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菱等不下去了,她心急如焚地问阮羡羡:“小姐,我相公会不会出事了,这么久没回来,我能不能去找找他?”
阮羡羡抿紧双唇,开了一个天眼去查余辛的位置,谁知看见他满脸血污地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他像是被关在一处船厢里,桌案上摆着一只灯烛,明晃晃地照出除了他以外的四个人的影子。
阮羡羡当机立断暗示严菱,用手比划示意,让她把船先开到江心去,飘荡到哪儿算哪儿,因为不出意外这伙贼人等下一定会趁他们睡熟以后过来,阮羡羡想先让严菱带着孩子去江中,这样水贼无法追上她们的位置,这样阮羡羡还有机会回来再救余辛。
阮羡羡在脑海里问系统:“帮我确认一下余辛还有生命体征吗?”
系统回应:“有,他只是昏迷了。”
阮羡羡本以为计划就这样决定了,谁知严菱突然反对她的提议:“不行,小姐,我相公还没回来,我不能走,我得去找她。”
说完她将划船的长杆交到阮羡羡手里:“小姐顺着这条江流往下,不远就能到下一个城镇,如果我还能活着与相公回来,到时再感谢小姐救命之恩,如果我不能,恳请小姐把两个孩子留在身边做个服侍的奴仆,来世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小姐恩情。”
她说完,不顾阮羡羡阻拦,直接转头跳上江岸往别的渔船跑去。
阮羡羡说不出话来,更没办法喊住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两个孩子比划手势,示意他们留在船舱上不要乱跑,为了不引人注目,阮羡羡使劲拽着船绳把它拖到了芦苇渡中,在船的外面罩了一层布。
不顾手心火热灼辣的疼痛,她连忙朝严菱跑离的方向追去。
夜晚的风太过寒凉,阮羡羡穿着的鞋子又很薄,没过多久就被湿泞的岸边打湿,脚底一片冰冷。她一刻也不敢停,迎面而来的江风带着细碎的血腥气朝她卷来,阮羡羡飞快的在系统里兑换一把匕首握在手心里。
不远处有男人嬉笑的声音传来:“你们瞧,这娘们还想来救丈夫,真是不自量力。”
“好久没开荤了,这女人看着生了两个孩子,身段还是不错。”
另外一人哄堂一笑:“你能不能有点抱负,就这样一个半老梨花也值得你喜欢?要老子说,就她渔船上那个哑巴姑娘不错,水嫩的很,滋味一定不错。”
“一会杀了这俩人去船上看看,她肯定走不远。”
阮羡羡从船后面绕过去,看见四个壮汉穿着粗布衣裳站在岸边不远处,其中两人俨然就是白天乔装打扮成商人的男人。
她将匕首在手里掂量片刻,在脑海里喊了一声:“系统。”
“知道啦宿主,上吧,注意体能啊!”
它说完,阮羡羡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她身形灵动,彷如月色下一抹飘忽不定的鬼魅。
有个壮汉注意到了她,一惊:“老四,小心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