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酒儿去见了严硕的第二天,刘玉梅就拎着补汤火急火燎的奔医院来了。
在看到病床上的沈酒儿时候,霎那间就红了眼。
她上前几步,一边轻打着沈酒儿的胳膊,一边嚷嚷着:“你这个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是想吓死干妈吗!”
沈酒儿看着她通红的眼,鼻子也有些发酸,她轻声安抚着:“干妈,我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已经快好了,现在伤口都不疼了。”
刘玉梅擦了擦眼角的泪,念叨了两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然后拉过沈酒儿被针扎的青紫的手,又心疼了半天,才说:“下次有什么事,可千万不能再这么瞒着我了,听见没?你知不知道,我听你干爸说你被人用刀伤了的时候,我这颗心啊,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沈酒儿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心里一阵暖流淌过,她乖乖的应着,用软软糯糯的嗓音撒娇:“我知道啦干妈,干爸昨天已经说过我了,你就不要再说我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嘛~”
刘玉梅这才破涕而笑,然后从保温桶里倒出一碗还氤氲着热气的汤,她一边用汤匙搅着,一边跟沈酒儿说:“我昨晚一听说你受伤,就赶紧给你炖了这个补血的汤,你尝尝好不好喝?”
沈酒儿接过,深深的闻了一下,赞叹道:“嗯……真香啊,不用尝都知道肯定好喝!”
刘玉梅用手指轻点了下她的额头说:“你呀,就是这张嘴会说。”
沈酒儿嘿嘿的笑着。
不过,她确实没说错,刘玉梅熬的汤确实很好喝,汤浓味鲜,喝下去一口感觉整个人都暖了。
刚解决完公司事情的君慕站在门口看着母女俩其乐融融的场面,眸色深沉。
沈酒儿眉眼弯弯,刘玉梅拂过她的头发时,她脸上的幸福简直要溢出来了,这跟和他在一起时的幸福是不一样的。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他再爱她,对她再好,也弥补不了她缺失的母爱……
他半阖着眼皮,抿了抿唇,没忍心进去打扰这温馨的一刻。
君慕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眼尖的沈酒儿抓了个正着。
“君慕,你要去哪里?”
君慕低头无奈的笑了一下,转身走进病房,对着有些讶异的刘玉梅礼貌得体的问了句好。
刘玉梅愣愣的看着眼前挺拔冷俊的君慕,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乖乖,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
看看这大长腿,这小窄腰,就像电视上的模特一样,气质还这么好。
怪不得酒儿这么喜欢他,我这把年纪了,看着他也是喜欢的不行啊!
唉,跟君慕一比,自家儿子确实稍微略逊一筹啊……
君慕走到沈酒儿面前,帮她温柔的擦了擦唇瓣上的油,然后笑着问她:“好喝吗?”
沈酒儿用力的点点头:“好喝,特别好喝,你要不要也尝一尝?”
君慕正要摇头,就听刘玉梅说:“小君也尝一碗吧,我做了很多,多喝点汤对身体好。”
君慕:……
小君是什么鬼?
其实君慕不是很喜欢喝这种汤汤水水的东西,但是刘玉梅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不给她面子,点点头说好。
刘玉梅一听,就要打完给她盛汤,结果被君慕拦住了:“伯母不用麻烦了,我喝一点儿就行。”
说完他直接就着沈酒儿的手,尝一口她碗里的汤,在嘴里细细品味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真的很好喝。”
手艺被得到认可的刘玉梅顿时笑开了花。
君慕摸了摸沈酒儿的头,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说:“我公司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叫干妈先陪着你,我先走了,晚上的时候我再回来,好不好?”
沈酒儿心里有点失落,但面上还是乖乖的应了好。
君慕公司的事很多,他前些天为了照料自己,已经堆积了不少工作,现在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能再拖他的后腿,给他制造压力。
君慕疼爱的摸了摸她的脸,然后转身对刘玉梅说:“伯母,酒儿就先拜托您了。”
刘玉梅笑着说:“你放心忙你的去吧,这有我呢。”
眼看着君慕高冷的背影被隔断在了门后,刘玉梅立马激动的坐在了沈酒儿旁边,眼里冒着爱心,对沈酒儿说:“酒儿你男朋友长得好帅呀!”
沈酒儿有些害羞又有些骄傲的揉揉鼻子说:“还好吧,也不算特别帅,”想了想,又补充道,“算非常帅吧!”
刘玉梅啧啧舌:“看把你给美的,有这么个男朋友,做梦都能笑醒了吧?”
沈酒儿脸色绯红,抿着嘴笑的特甜。
刘玉梅看着她这娇羞的模样,叹了口气,自家儿子恐怕是没希望了。
听到她叹气的沈酒儿,突然就想到了严子锡。
虽然有些难以面对,但她总不可能躲严子锡一辈子,而且严子锡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来上班,应该是对她受伤的事情心怀愧疚,而且藏了那么久的心意被突然曝光,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所以才刻意回避。
沈酒儿想到严子锡对她的那些好,心头五味杂陈,她看了看刘玉梅,试探着问:“干妈,哥他最近……还好吗?”
刘玉梅叹着气摇了摇头,说:“前些日子晚上吃完饭,他突然跑了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来,脸上居然还带了伤。之后情绪就一直不高,班也不上了,饭也不怎么吃,天天闷在房间里,窗帘也拉得紧,又不见个人,也不知道他是受什么刺激了,问他也不说。”
沈酒儿咬了咬嘴唇,有些难以启齿的问:“干妈,你知道……哥他喜欢谁吗?”
刘玉梅猛的抬起头,看着眼神四处闪躲的沈酒儿,恍然道:“你知道了是吗?难道他是因为跟你表白遭到拒绝了,才变成这样子的?”
沈酒儿:……
看来还真的是,只有我自己不知道学长喜欢我。
沈酒儿摆摆手说:“哥没跟我表白,是别人告诉我的,而且他这样也不全是因为我知道了他他的心意,我想,他可能是因为我受伤了,所以觉得愧疚……”
刘玉梅听得莫名其妙:“你不是走在路上被人划了一刀吗?跟子锡有什么关系?”
沈酒儿尴尬的抓了抓脖子,然后以简洁的语言把郁晨的事跟刘玉梅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