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是你私会侍卫,为何要押住妾身?!”凤樱歌没想到一直都是对身边恶意熟视无睹的明凤雏这个时候竟然利用起自己贵妃的头衔压制她,虽说她有十足十的能力挣脱开来,可是如今这么多人都看着,她自然是不能轻易伤绿珠分毫:“你不过是仗着一个国公府的身份就如此嚣张,妾身可是陛下亲选的贵人,也是这后宫的第一位嫔妃!”
“照你这么说,那本宫还是陛下亲封的贵妃!你觉得我是哪里没有能力处置你?!”明凤雏俯下身来,又看着眼前的凤樱歌:“这些日子本宫没有管你,你倒是一日比一日嚣张了啊。”
“哼,如今陛下不在,你这样对妾身,就不怕陛下回来处置了你吗?!”凤樱歌虽然被压着,却是一点都不虚,她现在是碍于南靖人不知情的原因不能轻易施展自己的能力,可明凤雏那边也没差到哪里去。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隐瞒自己,又和南云淄的关系究竟为何,但是明凤雏这样藏着掖着,她就不信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既然这样,所谓的贵妃和贵人不过是个虚晃的头衔而已。论起势力,她就不信了,一个主动抛弃了一切的女人,如今还能够找得回来什么?
“本宫怕的话,也不会和她吵了,知道吗?”明凤雏倒是被凤樱歌这句话给气乐了。她当年的确一时疏忽让影阵国的人看到了龙华中当年的自己,但他们真以为自己当年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先别说她现在对龙华的把控力比起当年的自己强了许多,就算真是泄露了什么,有利的只可能是影阵国,也不可能是她凤樱歌!
“贵妃娘娘,您今日情况的确是可疑,贵人不过是指出您的疑点,您便要杀人灭口吗?”就在二人处于僵持之际,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女官崔氏带着一群手下的女官进入殿中,又给明凤雏行了个礼:“今日是微臣当差,可是没有想到贵妃娘娘这大晚上还这么热闹,微臣就带着其余值夜的女官们前来了,还请娘娘见谅。”
“今日值夜的倒正好都是你手下的女官,真是巧啊。”明凤雏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眼被押住的凤樱歌,若说如今比较和她好对峙的人是监察女官冯青岩,可是她刚才被自己指派了任务出宫,而那件事比起如今自己的这件事情更为重要,明凤雏也不想让她这个时候再赶回来。
没办法了,如今似乎只能先自己应付一下了。
“……贵妃娘娘这么说,那就是愿望微臣了啊。”崔氏不慌不忙,又问向了身旁的宫女:“你是永宁宫的宫女吧,来说说看,刚刚贵人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啊?”
“回禀崔娘娘,大人是在我们娘娘弹过琴曲之后从后院翻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禀告,大人说的本是要在外面禀告,可是我们娘娘却说天气凉让大人进屋说。后来娘娘和大人进屋,奴婢们自然也就不敢再跟着了……”这看守门口的宫女声音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可话语中却是满满的刺:“后来,贵人来了,又猝不及防的开了门,奴婢不经意的看了眼,却发现娘娘的手正搭在大人的手上……”
“贵妃娘娘,嫔妃的规矩应该是不允许这么做的吧?”崔氏听了她说了这番话,又把目光放在了明凤雏的身上:“如今已经有了你宫内的宫女亲自出口作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到了吗?你们宫里的宫女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放开?”凤樱歌对崔氏的这番质问还是十分满意的,她立即挣开了绿珠押着她的手,又站起身来:“妾身的话说的可不是无缘无故。娘娘,妾身的确是身为贵人,动不了您,可是如今您与这侍卫有私,总也不能够不让妾身隐忍吧?这可是对陛下的不敬吧?!”
“你这个功夫,倒是油嘴滑舌了。”明凤雏心里打量着如今的局势,又淡淡的看了眼身边所有的人,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无灭的身上。
凤樱歌应该是知道自己不会被这宫规束缚,哪怕这桶脏水泼在自己身上效果充其量不过是毁一毁自己在南靖的名声,可是她一个飘荡不定的人,是根本不在乎这种东西的。
这样看来的话,她真正想要处理的人,便是无灭了。再加上无灭和她说过的这几日的异常情况,怕也是和凤樱歌少不了干系。
“所以说,你这是要用你贵人的身份,和一个三品女官的身份,来处置本宫了?”明凤雏想通了些关节,又把目光收了回来,淡然问道。
“妾身不敢,不过为了您的清誉,大人怕是要受些委屈了啊。”凤樱歌说着,又看了眼崔氏:“崔娘娘,侍卫和嫔妃有私,该怎么处置啊?”
“当灭三族,五马分尸。”崔氏立即冷冷答道。
“好歹他也是陛下身边的人,而且事情不过是凭一个宫女的信口开河,你们便要如此处置大人了吗?”绿珠实在是受够了这些人的嘴脸,又恶狠狠的问了一句。
“绿珠姑娘,您这么说可就是冤枉了奴婢了。奴婢可是亲眼所见!”宫女一听有了自己说话的地方,立即开了口:“奴婢已经在永宁宫当了两年的差,一直忠于主子,忠于南靖,怎么会信口开河呢?”
“倒是把自己的品质抬得很高啊。”明凤雏只是轻轻的搭了这宫女一眼,又缓缓说道:“说起来三日前有一道羹汤似乎就是你亲自取来又端到本宫饭桌上的,本宫那日觉得羹汤的味道不是很好啊。”
“羹……羹汤是否合娘娘心意是御膳房的事情,关奴婢什么事?”宫女周身一抖,那么多人给明凤雏下了毒不都没被发现吗?她挑的毒还是无色无味的,这样的她怎么会……?
“你不是说自己从不信口开河吗?那么你来说说,那羹汤里,究竟是放了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