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此时秦铮默正在办公室里开远程会议。
“K已经同意把黎晨送回来了。”顾芳菲开口。
“真的？”秦铮默直觉这里面有问题。
“嗯，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好消息，不过他们又派给了我另一个任务，HM的合作。”
“加油。”秦铮默开口。
一整天的时间，顾芳菲都沉浸在黎晨会回到自己身边的喜悦中，自然无暇顾及其他。
傍晚时分，别墅外面响起喇叭声，顾芳菲从楼上下来，看见季繁星站在房子楼下，一脸骚气地看着顾芳菲。
“怎么了？”
“人我给你带来了。自己接收一下吧，季繁星开口。”
顾芳菲愣了一下，忽然看到车里钻出的脑袋，呆呆傻傻的样子，顾芳菲一下就愣住了。
“行了，我走了，有事打电话，”季繁星开口，“对了，K让我告诉你，HM的合作一定要拿下来，他有大用处。”
“知道了。”
将黎晨带到楼上，顾芳菲马上去找了医生。
黎晨缩在沙发角落，痴痴傻傻地看着顾芳菲。
顾芳菲的心瞬间痛了。
医生还没有来，黎晨就尿了，看着湿湿哒哒滴水的裤子，顾芳菲十分崩溃。
她试图很轻地靠近黎晨，然而黎晨依然不为所动。
很快，医生从外面进来，在给黎晨做了很详细的检查之后，朝顾芳菲摇了摇头。
顾芳菲不是十分明白，医生甚至都没避讳黎晨，“他的身体全部都毁了，现在只是一个空壳，随时都会死，而且……”
医生话都还没说完，黎晨就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顾芳菲愣了一下，才听医生极为平静地开口，“这是因为他被人注射了过量的毒品。”
顾芳菲完全沉浸在震惊之中，自己的老师，曾经那么好的一个人，如今竟然变成这副样子。
顾芳菲怒气冲冲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可是却发泄不出来。
医生很快给黎晨打了镇定剂，才促使他安静下来。
顾芳菲看着已经睡着的黎晨，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听医生道，“尽人事，听天命，也不可太过纠结。”
“他身上还有很多伤口，都只做了很简单的处理，之所以没有死，全凭一口气吊着，每每夜深人静，可能都要承受极大的痛苦。”
顾芳菲微愣了下，点点头。
这样的黎晨，和顾芳菲之前的设想完全不一样。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心慢慢攥紧，任由自己的身体从墙板上滑落下去。
最后，房门是被秦铮默撬开的。
他上前，一把将顾芳菲抱在怀里。
伤口崩开，血染红了纱布，秦铮默开口，“你不要命了吗？”
顾芳菲不知如何藏在心底，更不知如何化解，她抬起头，目光落在秦铮默身上，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如果老师最后注定离开我，我做的这些还有意义吗？”
“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照顾好黎晨，拿到HM的合同。”秦铮默说着，目光落在顾芳菲的手上，“这是你最珍贵的东西，怎么，现在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