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云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满脸疑惑的看着皇后,自己这个妻子当年完全是为了稳固自己这个皇上的位置与南靖的江山才娶进来的。从他们结为夫妻开始,皇后顾湘兰就仗着自己的家室雄厚,说起话来更是趾高气昂,完全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温柔感。
若不是忌惮她手中还握有的、祖上留下的权势以及南云姒这个公主,估计如今的皇后早就被扔进了冷宫。
可就是这样的皇后,今日竟然在突然在地上眼泪汪汪的在地上求他……而且这眼泪,也并非那般的虚假。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皇后说罢,直接指向了站在一旁的南云淄:“就是他府上的狐媚东西勾引了云瑾,这才让他做出了那样糊涂的决定啊!”
此话一出,皇上和南云淄也就立即明白事情了。看来不止他们两个,皇后也知道南云瑾做出的,那个和葬送自己与国家兵力无疑的举动了。
“皇后娘娘,请您说话注意些。”不过南云淄可是无法容忍有人随便骂明凤雏的,哪怕是所谓的一国之母,他也不会退让。
“注意什么?你让本宫注意什么?!”皇后说着说着眼泪就又掉了下来:“那可是本宫唯一的儿子啊!可是他却做了那么糊涂的决定……请皇上一定要救救您的儿子,不要让他再这样下去了!”
……难道这件事是南云瑾一个人的预谋,或是说……冲动吗?!南云淄心里这样想着,可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认为事情是如此简单。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升起,可他却不知道这股预感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姒公主驾到!”
正当这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居然又来了个人!
“姒公主,里面……”
“都给本宫躲开!听说母后娘娘情绪激动,本宫身为儿臣,定要陪在母后娘娘身边才是!”南云姒脾气也是个爆的,她二话不说,就冲了进来。
“母后娘娘!姒儿在这里!请问您为何……”南云姒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现场的情况,又朝着皇上问道:“父皇,请问母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皇上一时间没有回答,毕竟他和皇后的恩恩怨怨都没有和南云姒透露一字一句,其余人也是让这两个上殿把风口管的死死的,所以如今产生了这样的变故,完全在南云姒的意料之外。
“……二弟昨晚匆匆忙忙南下出征,皇后娘娘不清楚有这么一回事,所以很担心他的安危。”眼看着情况越来越尴尬,为了哄走南云姒,只好南云淄出口相劝:“现在皇后娘娘情绪激动,就拜托姒儿扶着下去歇息吧。”
南云姒先是看了眼满脸泪痕的皇后,又看了眼南云淄,点了点头:“姒儿会好好照顾母后娘娘的,请大哥别担心。”
说罢,她轻轻朝着皇后说道:“母后娘娘,您还能站起来吗?姒儿扶您起来如何?”
“……母后没事,别担心。”皇后也是一时没想到南云姒会来这里,她刚刚一心都是南云瑾这个自己唯一能够坐上太后宝座的筹码陷入了十分危险的境地,尤其是想到天临那边可能会派天临少主拓跋于野的时候,她想着哪怕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想办法把南云瑾从前线上换下来。
可是如今南云姒,这个自己心尖儿上的女儿来到自己的身边时,她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了。
和皇上一样,其他人都可以,唯有南云姒,他们不想破坏在她眼前的好印象。哪怕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场美好的梦,他们也希望在自己的姒儿出嫁前,让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南云淄则是看着离开的母女二人,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可与此同时,他又想到了昨日宫宴晚上,那个眼中充满欲望光芒的南云瑾。
那是一双毫无掩饰的眼睛,那样的直白,反倒是让他更加忌惮。
“父皇,那么二弟的事情……”
“一定要阻拦他。不管他是不是因为凤雏才做了这么个昏头的决定,可是这个决定搭上的不止是他一个人的性命,而是整个南靖的未来!”皇上说罢,又将一个金黄色的令牌扔到了南云淄的手里:“之前出征对抗天临的兵符已经被朕送到了云瑾手里,现在你手里拿着的,是代表朕的令牌,比那兵符的权力更大!如今云瑾已经带了预算的全部兵力去天临南部作战,你快马加鞭,把他拦下来吧。至于这令牌你就收着,也不用再还回来了。”
“……父皇,您的意思是?”南云淄看着手中的这令牌,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
这可是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怎么能够说送人就送人呢?
“待天临那边的事情平息,朕即刻就废掉云瑾这太子之位,并传位于你。”皇上的神色变得愈发严肃,他看着站在底下的南云瑾,慢慢说道:“朕年龄大了,许多事情都操劳不动了。在朕将太子之位传给你后的三天,就会让你登基!”
“……父皇,您这样的决定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南云淄倒是早就有了抢夺皇位的觉悟,只是没想到皇上净是刻意让这一天来的如此匆忙。
“先是早些年在各国征战,再之后让你带京郊兵营、平定安国之乱,最近更是平定了江北。这些都是你的有力支撑。”皇上淡淡说道:“而这一次只要再打掉天临那个远近闻名的少主,你的登基就不会有任何问题,那拓跋于野虽然是个不错的军事人才,不过朕看并非是你的对手,所以不必太过担心。”
“……既然父皇肯信任儿臣,那儿臣就谨遵父皇旨意!”南云淄跪拜在地,又起身说道:“那么儿臣回府准备一下,即刻就出发。”
“嗯。”皇上点点头,又目送着南云淄离开。
本草园内,明凤雏再次化作白面小生,为来看病的病人积极看诊。
“请您看看屋内的病患!”
“我知道了。”明凤雏站起转身,却是与路过的南云淄的马车擦肩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