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那所宅院,沐亦紫忍不住走了一圈打量着这宅子的布置。
看完了之后才发现,这分明就跟公孙临渊的国师府一般无二啊!
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在瑾璃国陆相的府邸与自家沐军府的府邸一模一样,到了姬兰国,皇上私下置办的宅院又跟国师府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难不成这些人都喜欢把家布置的跟欣赏的人的家里分毫不差么?
见沐亦紫也发现了这点,公孙临渊也不想过多解释了。当初他不让司镜冥买下这里,可是司镜冥偏偏不听。
现在又将宅院赐给了沐亦紫,真不知道司镜冥是怎么想的。
“好了,你们简单的安排收拾一下吧!有什么事就到隔壁的国师府找我,反正离得也不远。”说完,公孙临渊便回了自己的家去。
沐亦紫双手环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始猜测他在司镜冥的心中到底是何地位?
都说公孙临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这也太红了吧!连宅子都跟他国师府买的一样的,难不成这里面本是有什么特殊含义的?
这想着想着,沐亦紫的小脑袋瓜里便想歪了。
另外一边,安公公刚刚赶到御书房便一下子被司镜冥拉住了,把安公公吓得一惊。
“如何?见到了?”
“回皇上,见到了。”安公公不着痕迹地躲开司镜冥的拉扯,微微低头道。
司镜冥这才发觉自己的失礼,轻咳两声意图缓解尴尬道:“咳咳,安公公,怎么样?见到沐亦紫第一面感觉如何?”
他倒是想知道,在其他人面前沐亦紫是不是还是像见到自己那般嚣张。
安公公眼神突然一亮,一抹贼光闪过又迅速低下头掩藏起来,恭敬道:“回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安公公深知,若是直接开口说沐亦紫的不是,难免会引来司镜冥的怀疑。
不如先吊吊他的胃口,这样没准还能听进去自己的话。
“你尽管说便是。”司镜冥闻言便知此事定有蹊跷。安公公平时跟在自己身边,他什么人自己最清楚。不如就给他搭一个台子,让他把这出戏唱下去。
安公公故作犹豫,似是下定决心一般突然跪伏在司镜冥面前道:“是。皇上,是这样的。起初奴才奉圣上旨意前去国师府宣旨,可那沐亦紫非但不自己主动前来接旨竟然还等人去请她。这也就罢了。可奴才身为皇上亲派的宣旨官,又身携圣旨,众人皆知见圣旨如见皇上。这沐亦紫接旨时却不愿行跪拜之礼,还开口辱骂奴才是个阉人!简直欺人太甚!求圣上一定要为奴才作主啊!奴才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
听了安公公的话,司镜冥压根不去想此话的真假。
自己先前也不是没见过沐亦紫,当着自己的面她都敢拒绝行礼,更何况是安公公了。
“安公公快快免礼!此事究竟如何,朕定当会核实清楚情况给安公公一个交代的。”司镜冥作势扶起安公公,安慰道。
沐亦紫怎么说也是来帮自己的,他不能因为安公公一个奴才便将沐亦紫得罪了。
可是安公公怎么说也是自己身边的人,旁人不知道沐亦紫的脾性,定然还会以为自己堂堂一个皇帝,自己的奴才被人欺负了却不敢吭声。
“既然如此,奴才就先谢过皇上了!”安公公低着头,听出了司镜冥话中的敷衍。
哼!就知道你不可能直接判了沐亦紫的罪!看来依靠这个蠢皇帝是不行了!只能靠老子自己了。安公公暗暗想着,却不知另一边的沐亦紫早已猜到了他的想法。
宅院安排的差不多了,沐亦紫马上又跑到国师府去,拉着公孙临渊询问关于安公公此人的脾气秉性。
听公孙临渊讲完,沐亦紫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今天那个安公公阴阳怪气得。
得知今日自己的举动和言语定然已经得罪了安公公,不过沐亦紫相信,依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安公公在明面上是不敢对她怎么样的。可是难保他不会背地里下黑手。
依照安公公今天的那副高傲的样子,定然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在姬兰国已然足够稳固才会如此自信。
只可惜,自信过了头就变成了自大。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啊!
随后,公孙临渊本打算带沐亦紫进宫面圣,却发现天色已晚,只好跟沐亦紫暂时作别约定第二天再带沐亦紫进宫。
第二日一早,公孙临渊就敲响了隔壁宅院的房门。
亏得沐亦紫今日起的够早,已然好整以暇的等着公孙临渊上门了。
刚好,他们两个人赶到皇宫之时,司镜冥也刚刚下了早朝。
“臣拜见皇上!”公孙临渊跟沐亦紫一同行礼,异口同声道。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两个人一个是跪拜行礼,一个是拱手行礼。
司镜冥一见到沐亦紫就眼神一亮,他赶忙让沐亦紫二人免礼。
沐亦紫一抬头,只见她素净着一张小脸,并未见多打扮却英气难掩。额头上的抹额更是锦上添花,衬得她皮肤白皙的很。
这让司镜冥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艳,好似他每一次看到沐亦紫都会有别样的惊喜。
“沐亦紫!你可知罪?”司镜冥突然变了脸色,严肃着等着她道。
司镜冥的问话让沐亦紫一怔,紧接着道:“回皇上,臣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沐亦紫回得不卑不亢,无罪便是无罪!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何时做了什么违反姬兰国法令之事?
“昨日安公公前去宣旨,你竟然对朕指派的宣旨官不敬!还敢说不知何罪之有?沐亦紫!你好大的胆子!”
司镜冥此言一出,身后随时侍奉的安公公赶紧配合地匍匐在地道:“求皇上为奴才做主啊!”
见此,沐亦紫心下了然。定是那安公公昨日回宫跟司镜冥不知说了什么,今日他才会如此对她!
好啊!一个阉人都敢妄想欺负她?虽然这不是在自家地盘上,但她也不是个能让人白白欺负的性子。呵!那就让她看看一个阉人能有多大能耐?沐亦紫心里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