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丛林之中,一场生死追击之战正在进行。
乾元脚下幻影步迈动,身形不断跳跃闪烁,选择的路径都是一些崎岖怪异,路上都是有着许多的阻碍,想以此来拉开和身后之人的距离。
可是身后那人猎杀经验也明显丰富,在这样的路段上速度也没有减少多少,始终以快乾元那么一丝的速度,拉近和他的距离。
“不能在跑了,在耽误下去,追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看来还是干掉他,才能脱身啊!”乾元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而后就原地停下,没有继续再跑。
一会儿后,在他前方的丛林之中,尖锐的破空声响起,而后一道人影从中疾驰而出。
看到乾元,狰狞一笑:“跑啊!你这么不继续跑了。”
其实此刻这个追来的凡血九重境的黑衣人内心也是颇为震惊,他没想到眼前这只不过是凡血七重境的小子,展开的速度竟然只不过比他弱了那么一丝。
“怎么,跑不动了。”黑衣人喘着粗气冷笑道,“既然跑不动了,那就乖乖受死吧!”
黑夜人一声狞笑,而后猛地冲了过来,他全身的肉身力量猛地爆发,带着呼啸而来的劲风,一拳向着乾元轰去。
虽然没有使用武技,但这也是他凡血九重境肉身力量全力爆发的一拳。
乾元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深吸一口气,一道灵气长龙汇入他的体内,而后全部汇于其双掌之间。
“天罡掌。”乾元怒吼一声,而后一道巨大的掌印在他身前凝结,带着阵阵呼啸的劲风,直奔黑衣人而去。
那黑衣人眼中也有一丝惊讶,但他动作不变依旧一拳轰了过来。
轰隆隆。
拳掌相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在僵持了一会儿后,黑衣人直接一拳轰爆掌印,身形如闪电般来到乾元面前,一拳把他给打的倒飞出去。
在那澎湃力量的冲击下,乾元根本控制不住身形,咳出一大口鲜血,和断线风筝一般,砸在远处的地面上。
不过乾元的攻势也并非没有奏效,他的拳头上也有鲜血溢出,那是被天罡手凝聚而出的劲风所伤。
“嘿,小子不错啊!只不过凡血七重境的修为,发出的攻击竟然能够让我受伤。”黑衣人阴笑一声,看了看流血的拳头,又看了看倒在地上,艰难的想要爬起的乾元。
“刚才那应该也就是你能使用的最厉害的招式了吧!”
“不过如果你没有其他招式的话,那么就到此为止了,受死吧!”
黑衣人从腰间抽出匕首,而后慢慢的接近此刻好像已经重伤的乾元。
可就在黑衣人来到乾元身边,半丈之内,准备下手了结他时。
乾元原本黯淡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耀眼的精芒,他手掌一拍地面,身形直接弹跳而起。
在黑衣人震惊的目光之中,黑龙剑浮现再其手心,一剑破空虚空,向着黑衣人直劈而下。
黑衣人大骇,可是由于距离实在太近,他根本避不开,只好举起手中的匕首抵挡。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则张成掌型,一掌拍向乾元胸口。
乾元神色不变,在黑衣人惊骇欲狂的神情中,他身体的表面灵器铠甲浮现。
而后黑龙剑,也与此刻爆发威力,剑身嗡鸣不止,上面一个兽影浮现咆哮。
“灵器,两件灵器,你到底是谁,你绝不可能只是个护卫。”
“等你下地狱之后,你就知道了。”乾元脸上浮现一丝冷意。
在他声音响起的同时,黑龙剑破空而来,以其锋利,又怎么可能是那一个只不过凡阶级别的匕首所能抵挡。
黑龙剑直接劈开匕首,而后顺势而下,狠狠的劈进了黑衣人的胸口之中。
而同时黑衣人也一掌拍在乾元的胸口,可是有着灵器铠甲做防护,根本不能对乾元照成多大的伤势。
鲜血溅起,那黑衣人在不甘的目光之中,气绝身亡。
不过死前,他也有了明悟,他明白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少年。
“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掉以轻心,抱着要戏耍虐杀我的态度。”乾元看着黑衣人的尸体,冷声道。
“呼唤。”乾元大口的喘着粗气,回想到之前那一幕,不由惊出一声冷汗。
为了迷惑黑衣人,之前他受的伤势也不是假的,只不过没有黑衣人想象的那么重罢了。
休息了一会儿,乾元蹲下来,从黑衣人尸体上摸索半天,最后什么也没搜出,除了一个令牌。
“无情楼。”乾元看着令牌上的刻字,眼中渐渐有着冷色浮现。
从名字就能听出,这明显是个杀手组织。
显然是有人提前雇佣这些人埋伏在路上,专门在等他们,而那人乾元估计就是来自混乱之城中。
并且乾元估计,不止这里如此,其他的那些王子所在的商队估计也遭到了伏击。
但他们所选取的路线,以及离去的时间都是秘密进行,按理来说,就算混乱之城的人知道他们要来,也不可能这么精确的伏杀他们。
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墨水城中出了叛徒,而且这个叛徒地位还不低,不然也不可能这么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信息。
至于那后面来的那一行五个黑衣人显然是从墨水城赶来,专门就是为了来击杀他。
在那墨水城中虽然无人与他有仇,但是王宫内却有,有这样的能量和手段的,也只有王宫内的那位被他杀死的乾山,其母亲华妃娘娘了。
但她明显没料到混乱之城一方也会找有埋伏,再加上乾元的机敏,使得他这次计划失败。
“华妃娘娘吗?看来你已经怀疑我了,不过杀人者,人恒杀之。再一次见面,就做好被我报复的心里准备吧!”乾元内心一冷。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对着身后右侧的丛林冷笑一声。
“这位朋友,看了这么久,还不准备出来吗?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许久之后,那里还是没有丝毫声息,好似之前只是乾元的一个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