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畅桑公司,雷不明,沈晓溪马上拉着畅桑问这次去监狱的事情。朱颖灿和秦碧纤也过来凑热闹,畅桑简单地述说了过程,说的也没有真正发生的事情那么惊心动魄。但也听得几人心随之动,高兴处手舞足蹈,紧张处血脉喷张。
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无波。大家没事的时候就制造机器人作为储备,数量差不多了就研究一些奇特的软件以适应不同行业的需要。
朱颖灿和秦碧纤时不时地去一次褐鵉集团指导一下他们的买卖同时整理一下账目,褐鵉的金刚和小兄弟们知道这是畅桑的姐妹也没有人敢放肆。
这一天畅桑公司意外地接到了一封请帖:兹诚邀老同学李畅桑参加我们新婚喜宴,本月3日举行,务请光临。-----杨啸威,许翠烟拜上。
下边还有一个小纸条写着:畅桑,如能联系其他同学和老师,能得同学一聚,幸甚。
看到这封请帖,大家的情绪顿时热烈起来。都为自己的同学先一步步入婚姻的殿堂感觉高兴。
“啥时候喝你喜酒啊?”沈晓溪调侃着雷不明。
“你小子敢逗你哥,你也想办法脱单啊,我是够呛了。”雷不明偷看一眼朱颖灿,还是不敢表白,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是不急,年龄还小。”沈晓溪还真的不怎么在乎找个女人成个家安安稳稳过日那样的生活。除了工作,没有想过太多。
朱颖灿和秦不纤这时的眼光同时转向了畅桑。内心里都起了波澜。
朱颖灿从那次之后,一颗心已经再也容不下别人了。虽然知道自己怕是这辈子也不能名正言顺地嫁给畅桑,但有那一次已经足够了。虽然没有做畅桑小二小三的想法,但是自己这辈子恐怕也不能嫁人了,因为自己的心里只有畅桑。
秦碧纤在畅桑第二次实验后曾经向畅桑表达了自己的心声,虽然当时声音细如蚊蝇,畅桑都不一定听到,但那确实自己多年来耿耿于怀的爱。虽然上次畅桑的疯魔自己由于胆怯没有挺身而出,但秦碧纤并没有怀疑自己对畅桑的爱意。
“咳咳,”陈老打断了人们的思绪。“畅桑,是杨小子要结婚啊,啥时候跟许翠烟恋爱的?”
“他们俩的事应该是毕业之后吧。在学校的时候没有那方面动向。”朱颖灿还是比较了解许翠烟的。
“唉,真羡慕着小子,这小子够鬼的。”雷不明又用余光观察了一下朱颖灿说道。
“哎呀,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杨啸威请客怎么没有打个电话或者亲自来呀?毕竟是亲同学,难道还不能劳动一次大驾?”
“别瞎说,碧纤,不打电话是这些年根本没有联系,没亲自来应该是脱不开身”虽然畅桑很不圆满地解释了,但大家的心里也不免有了一点阴影。是啊,作为一个亲同学不应该亲自来一趟么?
“我看他就是瞧不起咱们吧?”秦碧纤小声嘟囔着。这话就没有人接,也没办法接了。
还是陈老打破了尴尬。“畅桑,你看都谁去合适?”
“别管小杨是什么情况,也别管他是怎么想的,毕竟同学一场,我们都去,当然也包括陈老你。”
“我?我就算了吧,你们年青人的事,再说这家也得有个看家的啊。”
“不用看,陈老,就停业两天吧,你去有特殊的意义,有同学没老师还叫什么聚会?”
陈老当然拗不过畅桑,也就答应了。3日的婚礼也就是明天,本来应该今天就去的,帮着打打下手,招呼一下客人。
但是由于秦碧纤一再的反对,说他们对同学太冷淡,太不够意思,还说如果不在畅桑这,恐怕根本就不会想剩下的同学。大家一听也有道理,所以就放弃了提前去的想法。
由于六个人,畅桑的朗逸坐不下,再加上畅桑还没有复习怎么开车,干脆就雇了一辆大发车。
杨啸威信中说喜宴是在N市的一个知名酒店银厦酒楼。
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银厦酒楼人山人海,好不热闹。畅桑几人进到酒楼内部,杨啸威迎了上来。
铮亮的黑皮鞋,一身高档的西装把本来不算高的个子显得有点挺拔,不知道是近视了还是怎么的带上了一个眼镜比上学的时候显得有点文质彬彬。
杨啸威上来先和陈老打了个招呼,淡淡的一句“陈老师好”。然后跟畅桑轻轻握了一下手意思了一下。沈晓溪伸出了手,杨啸威就像没看到一样,沈晓溪尴尬地收了回来,雷不明本来还想来一个典型的同学式拥抱,看到对沈晓溪的态度也干脆作罢。
杨啸威对大家点了点头,引这大家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连一句寒暄的话都没有说,就去那边招呼别的客人了。几人的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杨啸威给人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难道真的变了么?
幸好这时许翠烟过来了,许翠烟还是没有变。跟陈老,畅桑,雷不明,沈晓溪打过招呼后,马上和朱颖灿,秦碧纤抱在了一起,述说这离别之情,眼睛里充满了激动的泪水。
畅桑几人看到她们的亲热劲再想想杨啸威的冷淡,心里都很不是滋味,看来男生真是缺少了心底的那一分柔软啊。
就在这时,门外停下了一辆豪车,车上走下一帮人,推门进了酒店。
“翠烟,你干嘛呢?还不快跟我迎接贵客?!”杨啸威明显压着火气的低吼,温度已经将至冰点。许翠烟马上起身,歉意地看着朱颖灿和秦碧纤明显还想说点什么,被陈老挥手打断。
“什么东西,真是的。”本来就火爆脾气的雷不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手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也是巧了,畅桑他们的位置刚好是临门。雷不明背对着门看不到身后的情况,在他拍案而起的时候,刚好是外边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人往里走,一个瘦弱但带着一脸骄傲的人正迈着方步享受着人们瞻仰的目光。
雷不明的突然站起,没有人能预料到,所以就和这个瘦弱的人整个撞上了,一个趔趄,后退两步。这个瘦弱的人就是Y县的县长安标紫,而杨啸威正是他的直属手下,Y县的副县长也难怪杨啸威轻视这帮同学,毕竟只有他在政坛声威显赫。
“你他么瞎呀?”安标紫按着隐隐作痛的胸部爆了一句粗口。是的,就雷不明那体格,谁被撞一下恐怕都得难受。
“你他么才瞎,没看我背对门么,你的眼睛没长?”雷不明就一个爆脾气,哪吃过这亏呀,根本不管什么身份,直接怼了回去。
“哎呀,你个土老帽,小崽子,信不信我能整死你?”安标紫可是县长啊,还没有一个平民跟自己这么硬气过。
“卧靠,青天白日的我还怕你不成?你整死我看看。”雷不明彻底怒了。
“算了,不明,给同学点面子,息怒吧。”畅桑拉了一下雷不明。
“同学?用学个屁,他当我们是同学了么?”雷不明的声音很大,杨啸威假装没听到,脸上抽搐了几下,立刻有挂上了谄笑。
“安县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来这边,这边。”杨啸威故意把县长俩字喊得很响,也不知道是在炫耀自己的地位都请来了县长,还是警告畅桑这帮同学不要轻举妄动。
“县长?县长就牛了?云绮梦的爹云老是市长吧?”沈晓溪小声嘀咕着。几个人都用不同的眼光看向沈晓溪,这场合提云绮梦真的好么?沈晓溪红着脸低下了头。
那边杨啸威拉着安标紫走向了那个还没怎么坐人的主位。安标紫还在不依不饶地骂骂咧咧。座上仅有的几个人,看到安标紫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安慰着安标紫。“一个小人,你跟他置气犯得上么?”“一个土得掉渣的土老帽,一看就没文化,不值得。”
杨啸威也不能不表态了。看来今天官场和同学着两个方面必须得站队了,看着安标紫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杨啸威海市稍微压低了声音说道:“安县长,您老息怒,难道狗咬咱一口咱还能咬回去?”
虽然杨啸威的声音足够低了,也许别人没有注意根本就没有听到,但畅桑不是别人,畅桑的耳力随着身体的强化也有所加强,何况杨啸威的话并不是微不可闻。畅桑对杨啸威已经彻底失望了,因为这话实在是不应该用在自己同学身上,在杨啸威心里,为了巴结势力,已经不把同学当人看了。畅桑现在就在想一个问题,这样的同学还是同学么?这样不能同欢喜共痛苦的人还配是大家的同学么?那在这里贺喜的意义又何在,是不是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畅桑一时冲动就要站起来带着大家扬长而去,这时看到了许翠烟那柔弱的身影静静地跟在杨啸威的身边轻皱峨眉不情愿地给那些人倒水点烟。
畅桑的心软了下来,是啊,虽然杨啸威已经没有了同学之情,但许翠烟呢?毕竟许翠烟还没有变,那浓浓的同学情还在,如果大家就这么走了,杨啸威倒是无所谓,让许翠烟情何以堪?
这就是为难,这就是作为生活在这个世上每一个人都会遇到的为难,明明是针毡却还是要坐下去,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