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止,你能不能别这么说。”祁蕴对元止说道,然后又对我说道,“夭夭,那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因为…”
“好了,祁蕴。”元止上神突然开口,“现在还不是时候。”
随即他又对我说,“一个死去已久的人,你说的是无关痛痒,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们多少人都在等她?”
我冷笑一声,一个死去已久的人比活人还重要,是呀,人家沉惜上神已经让这么多人等了四百年,而我只是一个小妖精而已,怎么比得上高贵的沉惜上神?
可是啊,我现在真的很累了,我不想再去纠结什么沉惜上神,就算我想起了过去又怎么样,我也只想活在当下,是对他们的失望吧,因为我对他们终究还是不重要的。
我突然跪在了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我狠命的磕着头,“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夭夭…”祁蕴不忍心看我这般,要过来扶我,却被我推开。
我一直磕头,嘴里一直重复着“求求你”三个字。
元止上神始终无动于衷,我看见我磕头的地面已经出现血迹,头也疼的不行,可是这些疼又哪里比得上心上的疼?
“何必。”就在我快要疼的丧失意识的,我听见元止的声音,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冷漠,仿佛众生的性命都与他无关。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啊,怎么会关注我一个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小妖呢?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次蛇妖之战时,他保护沉惜的神魂。
这可能就是扶摇说的喜欢吧,因为喜欢所以不想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在意别的人。
我对东方迦的感情是感激,也是逃避。
可是,就如我所说的,我对元止的感情丝毫没有可能,他是神,他有爱的人,而我什么也不是。
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在我忘记了一切的时候要把我带回来,是为了折磨我吗?
这世间的情爱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将我对你的喜欢一点一点变成恨啊,元止。我过去有多喜欢有多依赖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我对他的感情,但是现在,元止啊,你让我太失望了。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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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看着眼前这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说道。
她虽然和我长的一样,可是眉眼间却跟我又不一样,她端庄,高雅。
她微笑着,眼如流光,“我是沉惜。”
我震惊的看着她,他就是元止上神等的沉惜?
为什么竟然长得跟我一样?
“你为什么跟我长的一样?而且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她淡若止水的看着我,眼神有些哀伤,“是啊,我和你长得一样,这是你的梦。可能是元止忘不了我,所以才给你做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肉身吧。”
“不…不可能。”我下意识的否定道,元止上神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不信的话,那你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会长得一样呢?”
我沉默了,是的,我怎么解释呢,我跟她就是长得一样。
“桃夭?你在听我说吗。”她见我出神的模样,叫我。
我回过神,听她说。
“我不想元止再继续错下去了,我本来便不容易重生,他想用你的肉身作为我神魂的容器,所以,你逃走吧。”
我楞在了原地。
原来…原来他们抓我来是为了让我做沉惜上神神魂的容器,怪不得了。
呵,我自嘲的笑笑。
“我逃不掉的,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不,我有办法。”她牵住我的手,眼睛里都是担忧,她拿了一颗灵丹给我,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说道,“你只要吃下这个,便可以离开了。”
“可是我走了,你不是就不能复活了吗?”我疑惑的看着她,明明她可以借由我的身体重生,为什么又要放我走。
如此的美丽又善良怪不得元止上神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她重生。
“人如朝露,死生有命,我并不想因为我,而让别人付出代价。”她说道,“世间万物,众生平等。”
“好了,这只是我的神魂碎片而已,我的神识马上就要消失了,你醒了之后,便服下这颗灵丹就好。”
我便看着她慢慢变成点点光芒最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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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我躺在床上,手上果然有一颗梦中一模一样的灵丹,我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对不起了,沉惜上神,我也很自私。
吃下这颗丹药之后,我身体开始发热,额头上冒出了大颗的汗珠,肺腑间是难以抑制的绞痛。
只有一个字,疼!
我疼的蜷缩起身体,忍不住叫出声,“啊!”
外面仿佛是听见了我的动静,门立马被打开了。
祁蕴走到床边,焦急的问我,“夭夭,夭夭,你怎么了?”
我痛的一声冷汗,嘴里只有一句话,“疼…”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往外面喊,“元止,桃夭出事了。”
元止上神如风一般的进来,捏住了我的脉。
“她中毒了。”他平静的说道,但眉眼间还是难掩焦急的神色,“是尽妖毒。”
“怎么会中毒,这毒不是漪颜的毒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元止上神皱起了眉头,给我施了法,我的疼痛才慢慢消失,安静的躺在床上。只是意识没有消失。
“恐怕她是一直跟着我们。”
他们所说的什么漪颜,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吃下沉惜上神给的丹药会中毒?
“我去找她算账,魔族的余孽,还敢来纠缠你。”
“是沉惜…”我气息微弱的说道,不管他们信不信,我都要说,“是沉惜上神在梦里给的我丹药,我吃了之后…便…”
“住口。”元止上神开口,语气间是怒气。
我被震得一下子便不敢说话。
“夭夭,你中计了,是魔族的漪颜,她最擅长进入别人的梦魇蛊惑人心。”
是这样的吗?那我刚刚所说,元止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栽赃陷害给沉惜上神的,刚才他那么生气的语气一定是这么想的。
我不在说话,绝望的闭上眼睛,任他怎么想吧,我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