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菲目光落在K身上，淡淡道，“与谁为敌为友都无所谓，我只在乎钱，黎晨身上，还有很大的价值，他还不能死！”
“有这种事？”K先生似乎有些意外，想了想才道，“你说的这个，我需要和总部申请一下，不过具体能不能通过，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了。”
“可以，不过要快点，我怕他死了。”
“这个顾小姐大可以放心，”K先生忽然笑了，“在组织没有决定杀他之前，他自然不会死。”
“只会日日夜夜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而已。”
“好。”顾芳菲冷冷开口。
直到顾芳菲离开，才听到K阴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这个女人，似乎有问题。”
“哈哈，”季繁星忽然笑了，“你不是最喜欢和有问题的女人相处吗？”
“那倒是。”K开口道，“是不是有问题，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房间里静了下来，屋子里的两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再多说什么。
从废旧工厂出来，顾芳菲依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黎晨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一想到黎晨每时每刻都在受苦，顾芳菲就心如刀绞。
老师，对不起，都是芳菲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尽快将您救出去。
出了工厂，顾芳菲在街上拦了一辆车，去了医院。
其实此刻顾芳菲最不想见的，就是方茴。
可是终究是自己做下的恶事，无论结果是什么，自己都要承担。
承担对方茴的愧疚和伤害。
顾芳菲来到方茴病房前的时候，发现方茴并不在屋内，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顾芳菲的心头。
正巧一个护士从旁边经过，顾芳菲想也没想，一把拉住护士，“请问这个床的病人去哪里了？”
护士微微一愣，往里面看了一眼，才开口道，“哦，你说方茴？他说天气不错，和我借了轮椅去外面玩了。”
顾芳菲听了护士的话，低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快步去了医院的后面。
后面山清水秀，环境倒是挺好的。
远远的，顾芳菲就看见方茴坐在轮椅上，她快步走上前，开口道，“方茴。”
方茴闻声，目光落在顾芳菲身上，开口道，“顾老师。”
一声顾老师，又让顾芳菲心里涌起了浓浓的愧疚感。
顾芳菲看着方茴，正想要开口，却被方茴打断，“顾老师，您看今天的天空，很美啊。”
顾芳菲抬头，朝天空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今天的天空确实很漂亮，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云彩。
方茴像是没注意到顾芳菲的神色，自顾自地开口，“顾老师，小时候我最喜欢看天空了，爸妈有了弟弟之后，经常欺负我。”
“我每次干活的时候，看天空就成了我最大的乐趣。”
顾芳菲顿了顿，正想说什么安慰一下，突然感到手臂传来一阵强烈的阵痛。
“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你根本不配当一个设计师。”
歇斯底里的声音，让顾芳菲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方茴的喊声，引来了附近其他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