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雅从封氏大楼出来，上了出租车，在车里就联系起了杨乐。
杨乐的电话接的很快，声音里的愉悦，毫不掩饰，“你好，哪位？”
“你好，杨先生，我是封氏集团的言书雅，您应该知道的，我们集团形象代言人是方若柏，现在他的舆论风波实在过于负面，现在有意更换形象更加健康阳光的明星做代言人，不知杨先生和您的团队有没有意愿？”
言书雅的语速很快而又镇定，带着专业洽谈人的干练。
那头的杨乐明显乐了，第一集团封氏，这样的代言，可不是谁都能当上的。
“当然有啊，要不我直接去贵公司洽谈？”
言书雅轻笑，“公司太忙，怕是会照顾不周，所以总裁特意派我出来给您安排舒适的环境洽谈，这样吧，您选一个平日里常去的舒服咖啡厅，我们见面商谈一下吧。”
杨乐立刻同意，言书雅挂掉电话，手里紧紧抱着手机，叹口气，心道，多亏自己是封氏的人了。
言书雅先一步来到咖啡厅里等。
不过她没有等太久，那杨乐便来了，娱乐圈的人，大多都长得十分好看，高大阳光白嫩，只是言书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方若柏看习惯了，再看别的小鲜肉，便觉得没有那么好看了。
不得不说，方若柏比平常好看的人，又多了几分挚傲出尘的气质。
杨乐很会说话，也很礼貌客气，见到言书雅的时候，明显的明显的眼前一亮，做到座位时，他对言书雅露出一个灿烂谦逊地笑，“哇，您的颜值也不低啊，可以出道了！”
知道这是奉承的话，言书雅淡淡的笑，职业素养让她表面上直奔正题，“杨先生看过方若柏的新闻了吧？”
杨乐手里捏着言书雅的名片，又点点头，“看过了，现在微博娱乐新闻都快瘫痪了，全都是他的新闻，这次啊，他可真的是在劫难逃。”
“那我想冒昧的问一句，你和他熟吗，是朋友吗？”
杨乐清笑，表示理解这个问题，又道，“点头之交，从前同框上过综艺节目，那时候他就是主咖了，现在就是生动的滑铁卢形象，从高处，一下子到谷底，听说会被封杀。”
“人生就是起起落落嘛。”言书雅说着，从包里翻找了找。
杨乐有些兴奋起来，他以为现在就能和封氏签约，整个人都雀跃起来。
不料言书雅只是从包里又拿出一个手机来，她将手机放到耳边，对着面前的杨乐抱歉的笑笑，随后起身来，到外面去接电话。
电话那端赵余欢的声音十分激动，“言书雅！我在网上发现，那个照片里和方若柏合影妖艳贱货是杨乐的粉丝啊！”
“真的吗？你从哪里看到的，现在截图发给我！那个女生有没有和杨乐的合照？有的话也都保存发给我。”
言书雅很久都没有这么激动了，像是要调查真相的柯南，虽然自己没有那么厉害的侦查推理能力，但是为了朋友，她也决心要调查个清楚。
赵余欢将照片发给言书雅，言书雅径直回到座位坐下。
“现在我们可以谈合作的事了吗？”杨乐柔声客气的问。
“抱歉，杨先生。”言书雅啜了一口咖啡，话锋一转，眼神也陡然变的锐利。
杨乐勾起了眉毛，脸上的不耐很快显现，他身子倚向椅子，开口道，“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公司计划有变，让我白跑一趟啊？”
“是这样的，杨先生，我们公司签约形象代言人的时候，都会调查您所有的外在形象问题，包括所有在网上流传的东西，蛛丝马迹，都可以影响一个人，所以现在我想了解一个问题。”
说着，言书雅将手机屏幕调亮，放到杨乐面前的桌子上，“你的这个粉丝，就是今天方若柏先生绯闻小姐，我的同事调查说，还有你和她的合照，现在的影响过于负面，我想知道这位粉丝，你认识吗？”
杨乐的脸色变了变，他拿起言书雅的手机，又放在桌子上，面色很不好看，却是干脆道：“原来还是我的粉丝啊，世界真小，明星怎么可能认识自己的粉丝呢？我连她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再说了，这照片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了，言秘书，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像某人一样，私生活混乱的人！”
言书雅笑了笑，手机接着又有一条讯息传来，还是赵余欢传来的，强大的方若柏粉丝团，竟然人肉到了合照门美艳女的个人信息，不仅仅是姓名，联系方式，还有家庭住址，从小到大的学校，还有工作岗位。
更可笑的是，这位美艳女子的名字叫做杨芬然，不化妆清汤寡水的样子，竟然还和杨乐有几分相似。
言书雅仔细看过杨乐的资料，想起杨芬然和杨乐一样，都是来自山西太原。
说不定还是来自同一个小镇，有些大姓氏的小镇。
“言秘书？”杨乐叫着言书雅，手指头蜷缩在一起，经纪人还在外面车里等着，现在他有些后悔没让经纪人跟进来。
“杨先生，你先别激动，只是我需要了解你的所有，了解事情的真相。”言书雅放下手机，露出职业性完美缓和的微笑，“照片上的女人妆化的太浓了，穿得也不伦不类，公主俱乐部五彩的灯光打下来，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让人认不出也不奇怪，可我想问问你，杨芬然呢？你认不认识杨芬然？”
杨乐明显的怔住，瞳孔有轻微的收缩，他为了掩盖不自然的神态，喝了一口面前的冰水，很快摇摇头，笑，“不认识。”
“可是真的不认识吗？杨芬然好像和你是同一个地方的，还是你的狂热粉丝，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也挺奇怪。”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说是来找我谈合作的事，其实句句往方若柏的事情上引！妄图在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怎么着啊？你是方若柏的人吧？你的封氏集团的名片也是特意伪造的吧？！”杨乐恼羞成怒，愤怒的瞪着言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