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一次,惊讶出声,不止傅凌止一个人。
风宸宁好看的眉头也同样蹙了起来,望着花想容的那双妩媚桃花眼中,表情复杂。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这种骗人的鬼话你以为我会信?”傅凌止只是微微怔了怔之后就明白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花想容的话:“我并非第一次见到你,而不管我哪一次见到你,你头上所绾的发髻,都不是妇人发髻,包括那次初见。”
“我派人打听过,那日你身上所穿的嫁衣不过是镇上约花会的形式而已,算不得真。所以,你既然还未出阁,又怎会不是?”
傅凌止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花想容暗自翻白眼。看来,不说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理由,他还真不会信了。
想到这里,花想容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实不相瞒,我确实还未出阁。不过……”她说到这里,转眸瞥了瞥风宸宁,一脸娇羞:“不过你我都是年轻人,也该知道,什么叫情难自禁,擦枪走火。更何况,我情郎还是这般俊美的男子。”
情郎……
风宸宁眼皮跳了跳,为什么这话他越听,越觉得像是在说他与她在偷情呢?
“是吗?”傅凌止望了望风宸宁,看着他那张美得过分的脸,心中刚刚还有十分的肯定瞬间降了三分。这男人,确实有让人冲动的资本。不过……
“不管你是不是处子,你都得跟着我上岸。等到了地方,我自会派稳婆给你检查。而现在嘛,兮奴,带他们上船。”
“是。”兮奴应了一声,看着两人,迟疑着问了一句:“爷,是否将这二人隔开?”
“隔开?”傅凌止笑了笑:“不,让他们住在一起。”
他倒要看看,她与所谓的情郎相处,是什么模样?
侧舱中。
花想容坐在床沿,对着坐得离她十丈远的风宸宁大眼瞪小眼。
半晌,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那个,傅凌止将我们关在一块儿,为的就是测测我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作为我的情郎,你是不是该稍微配合一下,装装样子?”
“哼。”风宸宁从鼻孔中发出一阵冷哼,看着大敞开的房门以及那守在门口的数双眼睛,淡淡地道:“抱歉,我没有喜欢被人观摩的癖好。”
“……”谁说装样子就一定得是行房?
花想容扯了扯身上半透明的纱衣,垂下眼反思之前为了骗傅凌止把他拉下水的事情:“对不起啊,为了不做那什么天赐之女被放血,把你当成情郎拉你下水了。你别生气,以后我保证不会这么做了,我一定……”
她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觉耳边一阵风飘过,风宸宁刚刚还坐在桌前的身子瞬间就掠到她跟前,单手撑住船壁,将花想容逼进角落,沉声道:“我并不是生气这个。”
“那你是生气什么?”
“我气的是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为何完全不把自己的名节放在心上?难道说,你真的……”他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不再言语。
只是,花想容却并不给他打住的机会,一张清丽的小脸扬起来,直直地盯着他问:“真的什么?”
“真的……”
“真的不是处子了是吗?”风宸宁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花想容接了过去,她眼中带着刺,望着他的眼神中染上凉意:“若我今日之言都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风宸宁没有说话,只是就这般看着她良久,久到花想容心烦意乱,忍不住要推开他逼近的身子时,他才终于轻声叹息了一声,一把将身下的人搂进怀里,下巴靠在她肩头,闷闷地说了一句:“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受着。我风宸宁并未世俗之人,所以无所谓你是与不是。”
“你……”花想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回他什么话才好。
“怎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风宸宁轻笑了一声,一时间百花齐放。他抬起自己纤长的指尖按在花想容唇上,舔了舔自己略微干涸的唇瓣,声音沙哑:“那就别说话了。宫楼的妈妈可说过,这种时候,该多做,少说。”
这话一说完,他颀长的身子就倾了下来,攫住她殷红的小嘴,在花想容忍不住加重了喘息的瞬间,他那低沉魅惑的笑声也响了起来,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一如她那日扑倒他时一样。
下一刻,花想容只听得空气中蓦然响起一阵轻微的铜铃声。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这声音在扰乱她心房的同时,她只觉得脚上一凉,一个什么东西就扣了上来。
“唔……”花想容疑惑出声,抬眼向着脚踝处望了过去,就看见,原本一直戴在风宸宁脚上的那串铜铃,不知什么时候绑在了她脚踝上。
那铜铃的尺寸显然大了一圈,挂在她脚上,有些微微下坠。
“你这是……”花想容有些不解他为何此刻将这东西给她,不由得开口问道:“送给我?”
“你想多了。”风宸宁在她耳边呵着气,整个身子都如水蛇般缠上了花想容,且吻且退。这般柔媚的姿势,让门外那几个盯着的人,看直了眼:“只是暂时借给你的而已,我担心等下傅凌止会对你不利,带上它,求个心安。”
“它能给我心安?”花想容瘪了瘪嘴:“你还不如给我藏把贴身的匕首管用呢,这铜铃除了响之外还有什么作用?难不成还能杀人不成?”
“是我求个心安。”风宸宁揉了揉她散落的发,将她那头乌发揉得更乱:“你猜的没错,若是有心,什么都能成为杀人的利器。”
“昂?”什么意思?
风宸宁看着某人明显不解的表情,眨了眨眼,手向着那串铜铃探了过去,也不知按到了哪里,只听得那铜铃“啪”的响了一声,像是变戏法一样,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就被他从铜铃的绳串中抽了出来。
“这针在麻沸散中泡了七年,已经自带麻沸作用。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就用它刺傅凌止的后颈,千万别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