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说话!呵呵呵!”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怎么说自己也是在人家的地界上,也不好说些不好听的话,便只能硬着头皮应对了。
公孙临渊也不知是傻还是装傻,听得沐亦紫这话竟然还正当是在夸自己。
“好说好说,银月公主过奖了。来来来,我带你去房间瞧瞧。”带着三人来到后院,沐亦紫看着后院好整以暇的房子终是放下心来。
她刚刚差点以为后院的寝居之室也如前院厢房一般,已经做好了极大的心理建设了。
如此一来,看到这完好的后院倒似是惊喜一样了。
“哎呀,把正事给忘了。本国师还有事在身,不打扰你们了啊!你们俩先聊着!”说完,公孙临渊便如屁股后面着了火一样一溜烟就跑没了身影。
沐亦紫一把搂过林悦溪的肩膀,呲着一口大白牙笑着对林悦溪道:“来来来,快跟我说说,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悦溪朝沐亦紫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动了动嘴唇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她着实是想不出这个银月公主怎么就那么有想象力,竟然能把她跟公孙临渊想成一对儿?
“公主说笑了,我哪有那福气能跟国师攀上亲戚啊!”
沐亦紫闻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既然不是亲戚关系那便是另一种咯。
暧昧的眼神在她身上看来看去,似乎是已经认定了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话就不一定了,没准国师别具慧眼,偏生挑中了你这么个妙人儿呢?”沐亦紫朝林悦溪抛了个媚眼,看的人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公主说笑了。国师大人眼光独具,断然是不会看上吾等烟花柳巷的女子的。”
林悦溪尴尬地笑着,她才不愿意跟这个虚伪的家伙扯在一起!
这个时候公孙临渊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是被狗撵了一样。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累成这样?对了,你们怎么突然来瑾璃国了?”
沐亦紫好奇地问着,自打她从姬兰国回来之后,就没再见过公孙临渊,也不知道姬兰国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
“自然是有事的,我家皇上特别感谢当初女帝派你去帮忙平定了内乱。听闻你一回国,便恢复了身份。原来你就是女帝流落民间的公主。自然知道你定然也会遇到他之前的情况,特地派本国师前来相助!”
公孙临渊拍了拍自己的手,无奈道:“罢了罢了,我也就跟你说这些了。其他的我改日给你说好了。今日我还有事,就先不跟你扯了啊!”
沐亦紫瞪着眼睛拉住了站起欲走的公孙临渊的手臂,“你干嘛去啊?你一个国师,除了给皇上算算卦看看天象还有啥事。怎么一天天的比我都忙?现在你是在瑾璃国的地头上,也不用再给皇上看天象算卦了,就当是休假你也不应该这么脚不沾地吧?”
“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我可是很忙的,不止要给圣上算卦占星。没什么事还得制个药啊、研究研究武器什么的。做的事可多了!哪像你这个公主这么悠哉!”公孙临渊骄傲地仰着头,似乎自己做的事十分让人觉得骄傲一般。
沐亦紫白了他一眼,将手收了回来。
“没什么事再泡泡林姑娘,对吧?”
一听这话,公孙临渊面上浮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就连旁边的林悦溪都红了脸。
“哎呦呦,国师大人害羞了?原来平日里善于口舌之争的国师大人还有这样一面?”沐亦紫忍不住揶揄着,好奇地盯着他的脸看来看去。
公孙临渊一拂袖,撅着嘴道:“说甚么有的没的。本国师怎么会做那种事?吾与她是亲戚清白白的关系,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可没说我想的是什么样,这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看你们俩也挺配的。再说了,追姑娘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这么着急的辩解做什么?况且,若是对人家没意思,你把人家大老远的带到这瑾璃国做什么?还不是想看着她,怕自己不再姬兰国,她就被旁人给追跑了?”
沐亦紫耸了耸肩,似乎觉得公孙临渊未免有些紧张过度了。
公孙临渊发觉自己确实反应过激了些,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自己这张巧嘴到了沐亦紫面前,就像是一个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人竟然会在小阴沟里翻了船。
这种感情让他感觉甚是不爽!
还是鼓捣鼓捣自己的新药去吧,没准能有什么大突破。
如此想着,公孙临渊吹着口哨得意地出了门。
沐亦紫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这家伙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一会儿气得不行一会儿又吹着小调出门了。
还真是搞不懂!
无奈地摇了摇头,沐亦紫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朝着林悦溪挑了挑眉头道:“好不容易来到瑾璃国,我也应该尽尽地主之谊。怎么样?我带你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这瑾璃国的风土人情?没准看上那个公子,本公主就做主让你带回去!”
林悦溪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带个公子回去?回去做鸾貅楼的头牌小倌儿吗?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动了动嘴唇,林悦溪正想答应,公孙临渊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道:“不行。”
沐亦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公孙临渊怎么神出鬼没的?
“那我也带你一起去行不?”
公孙临渊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饿了几个月的乞丐突然看到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呢!
“我看呐,你这个宅子也没有什么住的必要了,不如就搬到我的公主府去吧!有的是房间!”沐亦紫看着那破烂不堪的厢房屋顶,实在是惨不忍睹。
“哎呦喂,做了公主就是不一样了哈!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把我们请过去,不怕丞相他们因此有所忌惮,进而有所行动吗?”公孙临渊撇了撇嘴,很是嫌弃地说道。
沐亦紫小手一挥,不屑道:“呵,丞相?他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敢来多管我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