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羡猛地瞪眼:“是他烧的?!”
她听画屏说萧府走水,还以为是一场意外。
“我就说你肯定不知道。”阮少君了然的笑了笑,又摇头感慨:“这萧朝宗心太狠了,祠堂里多少祖宗牌位,一把火全没了。”
阮羡羡吃惊:“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烧祖宗祠堂,这样的事情哪怕放到现代都容易被人指摘是大逆不道,阮羡羡生怕萧朝宗就此被世人指指点点。她开了一个天眼放到萧朝宗那边,发现他正端坐大理寺的一间屋内,俊朗的眉眼拢着一层阴翳,在很专心的办公。
关了天眼她松口气,看来他是没事。
“我最初听到萧府着火,我还以为是你干的。”
阮羡羡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嘟囔着:“我在哥哥眼里就这么不讲道理?会坏到烧人祠堂吗?”
阮少君给了她一个“你认为呢”的眼神。
他倒了杯茶又道:“我以为你干的,急着去萧府给你善后,谁知碰到萧朝宗的那个属下阿良,他跟我说明白的一切,还让我要是看到你就带话给你,萧朝宗让你别担心。”
阮羡羡却很不解;“但是他突然烧祠堂干什么,是谁惹着他了?”
阮少君斜睨着阮羡羡:“羡羡,你还不明白?萧朝宗是生气了,气萧府的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你赶走了。”
“不算是他们赶的,我是被元府接走的。”想到那天萧老夫人和郑令仪的嘴脸,阮羡羡撇了撇嘴:“算了,也算是被赶走的。”
阮少君听了阮羡羡叙述当时郑令仪她们的话语,最后冷笑一声:“萧朝宗真没做错,萧府在她们手上,算是烂在根里了。他烧祠堂看来也是准备跟萧府一刀两断,这样也好,省得萧府那群人总欺负你。”
阮羡羡想去看看萧朝宗,于是道:“萧府的人欺负我?我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她起身想拿一块木及莺带来的糕点吃,谁知不小心碰到了阮少君的胳膊,她很轻的一下却让阮少君冷不丁痛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阮羡羡一惊,伸手就想拉起阮少君的袖子查看。
阮少君却反应更快的侧身躲了过去,不让阮羡羡碰到:“没事,前几天不是摔了一跤,可能撞到肩膀。”
本来阮羡羡没想那么多,现在看到他神情躲闪,更觉奇怪。阮少君佯装无事的嘻嘻哈哈:“真的没事,你别操心,你不是还要去看萧朝宗吗,赶紧去看看他,省得他昨天烧祠堂今天去大理寺发脾气。”
阮羡羡一把握住他的手臂,阮少君痛的大呼一声。她趁机猛地拉起阮少君的袖子,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映入眼帘。
“哥哥!?你胳膊怎么回事,谁干的?”这一看就是被人打出来的伤痕,要是凭自己摔是根本不可能摔成这样。
阮少君像是不愿她知道,拉下袖子:“没谁,你别问了。”
“你必须告诉我!”阮羡羡又看到他额头,气急:“你的额头也不是摔的对不对,是被人打的,告诉我,到底是谁?!”
阮少君说什么也不肯道出,阮羡羡着急,直接开了一个读心术。
阮少君心内正想:元府的事不该把羡羡扯进去,对她不好,还是别告诉她了。
她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带着丝丝寒刃般:“是元府的人打了你?”
阮少君怕她回去大闹一场,忙说:“是一群蒙面的人,自称是元府英国公派来教训我的,让我别不知好歹,说我不是英国公的孩子,冒认的最终会被拆穿。”
阮羡羡听后,面上冷意更甚,娇艳的红唇勾出一个轻蔑的弧度。
“二房干的吧。”
阮少君不解:“为什么?”
“昨天我被接到元府时,元老夫人跟英国公已经在门口等着接我了,今天英国公去通知元氏各族人要收我们入族谱的事,所以根据这件事来看,英国公是希望我们认祖归宗的,他不会指使人干这样的事,否则就不会来找我们了。元老夫人也不会这样做,也把她排除。而哥哥跟我如果进入元府,利益损失最大的就是二房了,毕竟英国公膝下本无男儿,如果哥哥跟我不出现,庶出二房的长子元齐才是继承国公位的人选。”
阮少君听后,叹了口气。
阮羡羡继而道:“之所以没有对付我,恐怕是因为我现在已经进了元府不太方便下手,说不定有后招等着我呢。他们想打哥哥一顿警告哥哥,不要跟他们争夺位置,因为他们随时会污蔑我们是冒认的。不过哥哥,以你的身手不该是被打成这样,你没还手吗?没抓住那些人吗?”
阮少君挠了挠头,实话道:“当时一瞬间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担心如果我动手了会不会连累到你,早知道是这样我当时就抓住他们了,挨打了这么多下,下次这群人别被我抓住!”
阮羡羡心中一软,她一直被阮少君当成亲妹妹呵护,阮少君如果不是为了她,凭他的身手哪怕十几个人都不能将他打的这么狼狈。阮羡羡重新拿出跌打药膏给阮少君上药,她闷声的说:“哥哥放心,这些伤我会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阮少君怕她出事:“羡羡,从前你在萧府折腾我都不管你,但是元府不是普通府邸,英国公很受看重,你不要闹的太难看动静太大,这样对你不好。”
“哥哥放心,我心中有数。”她保准叫这些人吃了亏还哭不出来。
给阮少君上完药后阮羡羡连去找萧朝宗的心情也没了,只想着该怎么对付元府二房那帮人。她最后还不忘交待阮少君:“哥哥若是肯听我的,就早日与我一起上元府族谱,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气急败坏露出马脚。”
阮少君耐不过阮羡羡游说,最后同意了,只等着英国公挑选一个合适的日子。
元府二房那边也坐不住了,二夫人纪娴正想着如何筹谋,才能顺理成章的破坏他们回到元府族谱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