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
“有点事需要处理，你先走吧。”
“好。”
顾芳菲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听见秦铮默再次开口，“你等下，我让王斌送你吧。”
“不用了，我坐出租车就可以。”顾芳菲淡淡道。
看着顾芳菲离开，秦铮默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夜色朦胧，借着路灯，依稀可以看见楼下那个小小的身影。
秦铮默突然有些愤怒。
他越来越觉得看不清顾芳菲，也看不清自己。
好像就是在一瞬间，秦铮默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放过顾芳菲，也放过自己。
就在秦铮默决定将顾芳菲约出来，一劳永逸解决所有事情的时候，出了一桩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意外事件。
顾芳菲上了热搜，一夕之间，整个B市乃至整个华国都掀起了对顾芳菲的讨论，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认识了顾芳菲。
自然，这种爆红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热搜上关于顾芳菲抄袭、顾芳菲造假等等的关键词被搜索了一千多万次。
顾芳菲这个名字，在一个夜晚的时间，被钉上了华国设计界的耻辱柱。
顾芳菲没有去上班，她手机关了，一个人窝在家里的沙发上。
门外响起了大力的砸门声，不知过了多久，门锁被转动，房门被打开，秦铮默出现在顾芳菲的视线里。
“你干嘛呢？为什么不接电话？”秦铮默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快步走到顾芳菲面前。
顾芳菲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分外憔悴。
秦铮默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从网上爆料经过发酵直到现在，整整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秦铮默在早晨接到下属打来电话的时候，就派人去公关了，但是对方既然选择直接将爆料发到网上，就表明是有备而来，毫无回环余地。
“QM的案子是不是丢了？”
顾芳菲抬起头，直视秦铮默，企图在秦铮默的脸上找到一点点希望。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先别担心。”秦铮默安慰。
事实上，连秦铮默自己也知道，这种安慰是多么苍白无力，出了这样大的丑闻，像QM这样的公司又怎么可能接受顾芳菲投来的作品？
哪怕她做得再好，准备得再充分，也无异于天方夜谭。
顾芳菲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一言不发，只有后背在微微抽搐着。
“你别着急，就算丢了QM的案子也没什么的。”秦铮默开口。
他伸手生硬地抬起顾芳菲的脸颊，尽管他知道此时这样做对顾芳菲来说过于残忍，他甚至连让她悲伤的时间也没有留给她。
“你仔细回忆一下，网上爆料的那些丑闻是真的吗？”
有关顾芳菲与大赛评委进行权色交易，履历造假，私生活混乱……
秦铮默顿了一下，手指微微抖动。
他其实很想相信顾芳菲，可是他已经找人鉴定过，网上那些所谓证据的照片，都不是合成的，也就是说，那些照片所记录下的，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