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物学府外院之内,除了乾元这种直接被长老收为弟子的学员外,其他的新生学员修炼上有了疑惑,他们只能去学府定期开设的课程上,通过询问授课导师或者一些长老得到解答。
这些课程专门就是为楚青这样的新生建设的,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福利,导师在课程之上传道解惑,让学员在修炼之上少走一些弯路,这也是万物学府一直强盛的原因之一。
其实不止这些人,就算那些被长老收为弟子的人也是偶尔会去,毕竟基本一个长老代表的就是一座灵峰,其他的灵峰可不像苍海峰这样,一座灵峰之上的弟子至少有上百人,这么多的弟子,除了几个长老最为重视的亲传弟子之外,其他的弟子长老哪有精力一一的为他们解答。
所以有了困惑之后,这些人也只能和新生学员一样,去学府开设的课堂听课。
换做以前,乾元也会心动,可是现在他已经得到了疯老人一生几乎全部的修炼心得和经验,自然是不在需要去上那些课程了。
“好吧!刚好我也要出去一趟,我们就一路吧!”乾元道。
一行三人收拾了一下,而后向着苍海峰之外走去。
小半个时辰过后,乾元和楚青,乾安两人在一个岔路口分开,三人要走的方向不一样。
乾元要去的是万物武境,这是学府之内最为出名的五处秘境之一,其中蕴含了无数的机缘和造化,就看你自己能否得到。
三人分开之后,乾元加快速度,身形化作长虹向着前方冲去。
在他视野不能触及的角落里,身披黑袍的年轻人握着手中的传讯信物,轻喃一声,身形缓缓的消失在黑暗之中,化作一道暗影,跟在乾元的身后,和他一直保持着不长不短的距离。
…………
脚下的山脉在快速的倒退着,全速的飞行了一个时辰,乾元终于是快要达到了目的地。
从天空往下眺望,乾元不得不感叹万物学府之大,光是这无尽的山峦,重重叠叠的山峰,其中的艰难险阻,普通的凡人花上十年的时间估计都是走不完。
摇了摇头,乾元不再多想,径直向前飞去。
突兀的,心灵生出警惕,灵觉示警,乾元感觉浑身一阵毛骨悚然,好像前方的天空,有着一张无形的大网等着他扑进去。
眉心光芒闪烁间,庞大的精神力辐射开来,高耸入云的古木林枝繁叶茂,灰暗的角落里,最为适合藏人,在他灵识的感知之中,前方虽然没有丝毫埋伏的迹象,但是却有几处让乾元感到异常的地方。
他立即驻足,死死的盯着前方虚空的一角,一言不发。
“哎,怎么忘记了,他是个灵符师呢!这群家伙虽然近身战斗不怎么样,可是感知却是出奇的好。”低沉的叹息声响起,前方的虚空嗡鸣,一个面色冷酷,身披甲胄的青年从中缓缓踏步而出,他正是执法队的刑英,同时也是天榜第十的强大存在。
接着像是引发了蝴蝶效应,以前方为中心,前方的半圆形的方位,一个个身披黑袍,贴身穿着一件银色软甲的年轻人走出。
林林总总一共是有着不下二十人突兀的出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是有着一股森寒的气息散发开来,呈半圆形,就像是张开大口的洪荒凶兽,等着乾元这头猎物自投罗网的进入包围圈之中,他们就猛地收网,将乾元捕获。
乾元额头冷汗溢出,心里暗道一声好险,眼前这二十个人就没有一个修为是低于灵武境圆满的,要是之前自己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踏入进去,绝对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特别是为首的那个身披甲胄的青年,更是给乾元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就像是渺小的蝼蚁碰到了纵横山林的猛虎一般。
而在这些人之中,乾元还看到了自己的熟人,那就是柯震天,他面色依旧苍白,显然还没有从乾元给他带来的创伤之中恢复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摆出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想要行凶不成?不要忘了万物学府的规矩,学员之间可是不准自相残杀的。”乾元眼珠子转了转,扯虎皮做大旗,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规矩,我执法队的人就是规矩,虽然他有些不成器,但是拿了我们人的东西,还想避过制裁。”刑英冷笑道。
乾元自然明白他所说的他是谁,没有丝毫的犹豫,乾坤造化诀开始运转,汹涌澎湃的灵气在体内的灵脉之中流淌开来。
滔天的血气犹如熔岩一般在全身的经络之中流转,体内得血液的流动像是江河一般发出哗哗之声,浓郁的血气轰鸣,带起阵阵雷音。
乾元眯着眼睛,双腿微曲,犹如扑食的猛虎,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刑英挥了挥手,在他背后,全副武装的二十个人都是严阵以待。
虽然乾元的那点实力不被他放在眼中,但是能够击败柯震天,作为一个新生,乾元无疑是有些变态,他自然不会让属下的人掉以轻心。
可是下一刻,乾元的动作却是出乎刑英等人的预料,他脚下一个发力,以左脚为支点,身形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弯,凌波逍遥展开,犹如蓄势已久炮弹,一言不发,向着后方的天际撒腿就是一阵狂奔。
他就这么跑了,留下在原地发愣的刑英一行人。
“我@*#%。”柯震天气得一阵乱骂,就连刑英的脸色也都是阴沉下去,所有人都是没想到,乾元竟然能如此一本正经的说道后,接着无耻的逃跑。
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可是对于乾元来说,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无耻,打不过不跑,难道还傻乎乎的上去硬干,就为了那点所谓的面子,他还没有那么的蠢。
“都给我追。”刑英不由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就在执法队之人愣神的这段时间之里,乾元跑的早就是没影了。
执法队一行人领命,忙不矢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