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宗带着阮羡羡一出现在众人面前,许多阮羡羡不曾见过的公子哥就围上来,三三两两的同萧朝宗问好,又询问他身边的姑娘是何人。
萧朝宗看一眼阮羡羡,笑而不语,贺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挑高眉眼说:“还瞒什么瞒,谁不知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我们萧大人放在心尖上的闻喜县主。”
众人立即发出明白的感叹声。
萧朝宗斜睨贺绪一眼:“你话多?”
“还好还好。”贺绪笑眯眯的,又转到阮羡羡面前:“阮姑娘,好久不见,什么时候来贺府,我再给你烤鱼吃。萧朝宗这个家伙忙的整天脚不沾地吧,看在我跟他是同僚的关系,你可以随时来贺府串门,我照顾你。”
萧朝宗将身子挡在阮羡羡面前,冷道:“不准。”
贺绪正要再说话,另外一边又有人喊他,他忙跟阮羡羡和萧朝宗说了声就走了。阮羡羡这才小声问:“他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同僚啦?”
萧朝宗对着贺绪的背影冷哼一声:“老师安排的。”
周太傅认为有时候萧朝宗太过绝情,办事从来不给别人留后路,而贺绪正好和他相反,俩人合作可以互补,能省去不少麻烦。但是萧朝宗一向不屑贺绪,贺绪反而缠着他,走哪儿跟哪儿,俩人虽然是冤家,如今看起来却像是欢喜冤家似的。
萧朝宗让阮羡羡先在原地等一会,他去隔壁厢房看看长公主在不在里面,阮羡羡便乖巧的立在原地甲板上吹风。
春天的风温柔又不太冻人,呼吸间满是花粉的清香。
“阮姑娘。”一声女音在她身后响起,阮羡羡微微皱眉,她认得声音的主人。
她回头看去,果然许婉婉身子窈窕款摆的缓缓走过来,她对着阮羡羡人畜无害的一笑:“阮姑娘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萧大哥没有陪同吗?”
阮羡羡对她没什么好感,只冷着脸:“怎么,许姑娘又忘了规矩了?在外你该称呼我为县主。”许婉婉眼见着又要说话,阮羡羡抢在她前头说:“你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大道理,我就是一个市井小民,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县主的名号,我当然要摆摆谱,许姑娘是出了名的懂规矩知礼仪,难道不知道见到县主怎样称呼?”
许婉婉脸色有一刹那的苍白,她没想到阮羡羡周么不给她面子,而且她居然敢这样肆无忌惮,她压低声音,语气是柔和的,却听起来像是威胁:“县主这样,长公主恐怕不会喜欢。”
阮羡羡一声冷笑:“长公主喜不喜欢,你又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许姑娘已经厉害到,连长公主的喜好都打听的清楚明白?如果许姑娘心术不正,也就别来跟我说话了,我不愿意同你这样的人讲话,你要是不高兴,只管把我欺负你的话说出去,不然就别在我面前找不快活!”
她这话说的重了些,许婉婉微微愠怒,正要还嘴,忽而见到阮羡羡身后走来一人,顿时眼眶里蓄满泪水:“县主……我不过是想为了上次的误会给您赔礼道歉,为何您不愿意接受我,如此咄咄逼人?”
阮羡羡见她这般,回过头看去,几个丫鬟簇拥着一个云纹紫锦袄裙的小姑娘过来。那小姑娘显然是听到许婉婉的话,又看她满面泪痕,以为是被阮羡羡欺负了,她有些不愉快,也很不客气的说:“今天是长公主殿下办的宴,不管是谁都不该在这里撒泼,要真是没见过市面就该闭紧嘴巴,而不是在这里欺负人逞威风。”
阮羡羡心想:喝!又来一个找麻烦的,许婉婉看来永远是学不乖,她总是不明白不要找事四个字怎么写。
面对别人的不客气,阮羡羡一惯的态度是:绝不忍让。她不由分说上前两步,一巴掌打在许婉婉的脸上,再回头对那个走过来的小姑娘道:“这位姑娘说的对,我不该跟许姑娘讲道理,她不守规矩,我就该直接动手才是。”
许婉婉捂着脸惊的说不出来话,她实在没想到阮羡羡这样野蛮。
那小姑娘也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气的不行,面红耳赤的问:“你怎么敢这样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羡羡反问:“我为什么要知道,难道你知道我是谁?我早就跟许姑娘说过了,我是皇上钦封的县主,她见到我就要请安,按着规矩喊我县主,而不是套近乎喊我姑娘,我打的这一巴掌是叫她记住教训,难道这位姑娘觉得皇上钦赐的县主没有这个权利?”
那姑娘语塞,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怎么反驳都会是‘不满皇帝圣旨’,她死死咬牙,猛地一甩袖,直接气的离开。
许婉婉自知丢了脸,也忙捂着脸低头快步逃走。阮羡羡看着这一两个落荒而逃,讥笑一声:“什么玩意,还敢在我面前装英雄。”
系统突然在脑海里说:“宿主,刚刚那个被你气跑的小姑娘是英国公的二小姐。”
阮羡羡疑惑:“英国公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元聘香吗?”
“是的,这位二小姐是英国府庶出一脉的女儿元春娇。因为英国公府邸里的杜老太太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英国公,终日沉浸在找亲生女儿和儿子的事情里,他这么多年都不肯再娶,偌大的一个公府,杜老太太不能让它以后后继无人,所以只能把目光放在了庶出一脉上。元春娇的父亲元朗虽然是庶出,但是一直讨好杜老太太,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元朗的儿子,也就是元春娇的哥哥元奕就是以后的英国公。毕竟大家都认为,英国公的亲生儿子和女儿是找不回来了。”
阮羡羡听完,没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哦,这么说,我是惹了未来英国公的亲妹子?切,那又如何,佛挡杀佛!”
萧朝宗这会儿过来,看了看她神色,才问:“怎么了,又欺负人了?”
阮羡羡扬眉:“你都知道了?看来许婉婉又去告状了。”