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诗从阳倒是特别的痛快,“我只是将她的位置透露出去,就会有人去办这件事情。”
时家,还真的是挺可怕的。
“你难道不是帮凶吗?”康心砚似笑非笑的说,“帮就帮了,也没有必要不承认吧?”
“因为,的确是不会承认的。”诗从阳倒是对康心砚说,“我还是要在你的面前,留下一点儿形象的。”
在她的面前?这句话是很容易令人产生歧义的。
康心砚在心中想着,闷闷的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
菜式一样一样的摆了上来,最后又送上了一束花。
康心砚扭头看着那束花,心情却很是复杂。
时安白也只有送过她一束。
“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布我们的关系?”诗从阳忽然问。
康心砚愣了愣,好像一时间没有弄明白,诗从阳到底在说什么。
“我虽然不太介意没名没份的。”诗从阳说,“可是会有很多人,借机靠近你。”
康心砚想了想,才说,“这不是工作吗?”
“的确是工作。”诗从阳说,“可是你不能在两个公司中,任同样的职业吧?”
的确是不太行。
康心砚轻笑着,“我从前也不喜欢让太多的人知道,除非我们被发现,或者被逼得太紧了。”
是吗?诗从阳却是记得,康心砚当初和闻人式之间的事情,却是人尽皆知,没有想着要隐瞒呢。
他没有打算在这里和康心砚闹着小脾气,“也行,那就从你的家人开始吧。”
康心砚没有再回答诗从阳,而是深吸口气,认真的吃着东西。
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半句话都不愿意再多说。
“先是康先生和游小姐吧。”诗从阳说,“我认为他们是最应该先知道我们关系的。”
康心砚吃惊不已,从来就没有想到,诗从阳竟然是认真的。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听诗从阳继续说,“之后是家里的长辈,怎么样?如果他们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应该是不太好。”
康心砚放下了手中的叉子,食欲全无。
“最后应该是那些合作伙伴,他们总是对我们有所误会,趁着机会,都应该解释一下。”诗从阳继续说,“我不太喜欢有些人,离你太近。”
“等一下,诗先生。”康心砚打断了诗从阳的话,“你不会认为,我们这是真的吧?”
当然是假的。
起码在康心砚的心里,这根本就是一时的。
“我是很认真的。”诗从阳说,“只是一时,我也会认真的去对待,至于你……我无法左右。”
康心砚忽然没有了脾气,不想再多说。
“谁发现,我就告诉谁。”康心砚闷闷的说。
这算是妥协了吧?康心砚在心里考虑着。
诗从阳笑了笑,讲起了自己的身份。
关于他与时家的恩怨,从头开始说起。
说实话……有点耳熟。
康心砚慢慢的抬起眼睛,看着诗从阳说,“你是说,时家想要用你的妈妈去联姻,但是她和时家的一位少爷在一起,并且有了身孕,所以他们才会离开家?”
“是。”诗从阳点着头。
时安白的父母是不是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而离开的呢?
“在时家,收养了许多的男孩儿女孩儿,在培养上的确是不遗余力,但最后的目的却令人作呕。”诗从阳说,“他们最后不是被当成时家的一份子,只是工具。”
康心砚轻咬着嘴唇,忽然很相信时安白。
她和诗从阳走在一前,是不是会让时安白很生气呢?
“后来,我爸妈带着我,找到了妈妈的亲人,一起生活。”诗从阳说,“可是后来发生了意外,我再一次回到时家,以时家养子的身份,想要找到害死我家人的人。”
康心砚抬眼,看着他。
“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乌烟瘴气了。”诗从阳说,“我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时机,在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着手于公司,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来不及了。”
“你很聪明。”康心砚笑着。
“他们想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用人命去换。”诗从阳说,“可是他们却是认为,少一个人,少一个竞争对手。”
如果公司最后不属于他们,他们残害了那么多的人命,又得到了什么?
“你都知道了。”诗从阳说,“觉得我是不是挺可怜的?”
咦?要怎么说?
康心砚愣愣的看着诗从阳,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你应该要觉得我可怜的。”诗从阳说,“你以后对我温柔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