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武王府内,南云淄直接朝着卧室走了过去,却是没有看到明凤雏的身影。
“王妃去哪儿了?”南云淄看了看院子,又朝着身边的一个侍女问道
“回禀殿下,王妃去京城本部的药堂看情况了。”侍女恭恭敬敬的答道:“已经去了一段时辰,估计马上就要回来了。”
“……知道了。”南云淄让戎一和一众侍卫很快的收拾了下东西,又准备好了快马。
“主子,我们不去……”
“先去本草园,之后再出城吧。”南云淄说罢,又牵起了缰绳。哪怕事情再急、父皇把未来料想的再顺利,他都舍不得连一面都没见上就匆匆离开。
另一边,明凤雏则是在处理了急诊的病人后又跑到了本草园后院的药园查探。虽然因为各种变故药园的事情她插手不多,可是掌柜的却把事情办得井井有条,她吩咐下去播种的第一批珍稀药草也都成熟了。
“这些药草在市面都是一株千金,这样倒也能省下不少的成本,让更多的百姓都吃得起药。”明凤雏查探了下药的质量,同样是不如野外自然生长的药效好,不过却也比没有的强。
正在这时,又一个小二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刚刚临街开油饼馆的大叔突然间昏倒了!请您去看看吧!”
和其他人不同,明凤雏的医术之好众人皆知,也只有她出手,大家才能够彻底放下心来。
“我马上就去。”许久没回到京城,来到这本草园,她便愈发觉得自己为这家药铺做的实在是太少,所以一旦有时间的时候,她才会尽可能的想要弥补回来。
就在她即将从街头转弯的时候,哒哒的马蹄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南云淄骑着高头大马,以极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南云淄?”明凤雏愣了愣,她记着他不是一大早就进宫了吗?如今又是怎么了?
“你们先去看看那位大叔的情况,做一些应急措施。”绿珠见到这情况,立即让明凤雏身边跟着的学徒先赶过去。
“怎么如此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明凤雏有些慌张的打量了下南云淄,确认他没什么身体上的问题,这才继续问道。
“天临的战场那边出了些问题,我要去看一看。”南云淄柔声说道:“这是给你的信,回府上再读吧。”
“……这么说,又要出去吗?”明凤雏接过信,不知怎的,经过了这几次南云淄的出行,她根本不能放下心来了:“一定要你亲自去吗?”
“这是皇命啊,而且……也有关我们以及整个南靖的未来。”南云淄温柔的摸了摸明凤雏的脸,可是那支胳膊却被明凤雏一把抱住。
南云淄愣了愣,他感受到明凤雏抱紧自己的力气,以及轻轻的颤抖。
“……可是,我现在害怕。”明凤雏沉默了半晌,又缓缓抬起头:“去天临边境也好,去江北也好,每一次都让你遍体鳞伤。我是真的怕……我可不可以一起……”
“凤雏,这次是开战,我身为将领,怎么可以带着王妃出征呢?”
“可是上次在安国……”
南云淄没想到这一次的明凤雏竟没了之前的果断,竟也瞻前顾后起来,这让他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上次你有着出去调查病因的理由,所以会很方便。可是这次只是单纯的战事,怎么能让你去涉足那么危险的地方呢?”南云淄直接下马,又将娇小的人儿轻轻揽入怀中:“这一次我不会再轻易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危及,我以南武王的名誉起誓,无论是怎样的绝境,都不会放弃的。”
“……”明凤雏将头用力的埋在南云淄的胸膛中,可是这一次她却没了之前的安心感,只觉得身体仿佛掏空了一般,哪怕坚毅的心跳声就响彻在自己的耳边,但是仿佛也要愈发远去。
“如今事态十分紧急,所以我要尽快出发。”南云淄也稳了稳心绪,低头看了看明凤雏:“你注意自己的身子,信也一定要看。若是宫中这边出了什么事情,记得找母后商量。”
“……我知道了。”明凤雏依依不舍的从南云淄的身边离开,她亲眼看着他上马,又目送他的背影离开。
聚少离多……这似乎已经变成了她同南云淄的常态。若只是一般的公务还好,可是每次交给南云淄的,偏偏都是这种把刀架在脖子上的要紧事情。
“小姐,您要不要先去歇息一下?”绿袖看明凤雏的心情也是大起大落,不禁关切的问道。
“不了。去看看病人的情况吧。”明凤雏虽然心中十分担忧,但是在面对自己的工作时,她是不会轻易把负面情绪轻易带入的。
人必须要拥有感情,但是只会感情用事,那就是不对的了。
……
南部边境,天临军营。
拓跋于野身着一身白衣,以十分优雅的神态坐在主位之上,而那一直都在的老者则是站在一旁,座下则是各位大将与参谋。
“文容那边还有消息传过来吗?”
“回禀少主,似乎南靖的皇后被南靖皇帝关了禁足,看得严严实实,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了。”一个身着青衣的文官起身,神色有些严肃的说道:“那南靖皇帝的禁卫军个个都是高手,实在是不好轻易混入。”
“……看来若是从内部瓦解,的确不是很好办啊。”拓跋于野低下头想了想,却是在短时间内没有想到任何可以抓住的疏漏。
在他看来,这皇帝实在是太过老奸巨猾,若是从他身上打主意实在是不太合适的。
“如今边境的战事如何?可有什么让我们结束这次消耗战的契机吗?”比起南靖的粮食与货运优势,天临这边的条件则是要差了些,这也是一开始南靖就决定打消耗战的原因。
“……这次和我们对战的是当年在安国边境驻守的大将,他曾在南武王的身边当过一阵的亲信,也是个不好处置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