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尤子汐想要越过他离开,手臂却被他一把抓住,他固执的道:“你怎么不说话,是被我猜到了吗?你真的就是这样的冷血无情,对不对!”
“不对,我不知道,算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她用力试图将他禁锢着自己手臂的大掌甩开,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济于事。
不过都是些前世的纠葛罢了,为何现在又要苦苦纠缠,难道她还要傻傻的重蹈覆辙吗?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更何况,她这辈子,不管是眼里,心里,一点都没有他位置,她只想报仇,仅此而已。
“二皇兄,你这样,好像不合规矩!”辰沐朝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令人猝不及防,又惊又喜!
手上的禁锢消失,辰沐朝伸手就将辰云泽牢牢抓住她的手攥住,微微侧了半个身子挡在她的身前,尤子汐怔怔的望着他,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不是早就前往景福殿请安了吗?
“见三弟身边的这个内监甚是得用,正想向三弟讨了来,聊表寂寞!”
辰云泽将他的手甩开,目光再次定格在尤子汐身上,他轻舔了舔唇角,妖魅得如春日里盛放的娇嫩花朵一般。
“二皇兄一向大度,最不喜夺人所爱,想来此番,也定能体谅一二!”辰沐朝微眯起眼眸,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夺人所爱?尤子汐惊讶的抬头朝他看去,因为藏在他的身后,他身形高大,只能透过宽厚的肩膀望见他下颌一丝分明的颌线。
“是么?若是,我体谅不了呢?”辰云泽唇角轻斜。
辰沐朝微侧了侧头,余光瞥见一抹尤子汐面上的惊慌,声音云淡风轻的道:“二皇兄,为了区区一个内监就如此大动干戈,若是因此惊动了父皇,就不好了!”
明面上是劝告,实际上是威胁,辰云泽昨日才在皇帝面前犯下大错,才一夜之间,又闹出矛盾,还是因为一个内监,怕是会更加坐定他荒唐无法的行径。
辰云泽恨不得立刻将他剥皮抽筋,一张脸紧绷得十分难看,紧紧攥着拳头,脸色阴婺得吓人,而辰沐朝却丝毫不为所动,仍旧淡定自若的站在原地,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私自随从围猎,欺君之罪,不用我告诉你,你也该知道后果的吧!”
尤子汐面色一变,她虽然身为将军之女,可若是真被皇帝追究起欺君之罪,怕是连爹爹都护不住她,辰云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上一辈子,他将她玩弄在股掌之间,这辈子,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她想了想,就要上前一步质问,面前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给挡住。
“尤子汐,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去向父皇请旨,做我名正言顺的皇子妃,总好过给别人当内监强,我为你付出那么多,难道,你还要犹豫吗?”
辰云泽微微抬眸向尤子汐看去,辰沐朝不动声色的又往她身前挪了挪,几乎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给挡住。
见尤子汐被他完全挡住,辰云泽心中一股火腾的就窜了上来,他辰沐朝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他心中想着,脚下上前移动两步,欲要将尤子汐从他身后给拽出来,辰沐朝见状,快他一步对尤子汐道:“还愣着做什么?叫你回去取个东西都磨磨蹭蹭的,还不赶紧滚回去!”
突然的一句话,尤子汐愣了愣,抬眼看了辰沐朝一眼,很快反应过来,趁着辰沐朝挡着辰云泽的功夫,一溜烟儿的往回跑去。
辰云泽欲要追上前去,他今日定要将这个假凤虚凰的东西给现回原形,谁知,辰沐朝一个利落的转身,又将他给挡住,辰云泽忍无可忍,伸手就要对辰沐朝动武,辰沐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他身后看了看,唇角一抿,微微一笑道:“真巧,麻烦来了,在想要找别人的麻烦的时候,我劝二皇兄还是先将自己的麻烦给解决完比较好!”
说完,他重重将辰云泽的手腕甩开,大步朝尤子汐跑远的方向走去。
辰云泽闷着一肚子的气,转身见正是自己宫中主事的内监往这边跑来。
方才见两位皇子殿下似乎有些矛盾,不敢上前,此时见三皇子离开,这才又小跑的上前来,谁知,还未到跟前,二皇子殿下就大步朝他走了两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立刻被踹翻在地,疼得在地上打滚,直哼哼。
自知是实打实的将殿下给得罪了,忙爬起身来,磕头求饶。
虽然气还未消完,但好歹顺畅了一些,辰云泽瞄了趴在地上的内监一眼,这才怒声道:“没用的东西!”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辰云泽转身看着辰沐朝还未走远的背影,气不过之下,又将那内监踹翻在地,抬脚就往自己的宫室走去,那内监不敢有半句怨言,更不敢有所耽误,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狗腿似的跟了上去。
“什么事?”辰云泽快步走在前头,冷冷的道。
内监反应极快,想都没想就道:“回殿下,是沈小姐,贵妃娘娘前来寻殿下,看到了沈小姐,不知怎的就起了冲突!”
“沈静云?”辰云泽脚下一步都没停,双唇微动,下一秒立刻拧着眉头怒道:“不是叫人将她送回京城了吗?”
闻到他语气中一丝危险,内监头几乎缩到衣服里了,低声道:“殿下饶命,奴才照做了,可是沈小姐却千百个不情愿,奴才们也没法子啊?”
殿下只说送回去,照平常来看,对沈小姐也是颇为照顾的,万一殿下只是一时生气,并非真的厌恶了她,而他们因此就将她得罪,那以后哪里还有好果子吃,因此,遭到她的反抗,内监也不敢硬来!
辰云泽脚步一顿,朝内监看来,那眼神如同要杀人一般,“没法子?”
“哼!”他冷哼一声,面上已经一片冰冷,内监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看来你也不用到我宫里伺候了,这样无能之人,留着何用?”
内监只觉得背脊一凉,头皮一阵发麻,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还未走进但保和殿,里头就传来一阵怒斥的声音。
“不过一个罪臣之女,竟然也敢嚣张至此,真是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