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记者看着方柔和荣鸢儿二人对峙,悄咪咪的便先离开了。
哭丧的队伍看着方柔缓缓地站起身来,也停下了嘴里的叫喊,等着方柔的吩咐。
“荣鸢儿,你不是问我要什么吗?”方柔神情凶悍,强撑着腿软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方雪的骨灰盒,低声开口道:“我要你身败名裂。”
“我乐意奉陪。”荣鸢儿点点头,好一个身败名裂,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方柔的一句威胁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吓唬不着荣鸢儿了。
方柔把手里的盒子随手递给身边的一个人,掸了掸自己衣裙上的灰尘,转身离开了荣氏纱厂的大门口。
看着方柔都走了,那些哭丧的人也就一个个都散了。
荣氏纱厂门口终于又恢复了往常。
荣鸢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低声开口到:“大娘,你让他们下午来上工吗?”
“嗯,刚才没觉得能这么快就解决,况且来势汹汹的,我都给吓着了,别说那些工人。”大娘点点头,低声应道。
荣鸢儿转头看了一眼离开的人群,天也是青灰色的,看来湘城接下来还有一场雪。
悻悻的回到了方府,方柔狠狠的扯下自己身上的白色丧服,大声骂道:“去死吧,都去死吧,去死吧你这个荣鸢儿!”
佣人站在一边不敢开口,只是低着头。
方柔气没处撒,拽来一个女佣人就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响亮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方府大厅。
本来昨晚上方柔就准备带人去砸场子,可无奈昨晚上那地方来的人多,况且结束的还比方柔预计中的还要早。
选择今天也是个不错的时候,只是没想到那个荣鸢儿冷静异常,这个时候还能发现方柔安排中的漏洞,两三句话吓得那几个记者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方小姐……”佣人拉开门,屋外走进来一个还挂着工作牌的记者,就是刚才在荣氏纱厂门口打了退堂鼓的那群记者中的一个。
方柔没好气的瞥了那人一眼,自顾自把兔绒外套穿上,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方小姐,我是替我们哥几个来问问,那个今儿的工钱是怎么个算法的。”小记者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间断中还不忘抬头看一眼方柔的脸色。
方柔嘴角稍稍上扬,故作心情还好的样子问道:“你们想要多少?我没记错是七个人吧?报个总数给我。”
“我想着哥几个都给那个荣鸢儿这么威胁了,说不准过两天饭碗真的没了!念及这点事情,方小姐起码也得给三枚大洋一个人,这一共就是二十一个。上次您还说了,是我给您找来的人,到时候会给我点好处……”小记者误以为方柔现在脸上的微笑是她心情好的象征,干脆一鼓作气把想法都给说了。
方柔愣了愣,这小记者看来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说什么糊涂话呢?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方柔眨了眨眼,低声问道。
小记者抬起头来,看着方柔姣好的面容:“您是方小姐,湘城数一数二的美女……”
这么两句花言巧语难道就能骗过她方柔了?
“那你听没听说过,美人都是蛇蝎心肠……”方柔说着,嘴角泛起一丝阴鸷的笑容。
小记者愣了愣,这才回想起以前听人说过的,方柔是个如何危险的角色,顿时心虚的咽了口口水:“方小姐,我这多嘴了,您别放在心上。您就给我二十个大洋,我拿了钱立马就走人!”
“可是我那事情没办成啊,我给你钱,那谁弥补我的损失?”方柔稍稍摆了摆手,示意管家关门。
管家看了一眼门口,发现剩下的六个记者还在外面不远处朝着屋内张望,转过头来给了方柔一个眼神。
明白了过来,方柔知道自己今天对这个小记者肯定做不了什么了,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看来是不会明白,自己招惹的是多不该招惹的一个人。
“方小姐,方小姐,我那个,钱我不要了,我就先走了!”小记者听到方柔刚才话里有话的意思,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方柔伸手从口袋里拿出好几张纸币来,稍稍晃了晃:“谁说我不给你的?”
小记者也不敢上前,不过门口有管家把手他也跑不出去,怪不得刚才在门外商议是谁进来要工钱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发话了。
“方小姐,是我们没用,下次,下次您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一定完成!”小记者连连道歉,逼退到了门口确又逃不出去。
方柔努了努嘴:“你干嘛啊?觉得我是吃人的母老虎吗?别那么害怕,刚才跟你开个玩笑,过来坐。”
特地摆出一副轻松的姿势,方柔甚至些许撩开了自己下身半裙的裙摆,露出修长白皙 的大腿来。
小记者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被那一抹乳白色吸引,咳嗽了两声,还是走到了方柔身边坐下:“方小姐,今日是我们没能耐,下次一定做好准备,再也不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嗯,嗯。”方柔随口应了两声,抬腿放在小记者的膝盖上,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小记者满脸通红,身板挺得笔直:“方小姐,您这是……”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也的确是辛苦了……况且,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帮我联系他们?因为我也看上你很久了……”方柔说着,脸蛋贴在小记者的肩膀上,一副十分柔弱的样子。
小记者颤颤巍巍的伸手将方柔的纤细柳腰给搂住:“多谢方小姐赏识……”
“其实,刚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方柔贴近小记者的耳边,低声说道。
小记者还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方小姐的意思是……”
门外剩下的六名记者看见管家关上了大门,难免觉得今儿的工钱是要不来了,都开始纷纷准备离开的时候,方府内传出了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
不一会儿,小记者被两个大汉给抬着扔了出来,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裆部,满脸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