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菲一巴掌拍在季繁星肩膀上，怒目而视。
季繁星无奈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
“吃东西吧。”顾芳菲目光落在一桌子的东西上。
季繁星啊一声叫出声，“我说顾姐，这是人吃得东西吗？你别说了，你今天就说破大天，我都不会吃一口的。”
看季繁星视死如归的样子，顾芳菲叹了口气。
“好歹也是你费了很大力气找到的网红小吃，只吃一口就回去未免太对不起你了。”顾芳菲苦口婆心地劝道。
其实就是心疼自己的钱包。
半个小时之后，季繁星和顾芳菲两个人就着夜色，一边喝着当地的酒，一边吃着东西。
“没想到这些东西吃多了，味道还是挺好的。”季繁星开口。
“对呀。”顾芳菲也喝了一口酒，开口。
“这就是生活啊，可比每天闷在房间里做设计强多了。”
顾芳菲眯着眼睛，目光落在季繁星身上，“你不喜欢设计？那你干这一行。”
“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说不好。”季繁星忽然一声嗤笑，“人生在世，又有谁能把每件事都说清楚呢？”
“有道理。”顾芳菲说着，又举起了酒杯，“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喝一个。”
两个人碰了酒杯，然后仰头，将杯里的酒悉数喝尽。
“你看你也是挺好的人，我就是奇怪，怎么和林华结了梁子？”
借着酒劲，顾芳菲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问题。
季繁星微微一愣，不说话了。
顾芳菲看了季繁星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看我现在也和林华结了梁子，我们这就算是……”
顾芳菲皱着眉头，想了好久。
“难兄难弟吧。”
忽然从脑海中蹦出一个词，顾芳菲脱口而出。
季繁星扑哧一声笑了。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这个人吧，年少的时候，总以为自己会和别人不一样，会自己闯出一番名堂，可结果呢？”
“哈哈哈，”季繁星忽然笑出声来，“其实，我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狗屎一坨！”
“顾芳菲，你明白吗？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宿命。”
“宿命！明白吗？”
“不由我们自己的！”
季繁星大吼出声，像是要将自己埋藏在心底的情绪全都吼出来。
此时已将近凌晨两点，顾芳菲怕吵到附近的居民，赶紧劝慰季繁星，伸手拍他肩膀。
季繁星转过头，朝顾芳菲咧嘴笑了一下，眼圈却蓦然红了。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言明的伤痛，从无例外。
如果你一直活得很快乐，那大概是因为这世界上有另外一个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和季繁星分别后，顾芳菲一个人想了很多，等她刚刚有些困意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顾芳菲直接在手机上通知季繁星和方茴，今天不用工作了。
然后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宿醉过后，头有些疼，顾芳菲正要下楼给自己倒杯水，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