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儿看着桌上一碗又一碗的鸡汤,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想起刚刚君慕的秘书带着两个保镖把这二十碗鸡汤,一一摆在她桌子上,然后毕恭毕敬的说:“沈小姐,这是君先生给您订的在A市餐饮界排名前二十的饭店做的鸡汤。”。
看了看瞠目结舌的沈酒儿,秘书面不改色的继续说:“君先生还托我给您带句话,说‘你既然喜欢喝鸡汤,我就让你喝个够’。”
然后又礼貌的道了别离开了。
沈酒儿拿起手机给君慕拨了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君先生,你是想撑死我吗?”沈酒儿哭笑不得的说,“我知道你有钱,但你也不能这样花啊!十个我也喝不完这些汤!”
君慕声音冷冷的:“你学长给你的鸡汤不是喝的挺干净的嘛,怎么,换成我的就喝不进去了?”
沈酒儿抚了抚额,说:“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我上午不是都跟你说了那汤是学长妈妈给做的,只是顺便给我带了点。”
君慕冷笑一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沈酒儿对君慕这置气的孩子模样有些应付不来,她轻笑一声说:“君先生,请问你这是在吃醋吗?”
那边突然一默,沈酒儿心下一紧,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君慕的答案。
可是君慕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看他不顺眼。”
沈酒儿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君慕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直接转了话题,说起了沾沾的事。
沈酒儿立马就甩掉了脑子里那些风花雪月的想法,追问他调查的结果。
君慕简单说了句:“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后不等沈酒儿追问,就说让她下班乖乖在医院等着他,他接她回家之后再细说。
心里惦记着这件事的沈酒儿,在下午开研讨会的时候都没怎么发言。
散会的时候,主任把沈酒儿留了下来。
沈酒儿还以为他要埋怨自己心不在焉,没想到主任却说了一件跟研讨会毫无关系的事。
主任靠着椅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说:“小沈啊,24号病房里有一个冠心病的患者,以后就由你负责,一会儿你去跟金大夫交接一下。”
沈酒儿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突然把他转给我?金大夫的临床经验也很丰富啊。”
主任摆摆手说:“这个病人年纪太大了,手术风险也很大,金大夫虽然也很优秀,但是在这方面还是你更专业一些。”
主任见沈酒儿一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下一秒就会发现他的别有用心,吓得汗流浃背。
好在这会儿快下班了,沈酒儿也并没有再多想,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就去找金大夫问那个病人的情况了。
因为君慕一会儿要来接她,沈酒儿想尽快把工作处理完,所以走的匆忙。
没有发现在她出了会议室之后,主任瘫软在座位上,一脸不安的模样。
“老人家今年80了,心脏瓣膜和主动脉都已经出现了退行性改变,说是冠心病,其实更倾向于心肌老化。”金大夫跟沈酒儿将患者的情况仔细说明了一下。
沈酒儿认真的看了看手中的就诊记录和老人的检查报告,又问了几个问题。
两人又细细的讨论了一会儿,等沈酒儿对老人的情况都清楚了之后,各自回去准备下班。
沈酒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瞬间瞪大了眼,没想到她这一讨论竟讨论了一个小时!
而且还有好几个君慕的未接来电……
现在距离正常的加班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也就是说君慕已经等了她半个小时了!
她赶紧加快脚步往诊室跑。
待她呼哧呼哧的打开诊室门时,就看到了满脸阴沉的君慕坐在他的位置上。
见她回来,君慕轻抬了下眼皮,说:“你的手机就是个摆设是吗?”
沈酒儿干笑了几声,一边跟他解释,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然后跟君慕一前一后的往停车场走去。
君慕突然停了下来,幸好沈酒儿及时止住了脚步,不然直接撞上他的后背了。
君慕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沈酒儿舔了舔唇笑着说:“这不是跟你保持安全距离吗,免得有人传闲话,再影响你形象。”
君慕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一把拉住了沈酒儿的手腕,直接把她甩进了车里,然后一路疾驰回了她家。
进了屋,君慕就往沙发上一坐,阴沉的气息好似把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低了。
沈酒儿感觉到君慕不高兴了,以为是因为自己让他等太久了,于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说:“嗯,我们先吃饭吧,冰箱里还有些番茄和牛肉,我做个意大利面可以吗?”
君慕看也不看她,抿着唇嗯了一声。
沈酒儿见他这副受了气的大少爷模样,小声嘟囔了几句君慕的坏话,然后就去做饭了。
屋子里很快就溢满了食物的香气,君慕微微侧过头,用余光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身上阴郁的气息终于淡了些。
沈酒儿手法娴熟,很快就端上了两盘卖相还很不错的牛肉番茄意大利面。
之前煮的清汤面倒还看不出来什么,不过这次的意大利面确实是出乎了君慕的意料,没想到沈酒儿厨艺真的还不错,很合君慕的胃口。
食欲上的满足让君慕冷了一天的脸缓和了不少,他接过沈酒儿递给他的柠檬水,哼了一声,然后说:“以后不许再这样。”
沈酒儿以为他说的是让他等这件事,连忙点头说:“嗯不会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看着点电话的。”
可听到她这个答案的君慕并不满意,他伸出食指对着沈酒儿勾了勾。
沈酒儿凑过去,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她受了惊吓,下意识的就要挣脱君慕的怀抱,却被君慕更紧的搂住,随后她的耳侧就感觉到了君慕温热的呼吸。
她听到君慕在她耳边说:“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不是又想被打屁股了?”
沈酒儿努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栗,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你,你是还在生鸡汤的气?”
腰间的手突然加了力,沈酒儿闷哼一声,然后就听君慕说:“算上那个臭鸡汤,你今天就犯了三个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