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自己养了十年的小丫头,转眼就是他的女人了,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舍的。
可那又如何,这辈子,他是万万不可能为了女人放弃什么的,哪怕在优秀,在出色,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
他回过神来,就看到苏易宴盯着戒指在发神,情绪虽然藏着,却也能够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苏易宴可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又何曾真的留恋过谁,他现在倒是挺好奇,顾惜朝到底是给他吃了什么药。
“苏少帅若是不将这戒指送给苏夫人,又是送给谁?莫非是近日传的,你新纳的姨太太了吗?”
苏易宴眉梢一挑,“路少帅不多些心思在军务上,怎么来关心这些?”
他轻笑着,也不问了,他不说定是有打算的。
珠宝行来来往往的人多得是,有客人瞧着两个人这么谈笑风生的,倒是觉得特别的好气。
“老公啊,苏少帅怎么和路少帅走得近了,不是说,两个人是死对头,谁也不让了谁吗?”一个太太正在选珠宝,实在是忍不住,出声问她的老公。
她的老公刚巧在政府的,约莫知道一些,声音很低的道,“别胡说八道,二人虽然表面不和,但多少事,都是共生的,要不然这些年,怎么谁也没有吃下谁?”
“哎,那两个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话可别乱说。”
?“你说苏少帅年轻有为的,干嘛怕了路枭一个流氓头子啊?那路枭平日里装温文尔雅,以前不就是个山贼流氓吗?也是滇军首领死的早,要不然怎么轮的上他?”
“别闹了,他们两个掌握一南一北的经济,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来往呢?哪里是你一个妇人该得知的?”
“他们不是打仗的,要钱干嘛?”
“打仗就不要钱吗?若是没了经济,如何打仗,如何安定人心,苏易宴能掌握东三省,靠的绝不是过人的胆识。”
他们议论着,苏易宴和路枭已经到了门口了。
路枭在送苏易宴,两个人平日都忙,凑在一块的时间都并不算多,好不容易见了一会,多说两句话也是应当的。
路枭道,“过几天南边围场就要开了,不如一块去玩玩?”
“嗯。”苏易宴启声,“是好久没玩这些了,闷的久了,都快忘了嗜血的味道了。”
苏易宴最爱的便是杀戮,他对敌人极其的残忍,路枭笑着道,“苏少帅,现在已算是和平年代,你还是这般嗜血,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莫不要吓坏了身边的人才好。”
“你看我能跑能跳,哪像是半点有病的样子。”他笑着道,“若是男人不嗜血,那岂不是不像是个男人了吗?”
“那你这么说,意思就是,我不是个男人咯?”路枭笑着道,“杀人有很多种方式,比起你一刀致命,我更追求在温柔中死亡,我都是叫我的敌人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中失去嗜血的能力,直接一刀下去,那多不美。”
苏易宴一脸的厌恶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他经常活埋人,甚至将人放在猎场记性人猎,他有几分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