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我已经给你牵了……”
“就几个破平面广告，哪比得上您陆紫丞的名声大啊？男神，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我是你亲妹妹，被我占点便宜怎么了？那个冷柠，算什么东西啊？还柠檬CP也不嫌酸，热度不低呢。”
听筒那边没声音，凌鸢肆无忌惮，“我连和你的组合名都想好了，就叫纸鸢CP吧，古风又唯美。”
“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不怎么样！凌鸢，你觉得这个时候我推你炒绯闻，你就真的能出人头地吗？”
凌子岑几乎要气笑了，当她在耳机里听到堂妹的声音时，说万念俱灰也不为过。
圈子里的竞争对手暗中下手，她还可以和品牌商一致对外，安抚粉丝情绪也不是做不到，但偏偏后院起火。
“今天的热点应该是ToT个人摄影展，但是被你毁了。
你以为你的这些小手段，只是对我的形象有影响吗？
你错了。我还有作品，可以持续热度，但恩威作为百年老店的信誉呢？你考虑过吗？
这是恩威史无前例的聘请，我是恩威历史上第一个娱乐圈代言人，如果你功课做得足够多，就应该清楚，在此之前，恩威请来背书的一直都是各国最前沿的生物学教授。
你明白这种转变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市场份额下降，剩下的部分不到20％。
你以为我会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站台吗？ToT不是新人，他是VOG的KIM。
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的时尚资源是他一手点拨的，甚至SI亚洲的试镜机会也是他给的，我和他的关系将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不会自断前途做损害双方利益的事。
你用那点零花钱收买的傻蛋，不出半天就会把你抖落出去，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波操作是你主导的。”
电话另一端死一般的沉寂，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
但凌子岑说得还不解气：“听不懂是吗？好，我可以说得更直白，恩威的营销管理有问题，雇佣的第三方直播机构里面出了内奸，就算那两个有骨气，不把你供出来，也于事无补。这个时候谁跳出来，享用了这笔热度，谁就是那个既得利益者！无论你怎么策划，陆紫丞都是一个受、害、者。”
舆论是一把双刃剑，想要在刀尖上跳舞，就要有足够的勇气和审视全局的眼界，没在娱乐圈最底层摸爬滚打过的凌鸢，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凌鸢终于发出声音，在连连深吸几口气之后，不想低头认错，只能无赖道：“那怎么办？”
挂了电话，凌子岑有些头疼，一颠一倒摆弄着手机，不知该打给谁，凌鸢这幅疯狗德行，打给谁都不合适。
放到白麟手底下，没三天就能退一层皮，弄到齐葎那边吧，齐葎自己还带着个糯米团，孙煜那更不用说，还在颜彦那蹭日常，对于星云影业的运行一窍不通，可怜颜彦自从离开SL，就身兼多职，只差没进化出八条劲道十足的触。手……
突然眼底一亮，有了！
第二天下午，凌子岑这边刚在经纪人的紧迫盯人下结束一个严谨的采访，那边手机就警铃大震——她专门给凌鸢设置的铃声。
“陆紫丞！我要回去！你现在就来接我！我不要在……啊！”
“凌小姐，你现在是新光传媒当家花旦，唱歌跑调就算了，形体课程必须过关！难道你要让你的粉丝看你在电影节的红毯上大马猴穿旗袍吗？来人！把她手机没收，人拖回来，现在！立刻！马上！”
新光传媒，栾钏的一亩三分地，老油条收拾那小妮子手到擒来。
封闭培训，还是凌鸢自己签的重点培养合同，少说三个月的变相软禁，不达标是不可能重见天日了。
“串串，欠你的人情，记下了。”编辑发送，那边很快回复语音：“还欠一顿饭呢，你再不来，管惗都快成深海巨妖了~黏的好烦人啊！啊！”
凌子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深海巨妖就是八爪鱼，上次他俩语音通话，齐葎过来撸串，顺嘴说了一句深海巨妖的腿今天不怎么新鲜，就被栾钏给记住了，之后两人的微信上就频繁出现这种能长到几十米的海妖。
陆紫丞：行了，我后天会回云城一趟，到时候去找你，不过咱们先说好啊，我最近太累了皮肤状态不好，爆了一颗东海夜明珠，你给我拦着点，别让他卯足劲灌酒。
串串：男神你逗我玩还是逗我玩呢？深海巨妖找你就是为了喝酒啊喂！让粉丝帮你挡酒，良心不会痛吗？
陆紫丞：不会，我没那玩意儿~你打我啊哈哈
然鹅，无论是陆紫丞还是栾钏，都低估了原点创始人管惗的酒量。
“我干杯，你们尽兴~”好吧，管老哥一杯白的下去，凌子岑和栾钏一人一杯啤酒，桌上的菜不见下，酒瓶子倒是一字排开摆出一溜，最后白麟将凌子岑扶回去，栾钏也由小助理一左一右架走，两人都站不起来了，管惗还拎着酒瓶子说不尽兴，下次接着撸。
第二天天没亮，白麟的手机就嗡起来。
“麟哥，救命！！啊！别……”
电话是齐葎打来的，当凌子岑和白麟匆匆赶到酒店时，只见齐葎缩着身子躲在沙发后面，露出的两条胳膊上全是血印子，脖子也挂了彩，栾钏灭绝师太附身，一手倒拎着落地灯，灯罩早就打碎了，满地狼藉。
“小兔崽子！你特么厉害啊！趁人之危，没想到齐家竟然能出你这么个、个……”栾钏红着眼，浑身上下只穿着半条裙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连忙给她找衣服披上。
“女魔头！你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主动的！”齐葎急了，昨天晚上他睡得好好地，她一上来抱着他就哭，把他哭得心里那个难受，她求他这样那样，他不想啊，可是她要死要活的，他……反正不是他的错！
“你！”
“我什么我？你也不看看房间号？我都没问你，你是怎么弄到我门卡的！！”
齐葎一嗓子吼出来，栾钏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