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芳菲第二次看见秦母。
多么讽刺啊，在成为秦家儿媳的三年里，她从来没有见过公婆，反倒是她与秦铮默关系破裂的时候，她倒是一次又一次地见到他们。
顾芳菲已经能从床上坐起来，她靠着床头，看着面前这个风烛残年却依然干练精神的女人。
她并没有拜过祠堂，不算正经的秦家人，不知道该叫秦母什么，索性便不叫了。
“顾小姐，我就不绕圈子了。”秦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之前的事情，是铮默不好，对于你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如果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补偿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价格。”
顾芳菲偏过头，目光落在秦母身上，轻笑了一下。
“既然您快人快语，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比顾芳芳更适合做秦家的儿媳。”
秦母没有说话，她锐利的目光落在顾芳菲身上，带着探寻。
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像并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一个，她身上多了几分连她也说不上来的东西，像是锋芒，又像是信念。
“你想干什么？”
秦母不相信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事情内发生这么大的改变，除非她本身经历了什么。
顾芳菲淡淡地笑了，“我爱秦铮默，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并且我们的结合对秦家的事业有利无害，至于我想得到的是什么，对您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
“你真的会对铮默好？”秦母面无表情地开口。
顾芳菲若无其事地笑了，一脸单纯的模样。
“说说你的能力吧？”
本以为是可以用钱来打发的女人，可是现在，秦母却突然发现，和顾芳菲聊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一个月之内，拿下QM的合同，”顾芳菲淡淡开口，“您觉得这个能力怎么样？”
秦母虽然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但是QM她确实知道的，全球最大的珠宝商之一，每年投入经费研发的珠宝不计其数。
如果真能拿下QM的合同，无异于会成为秦氏集团更上一步的一个巨大助力。
“你真的能拿下QM合同？”
秦母皱着眉头，对顾芳菲的态度却不觉软了几分。
“您可以拭目以待，”顾芳菲微笑着，“我说过了，只有有能力的人才更配得上秦铮默，我认为，我就是他的助力。”
“恐怕不妥吧，难道你觉得，只要一个QM的代言，就能做我秦家的儿媳？”
“自然不是，除了QM的代言，我还可以让秦铮默再次带我回秦家老宅，这样，您觉得可以了吗？”
“你确定？”秦母脸色逐渐松动，“你知道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顾芳芳都做了什么吗？”
“曾经的你，不能代替她在铮默心里的地位，这么长时间过去，你觉得现在就可以了吗？”
“我想在试一试。”顾芳菲笑得温婉，却没有人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讲这句话诉诸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