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回去告诉老爷子,我记性很差,记不住你说的这些闲言碎语,等回去,我带你去游乐场玩。”叶凌云冷喝打断了任雨烟的哭腔。
任雨烟道:“你就是太任性了,你留下来是会死的。”
“我没打算问你意见。”叶凌云放下了手中的猩红残剑,张开了双臂看向龙队队长:“来吧,希望你下手狠一点,不然我等会反击可是一口一口撕开你的血肉。”
龙队队长仰头大笑:“哈哈……是个爽快人。”
嘭——
话音一落,一颗子弹脱镗而出,枪口迸发出刺眼的火光。
噗嗤——
子弹没入体内,一朵鲜艳的血花飚射,以慢镜头来看,这多血花很有艺术感,就像一朵盛开之后又迅速衰败的玫瑰,叶凌云的身子被巨大的力量轰的撞在身后的电梯门上,轰隆的闷响在电梯井里响起。
大腿鲜血如同泉涌,叶凌云已经卸掉了绝大部分子弹的绝大部分冲击力,不然这一颗子弹足够打断他整条腿,而不是直接破开一个口子钻进他的骨头里。
饶是如此,鲜血依旧大股的流出来把他黑色的裤子给染的更黑了。
任雨烟神色一怔,呆滞的看着叶凌云,眼神里满是不解,为什么不走?
又是因为她,又有人接近了死亡。
“来,让咱们的女士来决定打哪儿。”龙队队长解开了任雨烟手上的尼龙绳,将手枪塞到了她的手里,趴在任雨烟肩头微笑着问。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十七年前,那年她六岁,她手里是定时炸弹的遥控器,上面有两个按钮,一个是引爆一个是暂停炸弹,时间只有十秒钟,她面前是两个防爆的隔间,里面坐在炸弹上的是她的双亲。
父亲拼命的喊着按下红色的,因为红色代表着他会死,可是她愣住了,她什么都不懂,大脑一片空白,十秒钟好似过的很慢,可是又过得很快,到最后她一个按钮都没有按下。
两个炸弹都如约的爆炸了,她亲眼看着炸弹上的人是如何死去的。
她为什么不按?
她疯狂的在心头责问自己,责问了十七年,至少按了就能救下一个人不是吗?最后犯人被杀手们制服,她握着手里的遥控器死死的捂着。
任致远看着双眼愣神,抬头看着他问爸爸妈妈还能不能回来的时候,心如刀绞。
她能看到任致远那失神的眼神,爷孙俩谁都在忍着。
现在她又得选择,就好像回到了七岁的那一天。
任雨烟颤抖的手被龙队队长抬了起来,枪口指着叶凌云,笑道:“还剩九颗子弹,你要是不动手,他们手的枪会把子弹毫不犹豫的打在他的身上,估计一瞬间他就会变成一个筛子。”
龙队的另外九人同时举起了枪,只要队长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
“给你十秒钟,你不动手我们可要动手了。”龙队队长阴险的笑了起来。
十秒……
任雨烟身躯不停的颤抖,手里的枪也随着颤抖。
“没事。”忽然,叶凌云温柔的声音在任雨烟脑海里响起。
任雨烟一愣,失神的看着叶凌云。
“没事的,你可以相信我吗?”叶凌云问。
任雨烟不知道,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叶凌云这个问题。
“你不信没关系,我相信你,你开枪,我就动手,明白吗?不然烈士墓园里真的要为我们两个立碑了。”这个时候叶凌云还能张嘴说烂话。
任雨烟或许也是因为这句烂话稍稍恢复了一丝理智,带着犹豫扣下了扳机。
枪声一响。
龙队队长脸上的笑容也就越兴奋和狰狞,得意的大笑起来。
子弹飞速旋转,单头上是一个十字纹痕,他很喜欢在自己的子弹上刻下这个标记,子弹划破空气。
可是却打在了一片空白的墙上,这面墙刚才站的是叶凌云,只是现在人不在了,子弹落空。
龙队队长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开枪!”
看着黑影逼近,龙队队长大喝下令,即便他不下令,他的手下也会开枪,他一把抢过任雨烟手里的枪对准了任雨烟的脑袋,手指朝着扳机摸去。
砰——
枪口火光四溅,子弹射出,直接打进了叶凌云的后背。
在子弹出膛的一瞬间,他挡住了。
子弹还来不及钻破他的肌肤,黑火蝠翼将子弹融化,炙热的高温席卷开来。沙漠之鹰的枪口也在高温之下扭曲融化。
龙队队长急忙丢开沙漠之鹰,后退数步警惕的看着叶凌云。
叶凌云缓缓转身,一双猩红的竖瞳看着他,就像蝙蝠一样的眼睛看的他心头直发毛。
“上!”大手一挥,九个手下一拥而上。
“保护好自己!”叶凌云将猩红残剑留给了任雨烟,双手一动,猩红双刀出现在他手上,他手里的玩意儿可是安道尔用的,比起项黎他们手里的东西要更高级一些。
九道人影从不同的方向朝他奔来,炙热的高温将身上的上衣后背烧烂,叶凌云索性一把将上衣扯了下来。
叶凌云挥舞着手中的双刀,他手里的双刀是正统的九环大刀的造型,可惜没有九个随风而动发出刺耳相同的铁环,但是这不妨碍它的威力。
日本刀刀身有弧度,单面开刃,类似于最华夏的唐刀,适合劈刺挑,和枪一样,只不过比枪的杀伤范围要大很多。
虽然很好使用,但是却不是和大刀这样的家伙正面对砍的家伙。
叶凌云攻势大开大合,只要有人冲上去,直接双刀抡圆了往死里砸,接一刀的反击力量都能把他们的虎口震裂,严重的还会有内伤。
九人只能采取车轮战,用游走的方法消磨他的体内,只可惜,这群家伙不知道叶凌云本有实力轻易的将他们一一诛杀。
他在思考最合适的作战方案,黑火蝠翼在灯光的照耀下无比闪耀,他扑入了九人的包围圈,猩红双刀开始收割性命。
砰——
一刀狂劈而下,那人手中双刀应声而断,大刀直接将那人劈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