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脏捐赠手术？”
秦铮默脑袋突然嗡地一声，险些摔在地上。
赵启明伸手将他扶住，不解道，“秦先生，你怎么了？”
这样解释的话，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顾芳菲身体失去的那一半肝脏，很有可能在自己身上。
秦铮默抬起头，迷茫的目光落在赵启明身上，“赵医生，我希望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活顾芳菲。”
秦铮默的手下意识地握住赵启明的手臂，捏得他好痛。
“秦先生，您放心吧，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只不过我还需要您的配合。”
“你放心，让我怎么配合都可以。”秦铮默喃喃开口，“只要你能救活她。”
他的目光有些模糊，好像有很多心事。
秦铮默跟着赵启明一起离开，顾芳芳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唤着渐渐走远的男人，“秦哥哥，秦哥哥。”
“芳芳，我回头再过来看你，你在这好好休息。”
秦铮默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有一丝留恋。
顾芳菲，又是顾芳菲！
哪怕是躺在手术室里，也还是要坏自己的好事！
不过幸好，她现在就要死了！
想到这里，顾芳芳的脸上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
顾芳菲这个蠢货，以为自己会拿中毒的事求秦铮默打掉她的孩子，却不知道自己等的就是她的逃跑，只要她敢跑出去，外面自有温思柔准备的天罗地网等着她。
她以为自己只想要她孩子的命，她真是太天真了！
此刻的秦铮默正站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看着手术室门上亮起的红灯，他心急如焚。
他的心，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煎熬，他迫切地想知道一个答案，一个关于顾芳菲也关于自己的答案。
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秦先生，您已经站在这三个小时了，在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啊，您先找个地方歇歇，我在这替您，只要有消息，我马上就给您打电话。”
秦家别墅里的女佣站在秦铮默身边开口道。
“不用了。”秦铮默冷冷拒绝。
女佣没法，只好站在离秦铮默稍远一点的地方陪着他。
漫漫长夜，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门口的灯才终于熄了，秦铮默急忙上前。
手术室门被打开，护士推着手上打着点滴的顾芳菲从里面出来。
“她怎么样？”秦铮默焦急开口。
赵启明从后面出来，“手术很成功，不过后期还需要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志，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秦铮默低头，目光落在被推走的顾芳菲身上，她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削尖的下巴，脸上没有一丝赘肉，她怎么这么瘦？
秦铮默还想再看，却被赵启明拦住，“秦先生，现在病人需要休息，我们医院专门有家属的探视时间，请您配合。”
秦铮默的心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疼痛过，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向被他视为毒妇的顾芳菲会是救自己的人，甚至为自己割下一半肝脏。
“秦先生。”
女佣上前，为秦铮默披一件衣服，“现在已经很晚了，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