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抱着孩子去了皇宫暗道,等待接应她的人。
徐妗妗走的很慢,每一步都伴随着生命的结束,时不时有士兵冲过来,鲜血给她的红裙平添了几分妖冶,浓厚的铁锈味压的徐妗妗心发口闷。
突然一把匕首插入了她的胸膛,她转身,看到苏绿儿的“婢女”站在她面前。
红妆笑的温柔,看着徐妗妗身体一点点冰凉,她可不会忘记徐妗妗是如何羞辱尤子汐,尤子汐大气,不与她计较,但对他们这些奴仆的好,他们铭记在心,这种脏手的事情,交给她来完成是最好不过的了。
徐妗妗怀中婴儿也渐渐青了脸,变成了一具尸体。
珍珠带着尤子汐的人去与军队汇合。
大局已定。
“何人喧哗?”发泄完的辰云泽发现有些不对劲,披散着头发就走了出去。
床上的三个女人媚眼如丝,似是有些舍不得,但也不敢再去拦辰沐朝。
皇后现在不受宠,他们三个只要再努力一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三个人将被子扯来扯去,完全不知道大难临头。
甚至有一个已经闭上眼睛开始做她的春秋大梦。
辰云泽从纱幔里走了出来,脖子上还有着红痕,室内还带着几分淤泥。
辰沐朝见状冷笑,银戟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薄唇微张,眼神阴冷,像是可以随时把人撕裂的猛兽。
“别来无恙。”尤子汐穿着狐裘走了进来,脸上讽刺不言而喻。
辰云泽看到来的人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如同调色盘,他喊了几声暗卫的名字,却没有丝毫动静。
不由得咬牙怒呵,“人呢?”
寝殿里衣衫不整的三个妃嫔从梦中惊醒,发现情况不对后连忙跑了出来,将辰云泽一个人丢在里面。
仿佛刚刚到水乳交融是他强迫的一般。
辰云泽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他脸色铁青,完全不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在心里把罪责全部都归到别人身上。
短短是几十秒,他已经把这个世界都骂了个遍。
大理寺少卿从门外走了进来,“三皇子。”他做了辑,态度极为恭敬。
辰沐朝点了点头,示意他带着相关人员来记录辰云泽的罪责。
他不会直接杀死辰云泽,他会让他看着他自己建立都东西是怎么在他手里崩裂,他照顾的人又是如何背叛他。
心中的怨恨莫名浓郁,像是积累了好几世一般。
辰云泽万万没有想到辰沐朝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折磨他,这比直接杀死他还要难受。
“你很开心吧?”他抬头与辰沐朝对视,像是透过面前这个男人看到小时候备受欺辱的辰沐朝。
当时那么弱的他,他怎么就没能把他扼杀在摇篮呢?
辰云泽想起白贵妃,想起了那悠长而痛苦的岁月。
徐妗妗的嘲讽此时也在他耳朵里回放,苏绿儿怀着别人的孩子对他笑的模样如同烙铁一般烙在了他的心伤上。
但这些他以前都熬过去了,为什么如今不行了呢?辰云泽看着自己脖子上的戟,把视线移到尤子汐身上。
她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站在那里,只不过身边的人不在是他了而已。
辰云泽突然笑了,猛的朝前走,脖子被战戟贯穿,血滴在那少卿刚刚写好的宗卷上,模糊了一片。
尤子汐怔怔的盯着辰云泽,心里像是有种东西消失了一般。
辰沐朝抽出自己的武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殿外铁骑声交错,尤子铭拿着一封信苦笑。
“他走了。”尤子铭说的是辰云鹤。
辰沐朝看着一身灰的尤子铭嘴角一僵,把信给拆开来看。
尤子汐站在旁边巴巴的把脑袋凑了过去,四个眼睛飞快的浏览完了内容。
表情变的和尤子铭一样。
“罢了。”辰沐朝沉默了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
既然他不想当这个皇帝,云游天下也许是一个好的选着吧。
如果有来世,他也不愿再生帝王家。
第二日黎明,辰沐朝宣布辰云泽就地伏法,一切尘埃落定,百姓可以继续照常生活。
还幸存的大臣们喜极而泣,那些“告老还乡”的青壮年们收到消息后也收拾东西重新回来。
这里面包含了徐家。
辰沐朝一向公私分明,并没有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对谁用偏见。
包括原来给他下过毒的虎皓和月磊,都分配了官职。
一个月后,朝廷整理干净,辰沐朝正式登基,改国号为清临。
尤子汐成了皇后,与辰沐朝琴瑟和音,辰沐朝下令断绝了选秀的事宜,专宠尤子汐。
清临二年,尤子汐为辰沐朝生下一对龙凤胎,尤子铭与辰云黛相处一年后结为夫妻,娶亲时用的是长公主的仪仗,风光无限。
虎皓和月磊去了边疆,为辰沐朝镇守国土。
清临四年,国家经济飞速发展,百姓安居乐业,偶有蛮夷来犯,但都成了月磊的刀下魂。
清临十年,方芷卧薪尝胆,终于考上了进士,进了内阁工作。李渊则已经当了三年的大将军,成了辰沐朝的左膀右臂。
清临十五年,清风道长去世,尤子汐将所学的东西边策成经书,将其封存。
清临二十年,辰沐朝派人收复蛮夷,后一扫周边作祟的邻国,镇压了反动势力,不少国家直接成了清临的附属国。
清临二十五年,东大陆国家全部归顺清临,辰沐朝统一文化语言经济,成为了百姓心中最伟大的一位皇帝。
清临三十六年,辰沐朝退位,与尤子汐一同隐居山林。
清临六十年,辰沐朝与尤子汐一同坐在山顶上看夕阳。
偶尔有一两只白鹤飞过。
岁月匆匆,青丝变白发,往日细嫩的皮肤已经苍老,眼睛添了许多皱纹。
“给你的。”辰沐朝像是便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木镯子,套在了尤子汐的手上。
尤子汐看着制作粗糙的镯子轻嗤,哪怕年老双眼也清澈如旧,她唇微张,里面的牙还是整整齐齐,“自己做的?”
辰沐朝挑眉,在尤子头顶落下一个吻,“你孙子给你做的。”
两人都咧开嘴,温柔的看着坐在老梧桐树下的四个小萝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