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菲没说话，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只见夏雪将手里拿着的磁盆通过墙下可以开关的小洞放进屋里。
片刻之后，屋里传来狼吞虎咽的声音，顾芳菲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却不由生出几分怜悯。
想想这里面的女人也很可怜，不过是疯了而已，却被囚禁在这种刮风漏雨的地方，虽然不用像外面那些疯子一样吃垃圾箱，却也好不了多少。
很快，夏雪又将墙下的小洞打开，把里面的瓷盆拿出来，当顾芳菲蹲下。身往里看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女人也跪趴在地上看着她。
突然，顾芳菲看到女人的眼中闪出一道凶光，突然疯狂地喊道，“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顾芳菲愣在原地，不明白女人说的她是谁？又为什么女人看到自己脸的时候会变得这样疯狂？
“她怎么了？”顾芳菲目光落在夏雪身上，不解地问道。
夏雪轻轻地摇了摇头，“一个疯子罢了，少夫人不必想太多。”
虽然听夏雪这么说，顾芳菲还是心存疑惑，正因为是疯子，不懂伪装，如果不是有人刺激，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发起疯呢？
不过既然夏雪没说，顾芳菲也没有强求，两个人一起往回走。
“你这样给她送饭多久了？”顾芳菲开口。
“好几年了。”夏雪淡淡道，“我也是觉得她可怜，太太虽然当时怜悯她，可时间长了，就将她忘了，如果不是有人可怜她。”
“像这样的疯子，死掉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心真好。”顾芳菲若有所思地开口。
“您真是折杀我了。”夏雪开口，“对了，少夫人，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话，您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不然不禁我的小命难保，连您也要受牵连，您可是小姐留下唯一的骨血了。”
顾芳菲点点头，两个人在快到宅子门口的时候就分开了顾芳菲走进房间，正好看见管家往外走，他手里还拿着些破旧的东西。
“管家，你这是干嘛去？”顾芳菲开口。
“少夫人，”管家在顾芳菲面前行礼道，“太太让我收拾库房，把不要的东西都扔出去。”
顾芳菲朝管家手里破旧的画卷看了一眼，淡淡道，“好，你去吧。”
从今天见到夏雪开始，顾芳菲的心里就一直隐隐感到不安，她总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她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顾芳菲的心里忽然有些烦躁，她从自己身上小心地掏出一张旧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究竟和自己是什么关系？难道真的如夏雪所说是自己的母亲？
还有后面的那个疯女人，顾芳菲总觉得事情不像夏雪说得那么简单。
如果想要知道全部事情的真相，怕是只有要去顶层的那个房间里一探究竟了。
“少夫人，秦先生回来了。”女佣站在顾芳菲房门口，隔着房门，对顾芳菲开口道。
还没等顾芳菲反应过来，门已经被推开，秦铮默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个人在房间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