去的手还是偷偷地缩了回去。
宫墨自然是注意到了木浅浅的小动作,手一拉,就和木浅浅完成了一次拉钩,还盖了个“印章”,可把木浅浅给乐坏了。
好在木浅浅没有临时抱佛脚,提早想起了这件事情,她和宫墨两个人也就有了多一些的空闲时间。吃完了午饭,两人就坐车前往了工地。
一路上,木浅浅的嘴就没有停过,总是在戏弄宫墨,宫墨也不打断他,任由木浅浅一边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一边又时不时地说一些自己的建设灵感。
听着木浅浅的侃侃而谈,宫墨的心里陡然生出一种骄傲的情绪,这是自己选中的女人啊!是自己心里的女人啊!
就在快要到了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进乡人胆怯的古怪心理在作祟,木浅浅突然不敢进去了,宫墨也不逼迫她,只是用一双温润的眸子专注深情地看着木浅浅,给予她无声的鼓励。
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了心里的躁动,木浅浅的脸上绽开一朵极美的笑容,又恢复了往日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模样。
踏着轻快的步伐,木浅浅挽着宫墨,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冲了进来,果然,看到了竣工的酒店最后的模样,木浅浅表示满意极了,完全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设计的,就冲这手艺,她都不能亏待了这些工人。
就在木浅浅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发表自己的激动心情时,宫墨敏感地注意到有一道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木浅浅,顺着目光看去,竟是有些疑惑,对方竟是一个工地上的工人。
宫墨心里响起了警铃,有一种领地被人入侵的危机感,却又觉得自己是在小题大做,毕竟木浅浅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去哪里呢?
想了想,宫墨暗笑自己想的太多,恐怕是最近熬夜昏睡的缘故,倒是显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