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菲几乎可以确定，顾芳芳还有后手。
在顾芳芳离开后，秦铮默才被允许进来。
“你回去吧。”顾芳菲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刚才……”
秦铮默正要开口，却被顾芳菲打断，“我很好。”
秦铮默见此，也只有默默离开的份。
顾芳菲卖了假货被客人打到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网上还有曝料人偷录的视频。
“你是不是卖了假货？”
“是。”
“就算再穷，再落魄也不能做这种事啊。”
“我可以给你找个工作的地方。”
“待遇比一般人高出二百。”
“我不需要。”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视频里，传出两个人争执的声音，其中一个人做了变音处理，而另一个人的声音异常清晰。
关注顾芳菲的人都知道，那就是顾芳菲的声音，错不了。
顾芳菲将视频反复看了两边，然后关了手机。
她不用想都知道网上现在是怎么评论自己的。
曾经天才设计师陨落，一度到了卖假货才能勉强度日的境地，甚至还被暴怒的顾客打到住院。
同情的人唏嘘不已，痛恨的人则将恶毒的话贴得网上到处都是，甚至连顾芳菲死了都不够，恨不能将她打入无间地狱。
“顾姐，现在我们店铺连开业都有困难。”
季繁星也不想在这时候火上浇油，却又实在没办法。
看顾芳菲在医院的样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茉莉给季繁星使了个眼色，季繁星抿了抿嘴，就在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顾芳菲开口道，“帮我联系媒体记者，我去向他们亲自解释。”
“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苦吗？”季繁星开口，“你知道他们现在都怎么说我们吗？”
季繁星说完之后，忽然一愣，顾芳菲又如何不知道？
如此说来……
“现在就去吧，我下午就出院。”
“可是医生的意思是……”
“如果我下午不出院的话，我们几个人恐怕很快就因为交不起医药费被医生护士们赶出来了，这个时候，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选？”
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事情还没糟糕到一定份上，季繁星在心里嘀咕，很痛快地答应帮顾芳菲约记者。
茉莉本来想和季繁星一起出门，却被顾芳菲拦了下来。
“那你就在这陪陪顾姐吧。”季繁星看了茉莉一眼，开口道。
季繁星离开之后，顾芳菲目光落在茉莉身上，她视线紧盯着茉莉，看得茉莉心里直发毛。
“顾总。”茉莉开口。
“顾芳芳让你在我身边监视我？”
顾芳菲的声音让茉莉愣了一下，正想要和她解释，却听顾芳菲开口，“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
顾芳菲点点头。
“顾总，虽然我答应顾芳芳的要求，但实际上……”
“实际上你是秦铮默的人。”
顾芳菲想也没想，开口道。
“你做得很好，不过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
“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茉莉硬着头皮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