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羽飞被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引到山顶一处悬崖旁,遇到了守陵者,对方向她表示:“你是地灵星,想要上九天揽月,就必须先学会纵云梯,也就是要先练好你的身法,先从上下山开始,我会在山顶为你准备一些石斛跟木耳,以免你空手而归,引起李二能的怀疑!”
从山顶朝山下望去,下山的路崎岖陡峭,毛羽飞却毫不畏惧,她的身体本来就非常轻盈,再加上以前做贼时,练出了脚力和身法。
躲在山神庙内的老林看着毛羽飞一趟趟的上山下山,轻松飞快,心里感叹不已,他偷偷溜到了老毛家院墙外,翻了进去,进入正堂内。
老毛再次向他沮丧的道:“毛妞还是失败了,她未能打动李二能的心,难道天意如此吗?”
老林忙安慰他:“你不用沮丧,我们还是有机会的,现在不仅仅是李二能正在修习异能,毛羽飞也开始修习异能了,我们还有时间和机会。”
“可他们始终没答应替我们报仇,我怕我坚持不到他们学成的那一天!”
“有办法,我们可以这样!”老林对老毛附耳低语。
昼夜交替,日月穿梭,一转眼,秋天结束,冬天来临。
李二能和毛羽飞的锻炼从不曾中断,无论是雨雪天气,还是寒霜冰冻。
冬至这一天,白天跟夜晚变得一样长。
这日镇上有集会,毛羽飞带着李二能天一亮就骑着摩托车去赶集,不过毛妞在天不亮时,就独自背着一竹篓去了集镇。
毛羽飞这段时间采集的铁皮石斛到药材收购站买了个好价钱,两人又到饭店内改善了一下生活。
毛妞依然坐在路边出售金针菜和毛豆干。
午后,他们再次相遇,不过毛妞身上已经落满了雪,变成了一个雪人。
李二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毛羽飞看着也于心不忍,就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道:“你这些东西我全要了,一百块够不够?”
毛妞却冷冷的回答:“我不会要你的钱,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
“你何必如此固执呢?赶快把钱拿着,去吃口热饭,我们帮你把货出手,然后带你回家!”李二能的同情心登时泛滥。
“如果你肯定有帮我那个忙,我现在就收摊回家!”
李二能又一次犹豫了,他现在仍拿不定注意,毛羽飞就向他询问:“什么忙?”
毛妞不愿再提,李二能也不好明说。
毛羽飞将毛妞从地上拽起,对李二能道:“你先帮忙看摊,我带毛妞去吃饭!”
两人去饭店后,李二能拂去了菜干上的落雪,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从他面前经过,大眼看了这些山货后,就道:“你这种垃圾也拿出来卖吗?”
李二能不想惹事,也就没理会对方。
这人却蹲了下来,翻看着菜干,询问:“你的货我全要了,十块钱够不够?”
“最低一百,不还价!”
对方就要离去,李二能忽然道:“可以还价,八十卖给你!”
“最多五十,这种东西很常见,不稀奇!”
“七十,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晒出来的!”李二能撒了个谎。
“最多五十,如果不是我老娘想吃,我才不会买这种东西,我小时候都吃腻了!”
‘五十就五十,我给你包起来!’李二能不再固执己见。
对方递过一张五十元,李二能仔细看后,收入囊中,起身朝饭店走去。
毛妞捧着一碗热汤面,吃的热泪盈眶。
李二能掏出了五十,对二人道:“刚刚遇到一位好心的老板,愿意出一百块把货全买了!”
毛妞没有接钱,毛羽飞塞到了她棉袄的口袋里,然后询问:“等你吃好了饭,你还有什么需要买的,我带你一起去买!”
“如果你们不答应帮我那个忙,我就不回去了,我要去城市里!”毛妞忽然道。
毛羽飞再次追问:“你要我们帮你什么忙啊?”
李二能咬了牙道:“好吧,我答应帮你这个忙,等我们回去后,你详细对我说一下情况!”
他们带着毛妞逛了集市,买了一些过冬用的物品,然后便骑着摩托车往回走,道路因为落雪变得泥泞湿滑,在过河时,河面结的一层薄冰被碾碎,摩托车特然熄火了,他们只好下来推车。
踏在冰冷的河水中,隔着皮靴,李二能感觉冰冷刺骨,再看毛妞,穿的还是黄胶鞋,脚踝已经冻成了黑紫色。
可是买山货的那一百块也不够花,毛羽飞喜欢买乱七八糟的东西,买铁皮石斛换来的钱,在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也所剩无几。
李二能站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咬着牙道:“我一定要赚很多钱,改变自己和同伴的命运!”
毛羽飞跟他的想法一样,不过直接多了,她坦言:“等过去了年,我就回城里去,到时候想赚大钱,易如反掌!”
李二能忙警告她:“你想赚大钱可以,但千万不能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然会被抓进去的!”
毛妞的脸色从苍白变得青紫,寒风在她的脸上刻下一道道痕迹。
回到山脚下时,毛妞就要急于回家,毛羽飞却执意将其带回了表舅公家,让李二能赶快烧热水。
这时从正堂中走出了一人,朝他们望来,三人登时惊讶了。
从正堂走出的这人正是毛妞的父亲,他对女儿道:“你赶快生火烧水,小毛,二能,我有事要对你们讲!”
毛妞忙应了朝厨房赶去,毛羽飞和李二能来到正堂,看到表舅公住着拐杖,围着火盆而坐,老毛将面前的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道:“我这次是有有求于二位,无论你们是否愿意帮忙,我都感激不尽!”说着便举杯一饮而尽。
毛羽飞也喝下一杯酒,追问:“毛叔叔,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讲,我们一定竭力相助!”
对方再次喝下一杯酒,发出一声叹息,缓缓的道:“实不相瞒,我是在城里打工受了很严重的工伤才回来的,我因为加班劳累过度,患上了尿毒症,这是一种不治之症,我们那黑心老板却表示我这不属于工伤,我理论不过他,只好忍气吞声回家疗养,恐怕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女儿毛妞,她还不到十八岁,她娘死的又早!”
毛羽飞忙道:“毛叔叔,你看病需要多少钱,我可以想办法去借。”
“不用了,我这病已经不需要再浪费钱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女儿毛妞,希望在我过世之后,你们能拿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
表舅公道:“老毛,你放心,我会拿毛妞当自己亲孙女一样对待,只要还有我一口饭吃,我绝对不会让孩子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