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上下都是值钱东西,这么一吼,回头率更多了一些。
“你这张嘴,就是我为什么不能让你进病房的原因。”言书雅皱着眉头,一丝发散落下来她也顾不得理,“你要是真想封以朗好,现在就先让他安静,算我言书雅求你。”
“你真是封家的祸害,该滚的人是你才对。”说罢了,丁若莹想起封以朗看自己的眼神,忍着心痛,长呼出一口气,“我也只想他好,言书雅,为了让他快点好起来,我允许你现在可以照顾他,照顾好他,不然我真的会掐死你,把你们的孩子丢进北戴河。”
言书雅嘴巴张了张,没再言语,转身快步进了电梯,最后一眼瞧见丁若莹的眼神。
企盼,担忧,难过,一一在她眼底。
言书雅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可能真的比自己要爱封以朗。
言书雅将鲜花插在封以朗床边的花瓶里,甜馨的香气慢慢在房间里扩散,美好恬静。
她拖着腮看封以朗的脸,他闭着眼睛,仍是好看的要命的。
薄唇,高鼻,紧闭着显得欣长双眸,苍白却细腻的白净皮肤。
兴许天天长大了,就是他这个模子。
有斯文的医生进来帮封以朗做检查,瞧见言书雅,便道,“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忙着照顾男友,忘记吃饭了?”
言书雅笑笑,“吃过了,请问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情况比刚进来的时候好多了,受的伤不轻,有左臂有枪伤,背上有棍伤,还好没有伤到脊柱和内脏,不然生的这么好看的人,可能会留下残疾。”顿了顿,医生又用小手电照了照封以朗的眼睛,“下午的时候,会有脑科权威专家过来会诊,我之前就说过了,他要是意志力坚强,可以自己醒过来,要是意志不坚定,索性放任自己沉浸痛苦,脑死亡是必不可免,再高的医术,也只能做到救助伤疾,不能主宰人的意志。”
言书雅听得明白,点点头,“谢谢你医生。”
表面看着平静非常,嘴上很僵硬,眼神也有淡淡的恐惧和难过,一只手紧紧握着另一只手,送医生出去。
回来时,言书雅又坐在封以朗身边。
医生说的没错,他生的好看,要是在古代也是个翩翩少年郎,世家公子的样子。
她便拿着湿纸巾一边边帮他擦脸擦手,这人有洁癖,从前袖口就是沾上一点污渍,无论在哪,都要回家或者重新买一件换上。
他的眼里也容不下灰。
“咚咚咚——”门口走廊里突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言书雅放好封以朗的手,望过去。
匆忙进来的人是李云森。
“怎么了?”言书雅问。
“封氏,封氏要出内鬼,竟然有机密策划流出,到竞争对手公司了,有很多企业在这个关头闹着要解约!”
李云森急切而慌乱,看向还在昏迷状态的封以朗,差点哭出声,跟着封以朗耳濡目染,即便有了他的授权,也不能担此重任,主持大局。
言书雅微微皱起眉头,“先别着急,李助理。”
“怎么能不着急,要是他们真的解约,我们损失惨重,股票也会下跌!我还是再去找丁老爷子主持大局吧,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封氏的股东。”
说着,李云森又要冲出去,被言书雅抓回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信任丁家,你忘了上次他们家做的好事了吗?”
“那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小助理,什么决策都没有,万一公司真的出了什么事,封总醒过来我该怎么交代,我也担不起责任!”李云森气急,双目蹭蹭冒着火气。
“既然封以朗能把决策权暂时给你,就说明他信任你,你就有这个能力,一点点的捋,先最大可能的止损,召集企划部重新出新的企划案,给合作公司新的内容,防止解约损失,再去查谁泄露的机密,泄露给了谁,在有之前的原档的记录内容,状告对手公司剽窃!请最好的律师!”言书雅还算冷静,只是李云森心慌,她大声的给他出主意,以此镇定他的心虚和慌乱。
“……好,言书雅,要是你没辞职就好了,还可以和我一起去公司……”李云森欲哭无泪,与昨晚对言书雅的态度转变巨大。
言书雅摇摇头,秀眉拧了拧,又道,“每次偏偏在封以朗不在的时候出事,公司还真的是有内鬼。”
“你的意思是?”
“说不准,公司里也有人知道封以朗受重伤住院,协助内鬼作案了。”言书雅的眼睛里闪过恨意。
“……我发誓除了你还有门前的保镖,谁都不知道啊!”李云森困惑。
“今天下午,有人来过了。”言书雅冷声道。
好在封氏人才济济,很快,企划案重新置换了被剽窃的企划,提供给了合作方,稳定了军心。
违约事件得到妥善解决,李云森直接举报给商企管理,让他们一起来调查公司的内鬼。
可惜内鬼将自己的痕迹抹除的很好,没有踪影,没有下落。
导致李云森现在瞧着所有人都像内鬼,所有机密文件他都藏在旁处的电脑里,往往不是公司里的人,却更安全。
又过了半个月,封氏的人也没等到封以朗回来,剽窃事件也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有对手公司赔偿了剽窃创意的费用,没能揪出封氏自己的内鬼。
封氏一派风平浪静下来,人人还只当封以朗在度假。
这次度假的时日很是漫长。
天有不测风云,丁老爷子突然来了封氏,还带了一大帮的董事,在会议室里召开董事会。
李云森从医院赶过来的时候,门口丁老爷子丁叔,却拦住他的去路,笑眯眯道,“李助理,里头是股东大会,咱们都是助理,不能进去。”
“封总临出发前将封氏决策权暂时交给我了,我还有封总的盖章文件,丁叔要看看吗?”
“是,您现在算是封氏的暂时最高统领者,但是里头开得不是什么决定公司运程的会议,而是股东们的个人会议,试问,封总临出发的时候,没将自己的股份交给你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