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只是想问问你，双重利用一个女人，你良心能安吗？”
周湛的眼神越发锋利。
封以朗不应声了，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闭上眼睛，双手摸着太阳穴，似是又在头疼了。
“程莎莎，长的很像她，而你没法逃避开丁若莹，只能用又交了新的女朋友逃避搪塞她。”周湛一针见血，说话从不留情，也不转弯抹角。
“不是，别胡乱揣测，程莎莎就是程莎莎，她谁也不像。”封以朗的声音闷闷的。
“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周湛摊手。
封以朗睁开眼睛，疲倦中带着几分不耐，“我去休息。”
“方姓明星受伤住院，她该回来了，时至今日，你难道还认为，逼死封老爷子的人，是她吗？”
“不然是谁？！”轰隆一声，封以朗一脚踹翻了桌子，茶杯和天天的玩具轰然倒地，他怒目圆睁，冷冷的盯着稳坐着的周湛，“她都自己承认了！你再来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故意来刺激我？！”
“你心里要是放下了，谁能刺激你？”周湛冷笑，“你之所以做出不明智的举动，牵扯旁人，就是因为你自己心里还有疑问，你恨得是，言书雅不解释，真相过于直白披露，可信又不可信，可她到底为什么不解释呢？你想不明白。”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封以朗抓起周湛的领子，俊俏的眸子充斥着怒意，“你特地跑来，不单单是为了刺激我。”
“我知道，也不告诉你，你愿意继续调查，真相才会浮出水面，也会明白言书雅为什么不解释默认，当然，真相更加露骨残忍，要看你能不能承受。”周湛语速很快，面对着封以朗的逼迫，他也没有惧色，面无表情，是周湛一贯的表情。
封以朗松开他衣领，有些无力麻木，他没有说话，也没再逼迫周湛，行尸走肉似的上了楼去。
周湛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了然了些。
言书雅是个闲不住的人，左思右想，都不靠谱，索性应聘了酒店楼下的蛋糕店。
房间换成了简单实惠的日租房，一切从简，说干就干。
蛋糕店前台的工作很简单，收银，卫生，置换面包，连带着招待顾客。
时间轴落在同一条线上，岛上的阿卷仍然在自由自在的坐着小生意，回到了大都市里的阿雅，放弃了最擅长的工作，开始了简简单单的生活。
蛋糕店里的人员布置也很简单，一个看起来很冷酷的裱花师女孩子，名叫顾念，现烤师傅将近四十岁的大叔赵大河，还有一个凶巴巴的女生田芬芬，与言书雅一样的工作。
一个礼拜，言书雅混熟了所有店员，店里的工作也是轻轻松松，轻而易举。
每日穿着简单干净，早上在家里吃简单的三明治咖啡，中午和大家一起吃有些油腻腻的中餐外卖，傍晚下班，会和凶巴巴的田芬芬一起去隔壁居酒屋里喝些清酒暖身。
这样的日子，虽然处在高速发展的城市里，可是丝毫没有从前那样快节奏喘不过气的感觉，言书雅感觉到很放松。
再次安定下来，言书雅做了饭团寿司，还有一些水饺，正式登上封以朗的门。
门铃叮铃铃响起，言书雅满心欢喜，心想会是谁来开门，手里的东西摆了摆去，最后换做面无表情。
因为她想，万一是封以朗来开门，还是不要太热情的好。
木门终于被打开，却是一个女人。
——一个格外漂亮气质恬静的女人。
言书雅想起，这便是那天在山尾咖啡碰到的女人，来了家中，想来是封以朗想要认真的对象。
言书雅的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你好。”
程莎莎也露出一个笑，“你好，请问你找谁？”
“天天，我找封天天。”
程莎莎显然吃惊了，瞳孔缩了缩，对于言书雅的全身更加细致的打量了，又闪身空出门，抱歉的笑笑，“请进！”
言书雅点点头进门去，她往客厅里走，往楼上看了一眼，又听得身后的程莎莎柔声道，“不好意思你要等一会儿了，以朗带着天天去少年宫，然后应该又去了图书馆，现在应该在游乐场，我去打电话。”
“怪我，没有提前知会你们，突然到访，还请你见谅。”言书雅将带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程莎莎已经急着去打电话，没过一会儿，她带着新的茶壶，给言书雅添了新的杯子，“这是我从家乡带过来的奶茶，您尝尝。”
奶茶很醇厚的样子，言书雅不拘泥，抬起杯子，喝了一口，看向程莎莎，莞尔，“很好喝呢，你是哪里人？”
“我是内蒙人。”程莎莎很实诚，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很亲切。
“内蒙人，草原上长大，听起来很美好。”言书雅挑挑眉毛。
程莎莎认真的回声并且找话题，“是的，我很爱我的家乡，对了，你现在回来，是重新安置找工作，还是只是过来看看天天？”
“暂时安置了，来了有些日子。”言书雅坦诚道。
程莎莎点点头，正要开口时，这时大门口响起了嘈杂声，她脸上便露出那种小女生一样的欣喜，“他们回来了！”
接着等不及似的，她已经起身来，快步走向门口去了。
言书雅手指来回动了一圈，眼睛里流转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最后心想，这样小女生单纯又很大方聪慧的女人，确实与封以朗相配。
天天已经先行冲进来，他穿背带裤，带贝雷帽，瞧着又长高了些，再扑到言书雅怀里时，小狼狗一样的欢脱，声音还是奶声奶气，“妈妈，我好想你啊！”
“我也很想你。”言书雅在天天脑袋上亲了一口。
“对了，妈妈回来，就不去那个鹄落城了吧！”天天一脸期待。
言书雅才不会给他这种空想，直接将其打破了，“还是会回去，但是会在A市住一些日子。”
天天撇撇嘴，“对了，我期中考试，得了全年级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