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玉佩收好,凌尘一路朝着宗门之地急赶,当天晚上就回到了住所内。
凌尘此行可谓是收获极丰,虽然归来得有些晚,而且还有些狼狈,但他已然突破到了武宗境界。
因为袁姓老者的出现,气海亏损一半,没能真正到达真正的武宗境界,现在却有了转机。
手里的丹药极多,足以让凌尘恢复到武宗,到底是没白跑一趟。
舒坦的睡了一晚,凌尘第二天就开始打坐修炼,历经七个小时,终于将气海修补完毕,丹药所剩无几。
凌尘感觉全身充满了内气,手里一拳挥出,劲风呼啸,力道强盛了不少,一身实力突飞猛进,进展迅速。
武宗境界,和之前的武尊有着极大的变化,一身内气化海,比起之前的内气,不管是从精纯度,还是凝练程度。
这就带来了一定的好处,当施展剑道或者剑法的时候,其威力都会强上不少,甚至也能支撑更久。
来到屋外,脚下轻轻一踩,在风行术施展出来的瞬间,整个人好似一道残影,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一颗树上,凌尘的身影骤然出现,其速惊人,也就武宗能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武尊也就能看到个影子飞过。
凌尘心中窃喜,这魔族的风行术,果然是好使啊,虽然不能用魔气施展,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比起宗门内的一些轻身功法都要厉害几分。
手轻轻一拍,长剑在手,凌尘一套清风剑法流畅使出,顿时剑影绰绰,一股凌厉的剑气环绕四周,十分吸引目光。
凌尘剑法练完,站立如松,笔直且挺拔的身姿,让边上路过的一个小子都有些愣了,尤其是挽着手的女朋友,更是双眼放光,好似看着宝贝一般。
“哇,好帅啊。”女人面露痴像,嘴里柔声说道。
“切,这有什么,耍剑而已,谁不会啊。”男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一脸的不屑,颇不服气。
那女人白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满,自顾自的往前走去,男人尴尬一笑,赶紧追了上去,不断的说着好话。
“哈哈,凌师弟,你这一手剑法,是越来越厉害啦。”一个人影现出身形,黄师兄嘿嘿直笑。
而在他的边上,萧雨峰大师兄和宁师姐也跟了过来,俩人看着凌尘,面色冷淡,却透出一股奇怪之色。
凌尘看到这三人前来,心里有些吃惊,在宗门内可都算是大人物了,天资聪慧,剑道悟性出众。
可以说,在整个玄冥剑宗内,这三人是最有可能进入宗派核心弟子的,基本上就铁定是了。
但凌尘可听说了,在宗派内,核心弟子才是真正的人才,一直都是花大价钱培养的,据说基本都是武宗高阶以上,一身战力堪比武王,是真正的核心力量。
大约在三十年前,一名魔道武王境界的长老死在了玄冥剑宗的围剿之下,引起该魔门的震怒,举宗前来攻打,那一场战役相当的惨烈。
双方死伤有五百多人,断臂残肢,山石碎裂,玄冥剑宗主殿都崩塌了,眼看局势岌岌可危,突然有一群身穿金色长袖的人,直接就加入了战团。
这些人出手极其狠辣,剑法皆是上乘,实力不到武王,魔门的门主没太过在意,但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这些人的加入,无数魔道中人惨死,不到一刻钟,魔族死伤惨重,从优势竟然直接扭转成败退之势。
最终整个魔门在华夏销声匿迹,据说全部埋骨于剑宗,这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大家都是心惊不已。
对于玄冥剑宗的忌惮也都多了不少,但对于大家来说,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太新鲜,毕竟每个宗派都有底蕴。
“黄师兄,萧师兄,宁师姐,你们怎么来了,里面请。”凌尘微微一笑,招呼着三人往屋内走去。
三人并未言语,来到屋中,萧师兄难得开口说话,接过凌尘的茶水淡淡道:“凌师弟啊,这一次我们是奉宗门之命前来。”
“喔?”凌尘面露疑惑之色,静静细听。
“相信之前蓝道城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魔族之人大破城市,尚且不知道为何如此,但肯定有阴谋。”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水,咳嗽一下继续道:“就在昨天,我们收到消息,城市被毁,魔族的人已经撤离,宗门希望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突破武宗归来,正是时候。”
凌尘心里暗骂,宗门的人倒是打的也一手好算盘,城市被攻破,没人出手援救,现在别人都走了,这才想着去调查一番?
说到底,玄冥剑宗的高层也不想与魔族发生正面冲突,打算保存力量,并未想救出那些普通武者。
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但不管怎么说,实在是有些不太负责任了,毕竟这些可都是人族同胞,怎能就这样放任魔族屠杀?
凌尘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沉吟少许便道:“宗门希望我们一起去调查蓝道城的情况吗?”
“对,自从那里被魔族攻破后,我们派出了好几批探子尝试进入其中,但都是无功而返,死了不少人,可以说那里发生的一切我们都不知晓,你知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吧。”萧雨峰不急不缓的说着,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凌尘点了点头,魔族未知的动向,对于宗门来说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就好比你的对手,突然悄悄躲着,也不知道具体在做些什么,难免心里不安,这是很正常的。
“什么时候出发,今天就动身吗?”凌尘低声询问道。
“差不多,宜早不宜迟。”萧师兄随即就道。
凌尘简单收拾一下,看了看时间,跟随着三人就朝着蓝道城的方向进发了,与此同时,一个人带着几名弟子也往外奔去,领头的这人,正是陆长老。
蓝道城,曾经一个繁荣的城市,此时早已满目疮痍,四周的草木枯萎,黑色的魔息残留,到处都是破坏掉的城墙,房屋塌了大半,尸体横七竖八的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