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菲也不记得她是怎么回的家，她浑身昏昏沉沉，开了门后，一头栽在在地上。
白天受了太多刺激，又被秦铮默强要，身体早已吃不消，能听到现在已不容易。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顾芳菲才恍恍惚惚地站起来，从包里找出两片维生素吃了下去。
一点胃口都没有，顾芳菲在浴室洗了澡，出来已是晚上八九点。
尽管身子十分疲乏，但她没有上床，而是转身去了书房，她没忘记，秦铮默说的，明早要她交上的设计图。
或者，秦铮默也许更希望的就这样，慢慢将她折磨死吧，顾芳菲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却利落地打开了电脑。
白炽光下，利落地修着图片。
她给自己泡了咖啡，尽管医生曾特意嘱咐过她，不要喝咖啡，更不要熬夜，她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褐色的液体见了底，一抹苦涩深藏口中，顾芳菲重新打起精神。
顾芳菲已经不知道她加班到几点，又是什么时候困得睁不开眼，歪在桌子上睡着的，只知道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秦铮默推开房门，脸上挂着厌恶，“吵死了。”
顾芳菲利落地关了闹钟，只是脸上带着疲惫，眼睛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不能熬夜就别熬，这样一幅可怜的样子做给谁看。”
顾芳菲闻言，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低头转身从秦铮默身边走过，去隔壁房间洗脸。
他误会她，她早已习惯。
多说多错，就让他这样觉得吧。
秦铮默看着顾芳菲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昨晚，他曾见过她。
那时，他刚回来，看书房开着灯，顾芳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推门进来，看见开着的电脑上是她画了一半的设计图，她画的很好，颇有神来之笔的灵动，其实，如果他们不是这种关系，他或许会很欣赏她的天分。
可是现在……
秦铮默抿唇，从椅背上取了顾芳菲的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
顾芳菲的设计稿第三次被打了回来，老实说，收到秦铮默的退稿后，她甚至有些麻木，利落地拿了图纸，顾芳菲正准备离开，却听秦铮默开口，“等一下。”
顾芳菲回头，等着秦铮默开口。
“我未婚妻今天回来，我希望你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不要随便出现在我面前。”
顾芳菲愣了一下，目光淡漠，“好。”
拿起手机，秦铮默拨通了雨柔的电话，“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事，你自己过来吧，或者中午等我吃饭。”
“好的，你忙，我这边一切都好。”雨柔温柔地说道，挂了电话，嘴角也还保留着上扬的姿态。
她就是这样的温柔的女孩，企图将一切都做到最好，像橱窗里的样品，美好，且让人不敢亵渎。
从机场被拉到秦铮默办公楼下，雨柔并没有立刻上去，她很了解秦铮默的办公习惯，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处理公事，自己上去，反而让他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