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维淇对付他的一刹那,他什么都不想再去想了。
这段兄妹情,就止于此事。康心砚不知道时维淇对维昆做了什么,只是与时从阳对视了一眼,知道维昆是很难过的。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康心砚问着。
“继续学医。”维昆笑着,“我原本是医生的。”
可是最后变成了这样。康心砚与时从阳对视了一眼,上前轻轻的扯着时从阳的手。
现在,时维淇变成了这样,应该是到了结束的时候吧。
“我们走吧。”时从阳说。
康心砚点了点头,又看了维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维昆也知道康心砚的想法,看来以后应该是不会再见面了。
“以后,会有人定期将时维淇的情况,告诉你们的。”维昆说,“不过不是我。”
他是打算好好照顾他的姐妹,但是不打算天天守着他们了。
康心砚忍不住的问,“时维萌呢?”
“她?”维昆笑了笑,“她现在很好。”
看来,情况和时维淇相比,也应该是差不多的吧。康心砚原本要做的事情,忽然间就这么空落落的结束了。
她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好像是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安烦了心吧。
“行,那再见吧。”康心砚笑着向维昆摆了摆手,“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合作。”
“可以。”维昆笑着。时从阳看着康心砚和维昆交握的手,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阻止。
维昆看着时从阳,忽然笑着说,“你觉得,当初为你主刀的医生,有没有一点儿面熟。”
“我知道,其中一位是你。”时从阳说。维昆笑着,“你当时,伤得真重啊。”
康心砚本能的握住了时从阳的衣角,那是她一直都不愿意再提到的过去,也希望不要再有人对她提起来。
时从阳明白康心砚的心思,与维昆道别以后,直接离开了。
“这么结束了?”康心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是的,不过怎么轻,这都是好事。”时从阳说,“他们不可能再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了。”
对,应该是不会了。在康心砚和时从阳离开以后,维昆看向了时维淇。
“我知道,你应该是听得到的吧。”维昆对时维淇说。
时维淇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听到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
维昆并没有因此而沉默,而是继续说。
“即使有一天,你会醒过来,也只能沉睡着。”维昆说,“我不会再让你出去害人了,不会让再纵容你了。”
他扬起了受伤的手,对时维淇说,“它会让我永远记得,你做过的可怕的事情。”
时维淇是一点儿也没有办法给出回应啊。维昆离开以后,直接去找时维萌。
如果这一次不是时维萌,恐怕还没有人敢对时维淇下狠手呢。时维萌的外伤被得理好以后,一直坐在病床上看书。
“姐姐,已经有很好的办法,帮你改变容貌了。”维昆说。
时维萌低着头,没有理他。
“你要不要变得漂亮?”维昆又问。
时维萌终于抬起头,看向维昆时,忽然笑着说,“弟弟,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维昆愣了愣,说。眼前的姐姐似乎是有点不太一样了。
“那就好,回来就好。”时维萌说。就没有然后了。
时维萌一直看着书,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了。维昆看着这样的姐姐,忽然想到哪里不对了。
这是当初他刚刚初中毕业那一年,和父母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当他回来的时候,时维萌就坐在沙发上,抬头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弟弟,你回来了。”
“那就好,回来就好。”
“以后,有什么话和家里人说,家人才是最好的庇护。”
可是,家人给他们什么样的庇护?那都是一片片的惨事吧。
维昆知道没有必要再动时维萌的脸动任何手术了,因为,时维萌回到了过去。
维昆在走出去以后,吩咐着从疗养院跟过来的负责人,“这原本就是姐妹之间在闹脾气,不会有事,你们以后就好好照顾他们。”
“知道了,时先生。”负责人说。
“我每年会来看望一次。”维昆继续说,“他们的情况,每天向我的助理汇报。”
“时先生,你放心……”负责人还打算再说点什么,看到维昆大步的离开。
都已经解决,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维昆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酸涩,好不容易躲了几年,最后依然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