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的人，在四处张望之后，赫然将桌上的设计品拿在手中，又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赝品拿出来，摆在之前相同的地方。
这一段视频被放出来的时候，全场哗然。
谁都没想到，HM的这颗蓝宝石竟然还牵扯出这样的丑闻。
事实上，方茴已经十分小心了。
他知道工作室里有摄像头，所以特意避开，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除了明面上的摄像头，顾芳菲更在暗处装了好几个。
在看到画面上的人之后，方茴瞬间就愣住了。
一瞬间，他的内心被恐惧占领，本能地，他朝四周看了看，准备快速离开这里，然而在他还没有走出会场的时候。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快看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方茴身子一僵，然后下意识地往前跑，没想到几个保安迅速从不远处出来，将方茴控制住。
“放开我。”方茴开口。
顾芳菲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言不发。
直到方茴的目光落在顾芳菲身上，他的目光阴冷，像是淬了毒药。
“顾芳菲，你这个贱女人，你别得意。”
“你这个贱货。”
顾芳菲身体僵直，站在会场上面无表情。
没有惺惺作态的同情，也没有愤懑，就是面无表情。
事实上，她的心里更是一片冰凉。
她给过方茴很多次机会，事实上，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全因他自己。
和HM记者会上展出的作品相比，方茴这个不过是一件小事，接下来，顾芳菲从自己身上拿出蓝宝石，完美地展示了这件作品。
在场的记者都十分惊讶。
因为顾芳菲手上的这件作品，比之前官方宣传的更加令人震撼。
无数的记者对着展出的作品疯狂拍照，顾芳菲本人也被媒体誉为穆斯女神。
林华坐在房间里，通过电视，冷冷地看着顾芳菲在台上的表现。
他的助手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开口道，“别看了，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林华没说话，他非常清楚，顾芳菲本人，非但不是跳梁小丑，反而有很高的本领。
只是……可惜了。
展会结束之后，季繁星和顾芳菲一起离开。
季繁星的情绪明显不高，顾芳菲和他走了一会，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季繁星看了顾芳菲一眼，有些局促地开口，“顾姐，原来有这么多事都是我不知道的，我还以为……”
“以为我和你一样？”顾芳菲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早就不年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虽然没有害别人的想法，但是如果有人主动妨碍到了我。”
季繁星开口，“这个人也包括我吗？”
“你会害我吗？”顾芳菲反问。
季繁星低下头，嗫喏道，“我只是没想到，方茴会做这种事。”
“每个人做出什么事，都不需要奇怪。”顾芳菲抬起头，嘴角忽然露出一抹优雅的笑意，淡淡说道。
有关方茴的后续，顾芳菲并没有特意打听，不过估计，他恐怕会留下一辈子的污点，再也不可能成为一名设计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