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一个英雄好汉,没想到不过只是一只贱骨头。”江辰咬牙切齿地说道。
其实之前他说的来人名单都是他信口胡诌的,他根本不知道会有哪些人要来,只是话到口中,说出那些人物来吓吓人而已。
他名声不佳,与各界大佬交往不深,否则也不会沦落到要卖女儿的地步。他能联系的只有冷木,还是前些日子,通过许才峰认识了冷维盛,然后才搭上冷木。
冷维盛还没到时,他便已经暗中给冷木打了电话,夸大其词地说了一遍这边的情况,说那人如何如何嚣张,如何不把各大势力的人放在眼里。他倒是有些担心苏河不敢真的出手打冷维盛,没想到苏河下手比他想象中的重得多。
冷木接了电话,心想这事与灵液公司涉及得更多,于是转手就把消息告诉了此时冷竹等人正聚在一起,为将来成立新门派的事情开会,听说了立刻要赶过来。
当时赵忠实因为年龄大,而且这几年大小事务也都是交小孙女去处理,这一次也打算如此,结果被听说了消息的致玄真人一阵嘲笑。
致玄真人决意向苏河求教雷法后,屡次派遣弟子到灵液公司拜访苏河,但苏河的确不在,加上公司事务繁多,没那么多时间接待他的弟子,去得次数多了,不免让人失去耐心,于是这天,致玄真人亲自下山拜访,结果碰上这事。
他虽比赵忠实小了将近二十岁,但各为一方首领,私交不错。听说这事之后,他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说赵老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那人既然敢打伤你门下弟子,想必有所依托,你就这样让几个小娃娃过去,不怕那人发狠伤了你这宝贝小孙女?”
众人这才醒悟,那人既然能轻易打败赵家弟子,必然功力深厚,如果去两个重要人物,万一打起来,恐怕是撑不住场面。
所以除了江辰信口胡诌的冷竹、赵露霜与伊白依,赵忠实与致玄真人两位武尊高手也一同去了。
如果江辰知道来的将是这些人,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如果他知道这些人与苏河的关系,只怕恨不得举刀自杀。
比伊白依等人先到的是许才峰的父亲许大里,他急急忙忙地带着手下冲进来,大叫道:“谁这么大胆,敢打伤我许大里的儿子!”
看到许才峰躺在地上,双腿尽断,顿时双眼满是血丝,冲江辰怒吼道:“江辰,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是谁干的!”
江辰给他看看自己的伤,叹道:“那小子已经跑了,你别着急,公司的人马上就来,他们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不管是谁,老子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这期间叶萱拉着江然的手,心里却比江然更加紧张。她虽然认为苏河不是那种会丢下她们逃走的人,但这一次得罪的势力太过强大,让她也不得不产生怀疑。苏河当时说不要透露他的名字,这也有几分惧怕退缩的嫌疑。
要是他真的跑了……如果他们追究起来,就让我全部承担下来好了,绝对不能让苏河冒险,她在心里下了决定。
不多时,大院外传来一道老迈雄浑的声音:“是哪路英雄敢伤我赵家弟子?”
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耳中,仅此便可知来人功力深厚。江辰等人知道是赵忠实亲自来了,就像盼到了救星,心中大喜,慌忙与许大里出去迎接。
来的这些人中,江辰虽知伊白依才是老大,但自己只与致玄真人最为熟悉,于是一个劲地向致玄真人诉苦。
但还没说上两句,叶萱已经朝着伊白依跑了过来,问道:“请问,您就是伊白依小姐?”
“我就是,你是?”伊白依疑惑地问。
“这野丫头就是在这闹事的人!”江辰立马往叶萱身上泼脏水。
“谁闹事了,明明是你不对。”叶萱急忙解释。
众人也都在想:怎么是一个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闹事的人。
“你敢说那人不是你带来的?”江辰反问道。
叶萱知道若是承认了便不好解释,急的心里一团乱,随后她突然一把按在江辰骨折的手臂上,疼得江辰“啊啊”大叫。
“叫你瞎说!叫你瞎说!”
叶萱只往江辰受伤的手上打,江辰只好四处躲避,哪里还有机会说话。致玄真人却是看出这小姑娘并不会什么武功,江辰虽然受了伤,但到底有不错的武功底子,要是发起狠来,恐怕会伤了这小姑娘。
他连忙阻止道:“好啦,这位女居士,有什么话就先说明吧?”
叶萱也解了气,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并隐瞒了苏河的姓名。
她把江然拉过啦说道:“她就是然然,她那个禽兽父亲居然想把她给卖了,这才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许大里在一旁听得满头大汗,连忙叫喊道:“你这野丫头别瞎说,我家才峰可是真心喜欢江小姐的,他与江小姐的婚事也是我与他父亲都同意的,你怎么能胡说,说什么要卖了江小姐。冷先生,您看……”
叶萱打断他说道:“你放屁!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事还要完全听父母的?我就这么说,然然就在这里,你们自己问!然然,你告诉他们,你有没有答应嫁给那个混蛋。”
“我没有!”江然坚定地说,“就是因为我没答应,所以他才派那两个人把我抓起来了。”
“听到了吧听到了吧?”叶萱说道,“对了,倒忘了说清楚了,抓走然然的就是那两个人,姓赵的,你自己看着办。”
赵忠实听了胡子都气歪了,骂道:“混账!原来我赵家竟然出了这种弟子!”
赵露霜走过去,输入一道功力,把赵节礼、常文怀两人酒醒,两人见到赵露霜,吓得连声道歉认错,又直接跪倒在赵忠实面前。
“哼,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叶萱叉腰说道,心中暗想:原来苏河要我把这事告诉伊白依果然有道理,看这情形,他们跟江辰似乎并不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