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大，咖啡馆里有视线投过来，杨乐这才些许收敛，白净脸上的怒气却还仍未消失。
“杨先生？你以为我能从你嘴里套出什么话？你这样的反应，是心虚？我不过是在说你粉丝的影响，你倒是自己恼羞成怒，难不成你真的和这次方若柏的丑闻事件有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真的不能和你合作，因为纸包不住火，但凡你做过的事，都会留下痕迹。”
这样说着，言书雅的声音却越发淡然，“在这个世界上，越是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的事，越会轻易的被人怀疑事件的真实性，我们的谈话到此终止，杨先生，我谨以个人的身份劝告你一句，这次方若柏的事情如果真的和你有关，赶紧做好后续安排，比如这个粉丝的去路，网上发帖者的来源，不然让人查到某一点，整个计划就会被人和盘托出而暴露。”
言书雅起身来，快速离开咖啡馆，看也不看身后冲动无脑的年轻人。
不过是几句话，就能让心虚的人露出马脚了。
到底还是年轻人太沉不住气了。
言书雅出了咖啡厅的门，前半个小时还在家里紧张的赵余欢，此刻已经开车在门口等。
言书雅快速上了车，坐在副驾上，而后指挥赵余欢，“跟着杨乐的车！”
汽车发动，赵余欢紧张的额头都在冒汗。
“你确定你的计划靠谱吗？”赵余欢一边开车，一边问言书雅。
言书雅抱着胳膊，“就是赌一赌，我刚刚在咖啡厅里说的都是刺激，没有证据，即便那样说出去，外界的舆论也不会平息，只有再次拍到杨芬然和杨乐在一起交谈的照片……才是现在对于解除方若柏丑闻的最好证据。”
“真是不要脸的陷害啊！我怀疑就是那个杨芬然，在方若柏经过那个什么俱乐部门前的时候，故意冒充他的粉丝，要求合照的！方若柏就是个大男孩儿心思，哪能想到一张合照有这么多道道啊！”赵余欢恨恨。
“还真别说，这个杨乐，长得也挺好看的，气质也挺好，和方若柏同年，以前又是在同一个公司，方若柏大火，他却还在三四线流连，嫉妒倒也不足为奇，要是这次真的把方若柏拖下水，自己再炒点好的人设，说不定就能真的上位了，就是他的手段，实在是既不光明也不高明。”
说着言书雅轻笑着摇摇头，“还是小孩子的心思，我怀疑这个杨芬然，应该是他隐藏着的女友或者前女友，反正不可能是妹妹，亲兄妹，不会这样残害自己的亲人的。”
赵余欢听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娱乐圈，说是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还真是什么都有，男人的心思阴暗善妒起来，比女人还会算计！”
“本来大家都是人嘛！”言书雅撇撇嘴，继续盯着前面的保姆车。
保姆车去了一个高档住宅小区，言书雅的车不能进去，赵余欢气得狂拍方向盘，又恨恨的问言书雅，“怎么办！”
言书雅笑着耸耸肩膀，无所谓道，“把车子停到路边等着咯！”
“万一他这就是回家了，不出来了怎么办？言书雅，现在方若柏还被万千网名唾骂着呢！”
“赵余欢，我说了这是一场类似赌博性质的追踪，诱饵和胁迫都放下去了，哪能这么快就能让你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只能等！”言书雅无奈的看着赵余欢，“你也是个孩子心智的，这点耐心都没有。”
赵余欢哼哼的，只能沉下心绪，将车子停在路边，眼睛一直盯着那小区。
言书雅又翻起手机来看杨芬然的资料，又过了一会儿，她开始给认识的娱乐新闻主编打电话。
听闻这个大新闻，各大娱乐公司纷纷表示会马上派记者过来围截。
言书雅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这是她一贯做完工作时要休息的动作，也表明她的工作充分完成了。
“你怎么又突然很有自信了？记者们能逮住他们？再说杨乐真的是来带走杨芬然？”赵余欢还是有点虚，“万一一切都是一场空怎么办……”
言书雅只好将手机上杨芬然的人肉资料给赵余欢看，自信道，“喏，杨芬然就住在这里，时候不早了，我们找个餐厅吃中餐吧，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啊！”
“我想等等看看结果啊！”赵余欢叫道。
“一会儿，上网就能看到了。”言书雅悠然道。
封氏集团。
“封总，消息虽然还没有被证实，可是照片被流传的沸沸扬扬，而且不是合成的照片，方若柏的外在形象已经受损，代言期间艺人形象跌破皆有艺人自己承担，我们这时候，理应解约方若柏，还需要他赔偿损失费用。”李助理站在封以朗面前，认真道。
封以朗转着旋转椅，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晾着李助理，好像没听见他话似的没有应答。
“封总？”李助理又放开声音叫了一声。
谁料封以朗不耐的瞪人，“叫什么？我又没聋！你去联系方若柏的团队，我要见他本人。”
“联系过了，就是方先生现在吧，一出门都是记者，被堵在经纪公司，根本就出不来……”
“出不来也得出，否则后果自负。”封以朗的声音冷冷的。
李助理只好应道，“我再去联系……”
言书雅的食欲很好，吃了一碗米饭，就着川菜，吃的满面酣畅，也不像赵余欢似的沉不住气，只顾着看手机。
赵余欢咬着筷子，“微博上还都是骂方若柏的呢！万一那群记者，没逮到杨乐，杨乐已经将杨芬然送出去国外避风头了，怎么办？我们不是白白忙活一场？最重点是，洗清不了方若柏的清白啊！”
“我说，赵余欢，你能不能稳重一点？”言书雅喝一口可乐，“我言书雅，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能让白忙活一场？”
“也对，小时候你就机灵聪明鬼把戏多……”赵余欢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