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刘提到的这个非常热闹的地方,就是J城老城区。
和新区永宁区相比,老城区是J城最主要的居民集中地带,J城上面驻地。多少年的发展,才形成现在这种热闹非凡的局面。
在老城区居住的,大都是J城最老的一批居民。
与此同时,这里也是J城各大地下势力争夺地盘最为紧俏的地带。
KTV、迪厅、酒吧、足疗店等所有地下势力涉足的店铺,老城区多如牛毛。所以,每当夜里过了十二点之后,老城区的街道上,经常会发生一些地下势力拿着砍刀互相砍杀的局面。
老城区的居民对此很有经验,一旦过了夜里十二点,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不关注外面的黑夜世界。
只有那些烧烤摊还在顽强的坚持着。
光头刘带着毛新来到老城区的时候,正是一天当中,最为热闹的时段。看起来很有沧桑质地感的老城区,由一条主干道进入,然后分为几个岔路口,分别通向几条街道。
毛新和光头刘去的就是其中一条老牌商业街。
因为J城历史悠久,老城区的街道建筑,都保留了很久以前的特色,所以会经常吸引在J城上大学的学生们,又或者是外地游客前来游览。
老牌商业街道路两边的门面,几乎家家户户都开店做生意。
有买服装的,有做奶茶的,有搞烧烤的……总之,满目琳琅,各种各样的店铺,应有尽有。
大街上更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尤其是以年轻人居多,帅气的男生,漂亮的美女,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毛新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有些怀疑的说道:“光头刘,你带我来这里,可是,我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哪家店铺是需要转让的啊!”
“那是自然。”光头刘点头道,“这里这么繁华,正是开店的绝佳地点,谁也不会放弃这个赚钱的好地方。”
毛新听了,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还带我来这里!”
“毛哥,你别着急嘛。”光头刘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店铺,特别着急用钱。咱们过去,跟店主谈一谈。只要能够谈拢,我相信他一定会答应将店铺转让给我们的。”
“在这里开店,每天的收入,就算没有一万,也有一千吧!”毛新一脸好奇的说道,“能在这里开店的人,居然还着急用钱?”
“嘿嘿!”光头刘神秘一笑,说道:“毛哥,关于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咱们先过去,届时咱们再跟店主详细谈谈。”
“行吧。”毛新越发好奇了。
大约走了五分钟过后,光头刘就在一家招牌名为“秘法烧鹅”的店铺门口停住,朝毛新笑呵呵的说道:“毛哥,咱们到了。”
毛新抬头看了一眼招牌,是一面旌旗,很有一种古朴厚重的历史感,再加上大门古色古香,给人一种重回古代的意境。
与周围每家店铺进出的顾客络绎不绝相比,秘法烧鹅就显得相对冷清许多,门可罗雀。门口处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用毛笔字写着“每天限量1000份”的字样,似乎成了笑话一般。
按照现在这个生意局面看,每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卖出100份。
同时,这也说明了这家秘法烧鹅店铺曾经的辉煌过去。
毛新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进去吧。”
毛新和光头刘进门之后,就看到坐在柜台上的女服务员正懒洋洋的玩着手机,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毛新不由得摇摇头,说道:“这里的服务员这么懒惰,连客人来了,都不主动招呼,又怎么会生意好呢!”
尽管毛新批评女服务员,但女服务员还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毛哥,这里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光头刘说道,“先不管服务员了,咱们去找店主吧。”
“好。”毛新点头道。
光头刘于是就带着毛新,从一旁的小门,进入到店铺里面。
“你这个败家子,害得我还不够嘛!你给我滚,赶紧滚!”
“爸,我是你儿子啊,你就狠心把我赶出家门?”
“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看看你,还有个人样吗?一天到晚就知道赌,还在外面借高利贷,都已经欠了几百万!我这点家底,都被你掏空了!”
“谁让你不肯给钱我!只要给我本金,我保证扳本!区区一两百万算什么,分分钟我给你赢回一千万来!”
“滚,你给我滚!你引得那些黑社会的人,天天上门讨债,弄得我生意都做不好,还有脸给我说这种话?哼哼,你赢钱?你哪天赢过一分钱回来?”
“……”
毛新和光头刘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正伸手指着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气呼呼的破口大骂。
光头刘介绍道:“毛哥,这个老人就是秘法烧鹅的店主炳叔,那个黄毛是他的独生子张炳雄。”
“嗯,知道了。”毛新点了点头。
毛新和光头刘走过去的时候,这对父子还在吵架。
“爸,我可是你的独生子啊,你真这么狠心,要抛弃我?我知道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不管我啊!”
“你自己惹的债,你自己去还。”
“你一辈子挣这么多钱,将来还不是要留给我?”
“你想得美,我就算是捐给灾区,也不会让你拿去败家!”
“捐给灾区?哼,只怕是想留给你的小情人吧!你和面料铺的秋婶情投意合,当我不知道嘛!”
“你混蛋,你给我滚!滚!”
炳叔突然伸手捂着胸口,满脸都是痛苦的神色。
“爸,你怎么了?”张炳雄有些被吓到了。
“滚,给我滚——”炳叔看样子显得已经不行了。
张炳雄见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逃也似的离开了。在经过毛新和光头刘的时候,还瞅了他们一眼。
光头刘急忙冲过去,一把扶起了炳叔,一脸关切的询问道:“炳叔,你怎么样啊?”
“我没事。”炳叔缓慢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眼里满是悲苦的神色,一脸悲苦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