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部队?!这怎么可能?!”梁尚书瞪大眼睛,又不可思议的问道:“领头的是谁?!”
“南……南武王!”手下的人舌头打了个结,随即更为绝望的咆哮道:“是武王殿下啊!那尊鼎鼎有名的战神从天隐逃走消失之后,又回到南靖的土地上了!”
可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却是让营帐内大多的将士都不禁躁动起来,毕竟他们如今这些被称作“叛军”的人,大多都是见过南云淄风采的存在,自然也清楚,和这样的人作战,最后的结果怕是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明泽之却是不禁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今剩下南靖的军队不是在驻守边境,就是在南云瑾的手里和天临人交战。你刚刚说南云淄带来的是大军,那么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其余的人,他们纷纷抬起头,又看向了梁尚书。
目光中带着的是生存的希冀,但更多却是犹豫不决。
因为阴影。南云淄带给他们的阴影与压力都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哪怕他是带着一群农民在作战,他都怕自己会输掉。
“……明大人说的有理,若真是如此,怕就是那些安国与其他蕃国的杂兵了吧。”梁尚书一边说着,心里更是窃笑不已。
毕竟南靖的将士素质比起安国这样的国家还是好过不少的,而且这是在南靖的土地上,就算自己再比不过南云淄,怕也是有退路的吧。
“众位将士莫慌!不过是一群蕃国的乌合之众,我们只要先准备好撤退的路线……”
“都是乌合之众了,讨论战术的时候第一个讨论的居然是撤退的方案吗?”
宛如死神般的声音响起,梁尚书和众人都惊讶的抬起头,帐篷上映射着南云淄的影子,影子被斜射的日光拉长,可对于如今的他们来说仿佛深渊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他们吸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一样。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不……你是如何这么快就……?!”
“声东击西,以后还是多练练再考虑要不要做这个新皇帝吧。”南云淄冷笑一声,随即将宝剑出鞘,冷冷说到:“捉拿叛军,首领先活捉,其余斩立决。”
……
夜幕降临,在南云淄发动进攻之后不到三个时辰,战场都已经打扫完毕了。
而南云淄则是坐在营帐的主位之上,下面跪着的是一众判首。其中领头的,则是梁竹禹的父亲。明泽之论起此事的参与却是比梁尚书少了些,但也同样是主谋一般的存在。
“在南靖的历史上,的确也是有过数例臣子想要谋朝篡位的事例,不过大多都是宰相或是大将军、骠骑元帅这样的官位,至于尚书这种文官……倒还真是罕见啊。”南云淄冷冷问道:“怎么,一个当了妃子的女儿在宫廷之中,你就敢如此无法无天了?”
“若是殿下如此认为,那又何须再问呢?”梁尚书虽然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可是想到那些神秘的存在,他却仍旧是硬着头皮反驳道。
可是这样回答的同时,他的脸色却是煞白的一片,一副眼看被吓坏的样子。
“……”南云淄眯了眯眼睛,他已经大概猜出了如今的情况,可他却是无法同情他。这个人口口声声在外说的都是国民、百姓、家族荣耀,不止一次的利用一切当做自己升官的垫脚石,可是一旦事到临头,却又是跑得最快的人。
甚至不用去猜测什么,仍旧在宫中的梁竹禹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今你的女儿还在宫中,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你这么做给她带来的会是什么吧?”南云淄冷冰冰的问道:“还是说,这对你已经是无所谓了?”
“……这是为了大义!”梁尚书的一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他硬着头皮说道,同时又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一旁的明泽之则是无语的看了梁尚书一眼,反正他是之前见过南云淄凶狠过的人,不至于觉得这种时刻这些话就会糊弄过去什么。
果不其然,南云淄冷笑了一声,又有些玩味的看着梁尚书。即使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如之前一般的寡言。可是这样的他,说出的每一句话确同样像是死亡的召唤。
“他和他的心腹都拖出去。”南云淄摆了摆手:“全部五马分尸!”
“……!”听到这里,众人的脸色更是难看的无法形容。
哪怕是砍头都好啊!这种死法,简直是活活疼死的啊!
“这种死法,应该很适合你们这些嘴硬的叛国贼吧。”南云淄却是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表情。这些南靖的蛀虫不仅是现在,很久之前他便想除去了。
“是,殿下!”士兵们纷纷将求饶的叛军带了出去,可是当两个人去拖明尚书的时候,他却是难得的没有任何声响,一改之前南云淄对他的印象。
“把明泽之留下来。”南云淄又加了一句,而一旁即将被拖走的人则是既惊讶又羡慕的看着他。
虽说他们之前就听说过明尚书和其嫡女关系并不和睦的事情,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南武王妃的老丈人,而南云淄又是出了名的疼老婆,想必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或许可以沾光免得一死吧?!
待所有人都离开,南云淄把玩般的看着他。
“……武王殿下,你为何独独将我留下?”明泽之刚刚要被拖出去的时候还是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可是现在确有些不安:“不会您的动机真的和那些被拉下去受死的人想法相同吧。”
“凡是都是有不一定的,万一本王真就是想让你沾你女儿的光呢?”南云淄又反问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殿下将老臣斩首倒也无妨了!”明泽之脸色一变,平日中的他是那样的贪生怕死,可是到了如今的关节,他却又来了脾气。
又是这样的异常。南云淄之前就一直有着一个大胆的假测,这个假测,是他都难以相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